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是琉寧麒?我剛剛就看著像,但一直不敢確定,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呢,現(xiàn)在我確定了,就是你小子。”剛剛在一旁給青年遞水杯的另一名男子突然有些臉色驚喜的看著琉寧麒,好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全叔,是你!?”琉寧麒有些驚異,他也立刻認(rèn)出說出此話的人是誰了,當(dāng)即有些好笑的回應(yīng),“你怎么來瀚瀾了?”
“沒辦法,這里比咱那地方待遇好嘛。”全叔完全沒有隱瞞,說什么大義的句匯,直接就是一個老實交代。
“阿全,你認(rèn)識?”青年有些驚異,不過也覺得有趣,便詢問起全叔。
“當(dāng)然,在咱長陽,誰不認(rèn)識這小子啊,老大我和你說,這小子可是我長陽百里挑一的天才,十二歲就突破中階了,怎么樣?我們長陽還是有實力的吧。”全叔甚至有些驕傲的抬起頭,仿佛在炫耀自家孩子一般。
“十二歲就中階?!”青年聽到此番爆炸的言論,頓時變得不淡定了,這可不簡單啊。別說在什么長陽了,就算是在瀚瀾,這絕對算得上最年輕達(dá)到中階的天才了。
“全叔,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我現(xiàn)在早就跌回來了。”琉寧麒被說得雖然有些滿足,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奇怪了,你小子幾年前就已經(jīng)是中階了,怎么現(xiàn)在又倒退回初階了,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讓人動了手腳,夠狠的啊。”全叔根本不能理解,在確定真的是琉寧麒之后,馬上變得疑惑不已。
“不知道,但估計被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腳吧。”琉寧麒也不清楚啊,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奪走了他那么寶貴的驕傲。
“你可是咱長陽的希望啊,你這個樣子,看來只能便宜了你世族里那個便宜哥哥了。”全叔連連嘆氣,一副為琉寧麒感到可惜的模樣。
“放心吧,全叔,我從來沒有放棄,元修造詣沒了,還可以再修,只要人還活著,總得向前啊不是?”琉寧麒倒是釋懷的笑了笑,他早已沒了怒意,如今已經(jīng)解決了體內(nèi)異能量停滯不前的大難題,自己理應(yīng)忘記以前,重新踏步上前才是。
“心態(tài)不錯,有我當(dāng)年風(fēng)范。”全叔連連點頭,一副認(rèn)可的看著琉寧麒,而后轉(zhuǎn)頭與青年用手比劃了下說道,“老大,這小子才這么高的時候就經(jīng)常跑去外圍,我以前也經(jīng)常以為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把厄汐當(dāng)過家家,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有時五六天,有時半個月,比我都能熬,外圍那些厄汐之力就好像對他沒作用似的,所以啊,你也真不用擔(dān)心,這小子真沒我們看上去那么簡單。”
“這。。”青年一時有些兩難,照全叔這個說法,琉寧麒是個人才啊,那自己是不是更應(yīng)該強(qiáng)制保下他呢,畢竟這個難度真的很高,琉寧麒這樣的人才,不應(yīng)該白白送掉性命才對啊。
“我以放行官的職位擔(dān)保,加上我身上所有的榮譽(yù)頭銜。”全叔見青年依舊沒能舒緩眉頭,一時間大致猜到他的想法,畢竟當(dāng)年的那件事情,他也知道。他是真的因為在休假,所以逃過一劫,但這位隊長可與自己完全不一樣。
“罷了,那我就相信你這一次。”青年見全叔如此執(zhí)著,也是放棄了心中執(zhí)拗,他很清楚,自己身邊這群兄弟的品性。在表面看來,他們是隊長與隊員的關(guān)系,但實際上,他們這群兄弟和一家人,又有多少區(qū)別呢。
“謝放行官。”琉寧麒朝著青年鞠了一躬,他是不知道青年經(jīng)歷了什么,只是覺得這青年是真心為自己的安全著想,才不由得對他產(chǎn)生敬佩。
“走吧,我?guī)闳ヮI(lǐng)物資。”全叔見隊長居然松口,也是感到一陣開心,立刻走到前面,為琉寧麒兩人帶路。
“謝全叔。”琉寧麒恭維的說了句,倒是沒想到,在此處還能偶遇老鄉(xiāng),還是平常交集不多卻無比相熟的老鄉(xiāng)。
“阿全,給他們多拿些吧。”青年輕聲出口,他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多幫到琉寧麒兩人,只是眼下,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我可以讓你出去,卻不能保證你出了外圍,還能安全,我能幫你的不多,希望你也多加小心,不要太沖動,不要讓我們失望啊。”全叔說完,也是在思索自己這么做,究竟對不對,自己到底算不算是變相的害了琉寧麒呢。
“放心吧,全叔,我你還不知道嗎,當(dāng)年有一次,你是不是都聽到有人瞎傳我的死訊了,這沒過幾天,我不照樣生龍活虎的嘛,我命大著呢。”琉寧麒由衷的感激全叔,他記得當(dāng)時,全叔還挺悲傷的來著。
“可不是,當(dāng)時我家那丫頭比聽到她爹沒了都傷心,話說回來,你和小雅再沒聯(lián)系過了?”全叔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繞的琉寧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那時候還小,肯定沒有電話留下啊。”琉寧麒在倉庫中快速搬動上大包小包往軍用越野車的后備箱塞上,因為有放行官隊長的允許,他們的物資比起平常的四人組,還要豐富不少。
“凈瞎扯,你爸早些年回過長陽,早就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們了,那丫頭當(dāng)是天天打,說你都還有回應(yīng),高興的和自己能上天了一樣。”全叔沒好氣道。
“全叔,我們該走了,考核都過去大半了,要來不及了。”琉寧麒慌忙準(zhǔn)備逃離,他確實知情,本來還以為他們不知道是自己,蒙混一下也就過去了,可誰知,居然是他爸暴露的,這可逃不掉啊。
“哎,你這臭小子,吃完就想跑單是不,這丫頭可是等了你這么多年啊。”全叔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一把大力拽住琉寧麒。
“全叔,真不是我說你,你作為一名父親,太不夠格了,你女兒對一個根本不回應(yīng)自己的男人這個樣子,你也不管管,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托付的,指不定什么時候沒了都不知道,你應(yīng)該好好引導(dǎo)她,讓她快點從那片迷霧里走出來,是不是。”琉寧麒立刻道出長篇大論,瞬間逗笑了一旁的林瓏。
“啊?”全叔被說得一臉茫然,動作僵硬,剛剛那些話應(yīng)該由這小子來說嗎?這不太對吧。
等全叔再回過神來,琉寧麒兩人已經(jīng)上了車,開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