卞莊諧在暗室中擦拭著青玉玨,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細(xì)長扭曲。案上攤開的《璇璣圖》殘卷上,血色墨跡勾勒出驚鴻掠影,正是當(dāng)年他與書藝香私奔時(shí),她在船頭為他題的詞。
“大哥,爹爹的劍呢?”卞欣桀提著滴血的噬魂釘闖入,身后跟著滿身浴血的饒雪漫。她踉蹌著栽倒在他懷里,染血的嫁衣上金線崩裂,露出內(nèi)里密密麻麻的針孔——那是書亦昨夜?jié)撊胨|房時(shí),用母親遺留的銀針布下的殺陣。
卞莊諧的指尖突然撫上弟弟眉心,那里本該是驚鴻閣暗衛(wèi)的印記,如今卻浮現(xiàn)出詭異的蓮花紋。“你終究還是來了。”他輕笑一聲,將玉玨按在弟弟心口,鮮血頓時(shí)化作紅蓮在地面綻放,“記住,我們是戲子,不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