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自然主義文學運動

達爾文注定要徹底革命的不僅是生物學，而是整個人類思想，甚至可能最終是人類行為。

——Grant Allen, Charles Darwin

19世紀后半葉，斯賓塞在美國的受歡迎程度在哲學史上罕有人匹。

——Malcolm Cowley，“Naturalism in American Literature”

左拉把美學和形式問題歸到一起考慮，提出了若干別開生面的創見。就后來現代主義對自然主義敘事模式的直接繼承和發揚廣大而言，這些見解顯然是關鍵的中介而非障礙。

——Simon Joyce, Modernism and Naturalism in British and Irish Fiction：1880-1930

文學自然主義是小說發展中的一個重要運動。作為一種文學運動（而不是時期），它取代了浪漫主義的情感小說，繼之也被現代主義所取代。當不再有感傷的主人公通過人心的力量解決沖突以對抗工業社會，自然主義便取代了菲爾丁或者狄更斯的感傷主義。當T.S.艾略特、龐德、詹姆斯·喬伊斯和弗吉尼亞·吳爾夫等人拒絕了自然主義的科學基礎，依賴于人的意識及主要來自柏格森的時間理論，從工業進程派生出來的人類廢墟逃向藝術沙龍或審美關切，自然主義的諸多機械假設便被象征和神話所取代，自然主義文學運動也就被現代主義所取代。

——Richard Leban，“American Literary Naturalism：The French Connection”

反對自然主義的各種“案例”，主要源自19世紀90年代到現在批評家所處時代的宗教、哲學和政治問題，而非對小說本身的仔細審視。

——Donald Pizer,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American Literary Naturalism：Selected Essays and Revi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