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淵底破困怨靈戰
- 盜墓之青銅門背后的秘密
- 記憶是空白
- 3812字
- 2025-03-11 17:54:05
據古老傳說記載,鐘禹家族傳承著一種神秘能力——靈覺之眼,擁有者能洞察常人難以察覺的事物,但使用過度會對身體造成極大傷害,且只有在危險時刻才可能被激發。
深淵吞噬鐘禹的剎那,孔瑤的尖叫卡在喉間化作破碎的青銅屑,那尖銳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在空氣中劃過,刺痛著每個人的耳膜。
她撲向塌陷邊緣時,被老張拽著背包帶拖回斷崖,青銅神樹斷裂的枝椏在眾人頭頂炸開冰涼的星火,細碎的光芒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帶著絲絲涼意觸碰著眾人的肌膚。
“鑰匙在他身上!“老張的手電光束直刺黑暗,光柱里翻涌著青銅根須編織的霧靄,那霧靄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金屬氣息,鉆進眾人的鼻腔。“用探陰爪!“
王胖子抹了把臉上的血漬,那血漬帶著溫熱和黏稠感,在他粗糙的手掌間留下一抹殷紅。
麻繩絞著鐵爪剛要拋擲,整片地宮突然響起骨骼錯位的咯咯聲,那聲音沉悶而又驚悚,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趙教授咳出的血珠在石磚上凝結成六邊形冰晶,那些嵌在墻縫里的青銅器殘片竟開始滲出暗紅色液體,順著紋路匯成詭異的經脈圖,液體散發著刺鼻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都別動!“孔瑤突然抓住王胖子手腕,她發尾的青銅色正沿著脊椎蔓延,那股蔓延的力量仿佛帶著一絲冰冷的觸感。“你們聽——“
深淵底部傳來金屬刮擦聲,像是千萬把青銅鑰匙在鎖芯里攪動,那聲音尖銳而又嘈雜,讓人的頭皮陣陣發麻。
鐘禹在失重中攥緊發燙的鑰匙,鑰匙的溫度如同燃燒的炭火,炙烤著他的手掌。
后頸刺青裂開的縫隙里,淡金色鎖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卦象的光暈,刺青處傳來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扎著。
靈覺之眼不受控地穿透黑暗,他看到那些包裹在青銅葉中的尸身正在同步自己的呼吸頻率,眼前的景象陰森恐怖,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梁骨升起。
“原來如此......“鐘禹突然松開握著鑰匙的手,任由青銅根須纏住腰腹,青銅根須粗糙而又冰冷,緊緊地勒著他的身體。
當腳踝觸到冰涼的地面時,他反手將鑰匙按進胸骨凹陷處——那里有片與刺青紋路完全契合的凹槽。
黑暗中炸開青銅編鐘的轟鳴,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地宮都震塌。
鑰匙表面流轉的卦象突然投射在石壁上,發出幽藍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鐘禹借著轉瞬即逝的藍光看清了環境:倒懸的青銅巨樹根系盤結如蛛網,每根氣根末端都墜著蠶繭般的青銅棺槨。
而那些與他面容相同的尸身,此刻正隔著半透明葉片對他露出森然笑意,那笑容陰森詭異,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地面之上,老張的洛陽鏟重重砸在孔瑤腳邊:“女娃子讓開!
底下那些青銅枝椏比鋼索還結實,那小子死不了!“他布滿老繭的手指捏著枚發黑的摸金符,符面裂紋里滲出腥臭的液體,那液體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原來,老張曾在一次考古中誤入一個神秘遺跡,被其中的邪惡力量誘惑,為了解開遺跡中隱藏的巨大寶藏秘密,他與怨靈勾結,妄圖借助怨靈的力量達成目的。
孔瑤突然按住心口倒退兩步,她掌心的星圖紋路正與鐘禹后頸的刺青產生共鳴,一股暖流從掌心傳來,帶著一絲神秘的力量。
當趙教授顫抖著將羅盤按在血晶陣列時,六道青銅光柱突然穿透地層,在眾人頭頂交織成倒懸的九宮格,光柱散發著強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在破解地炁鎖!“趙教授眼鏡片被映成青灰色,“快把探陰爪換成墨斗線!“
深淵中的鐘禹突然聽到頭頂傳來細密的機括聲,那聲音如同無數只小蟲子在爬行,讓人毛骨悚然。
他貼著濕滑的石壁橫向挪動,靈覺之眼掃過之處,青銅根須竟主動退開半寸,石壁的濕滑感讓他的手掌有些打滑。
當鑰匙完全嵌入胸骨時,他后頸的鎖鏈突然繃直成九十度直角——指向三米外某處被青苔覆蓋的凸起。
“逃生通道......“鐘禹的指尖剛觸到石壁縫隙,整片深淵突然劇烈震顫,那震顫讓他的身體也跟著搖晃起來,仿佛要被這股力量撕裂。
那些青銅棺槨齊齊開啟三寸,漆黑怨氣凝成數百只枯手抓向他后背,怨氣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讓人作嘔。
靈覺之眼的刺痛感讓他瞳孔滲出血絲,卻清晰看見怨氣中漂浮著老張的獰笑殘影。
地面傳來王胖子的怒吼:“姓張的你他媽敢割繩子!“緊接著是重物墜地的悶響,那聲音沉悶而又沉重,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
鐘禹咬牙蹬著凸起的石磚向上攀爬,鑰匙在胸骨間燙出焦糊味,淡金色鎖鏈正將怨氣轉化為攀附力吸附在巖壁上,石磚的粗糙表面磨得他的腳底生疼。
“還有二十米。“鐘禹的作戰服被青銅根須割成碎布條,小腿傷口流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微型卦象,傷口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的額頭冒出冷汗。
當他的手掌扣住最后一塊凸巖時,靈覺之眼突然捕捉到巖層深處細微的齒輪咬合聲——某種精密機關正在他觸碰的位置蘇醒。
怨靈首領的尖嘯穿透三十米巖層,鐘禹頭頂的碎石簌簌掉落,那尖嘯聲如同利刃般劃破空氣,讓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側頭避開崩落的巖片時,發現某塊青銅殘片上刻著與鑰匙卦象相反的圖騰。
根據一本神秘的考古筆記記載,古代工匠為了防止地宮秘密被輕易破解,特意設計了這種與鑰匙卦象相反的圖騰,兩者之間存在著一種神秘的聯系。
淡金色鎖鏈突然自發纏繞上去,在機關啟動前的0.3秒間隙,靈覺之眼終于映照出隱藏的榫卯結構......鐘禹的手指在青銅殘片表面急速摩挲,靈覺之眼將齒輪咬合聲轉化為視網膜上跳動的三維虛影。
那些暗藏殺機的榫卯結構正以陰陽雙魚形態緩緩旋轉,淡金色鎖鏈突然自發絞入齒輪間隙,在機關徹底閉合前形成臨時卡栓。
“左三右七,坎位生門!“他嘶吼著將淌血的掌心按向卦象相反處,青銅殘片突然如活物般收縮變形。
原本堅硬的巖壁竟滲出膠狀物質,將他整個人彈射進垂直向上的青銅管道。
在青銅管道上升過程中,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管道壁上出現了一些神秘的符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接近地面時,地鳴的聲音逐漸變大,如同悶雷般在他耳邊轟鳴。
地面上的混戰被突如其來的地鳴打斷。
孔瑤踉蹌著扶住震顫的青銅柱,發現掌心的星圖紋路正滲出淡金色液體,液體帶著一絲溫熱,順著她的掌心流淌。
老張突然暴起奪過墨斗線,染血的棉線在半空甩出刺耳的爆響:“都他媽讓開!
地炁鎖要反噬......“
話音未落,三米外的地磚轟然炸裂。
鐘禹裹著青銅碎屑破土而出,胸骨間的鑰匙與趙教授的羅盤同時迸發青芒,青芒閃耀,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王胖子掄起工兵鏟拍飛襲向孔瑤的碎石,卻被反震得虎口開裂:“鐘小哥你這出場比粽子還嚇人!“
“鑰匙在共鳴!“趙教授突然劇烈咳嗽,血晶陣列映出他瞳孔里跳躍的卦象,“所有人退到震位!“
鐘禹后頸的鎖鏈突然繃斷三節,靈覺之眼不受控地掃過眾人。
當視線掠過老張藏在背后的摸金符時,他看見符面裂紋里滲出與怨氣同源的黑色物質。
孔瑤看到鐘禹在深淵中引發的那股神秘藍光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淡淡的投影,心中一驚,就在這時,視角自然地過渡到鐘禹。
孔瑤的驚呼聲與怨靈尖嘯同時炸響——主墓室四角的青銅燈奴竟集體轉向,燈油化作幽藍火蛇撲向人群,火蛇散發著熾熱的溫度,烤得人皮膚生疼。
老張突然拽過小李擋在身前,他心中想著只有犧牲小李才能讓自己更接近寶藏,年輕考古隊員的防護服瞬間燃起鬼火,鬼火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鐘禹飛撲撞開兩人的剎那,靈覺之眼清晰捕捉到老張嘴角轉瞬即逝的獰笑。
燃燒的墨斗線在半空織成火網,將最先沖來的三具燈奴燒成焦炭,火網燃燒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你早就知道燈油會異變!“鐘禹揪住老張的領口將他抵在青銅柱上,鑰匙的灼熱透過布料燙出焦痕,那灼熱感如同烙鐵般刺痛著老張的皮膚。
靈覺之眼突然刺痛——老張后頸赫然浮現與怨靈首領相同的圖騰。
陰風卷著腥臭的尸水灌入墓室,怨靈首領終于撕裂空間降臨。
它由數百具青銅棺槨的怨氣凝聚而成,腐朽的冕旒下露出半張與鐘禹相似的面容,那面容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趙教授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在血晶地面劃出深達寸許的刻痕,指針旋轉時發出“嗡嗡”的聲響。
“小心氣脈節點!“孔瑤拽著鐘禹翻滾避開地縫中探出的青銅鬼手,星圖紋路與鑰匙產生共振的剎那,她突然看清怨靈首領胸口跳動的黑色核心,“弱點在左肋第三根骨刺!“
鐘禹在腥風中睜開滲血的瞳孔,靈覺之眼將怨靈的攻擊軌跡分解成金色網格。
當第七道鬼爪貼著鼻尖劃過時,他注意到首領每次攻擊前,冕旒珠簾都會呈現特定的卦象排列。
淡金色鎖鏈突然纏住王胖子拋來的工兵鏟,在怨靈抬手的間隙突刺其腋下空檔。
“就是現在!“孔瑤將染血的繃帶甩成索套,暫時捆住首領的右腳。
鐘禹騰空躍起的瞬間,鑰匙與胸骨摩擦出刺目火星,靈覺之眼終于鎖定那截泛著尸毒的骨刺。
老張的摸金符卻在此刻破空襲來,符面裂紋噴出的黑霧精準籠罩鐘禹的視野,黑霧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他幾乎窒息。
怨靈首領趁機掙脫束縛,鬼爪撕裂空氣抓向他的天靈蓋。
王胖子怒吼著擲出洛陽鏟,青銅鏟頭與鬼爪相撞迸發的沖擊波,將耳室石門上的封泥震落大半,沖擊波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蕩。
“你找死!“鐘禹凌空扭身避開致命一擊,靈覺之眼因過度使用開始滲出金血。
淡金色鎖鏈突然分叉刺入老張雙肩,在對方慘叫聲中抽取出大團黑色怨氣。
怨靈首領仿佛感應到同源力量受損,攻勢突然出現半秒凝滯。
孔瑤抓住時機將星圖按上石門,斑駁壁畫在血光中浮現出流動的卦象:“門上有生祭痕跡!
需要......“
整座墓室突然陷入死寂。
怨靈首領的冕旒珠簾無風自動,那些青銅棺槨同時開啟三寸,涌出的黑霧在半空凝成巨大的青銅門虛影。
鐘禹胸口的鑰匙瘋狂震顫,淡金色鎖鏈不受控地刺入石門縫隙——某種比怨靈更古老的氣息正從耳室內滲出。
王胖子突然指著老張怪叫:“這老東西背上長東西了!“眾人轉頭望去,只見老張后頸的圖騰正在皮下蠕動,漸漸凸起成青銅色的詭異骨刺。
趙教授顫抖著掏出懷里的龜甲,卻發現占卜用的古老甲骨早已爬滿細密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