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燈影下的賭局
- 嬌軟美人逃跑后,他掐腰誘吻失控
- 撈個(gè)小月亮
- 2366字
- 2025-03-22 11:27:45
云棲市的深夜,文物局附近的小巷被雨后的濕氣浸透,路邊的路燈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幅破碎的水墨畫。
溫念站在一家不起眼的雜貨鋪前,門檐下掛著一盞昏黃的燈籠,風(fēng)吹過時(shí),燈籠搖晃著灑下微弱的光。她穿著一件墨綠旗袍,外套一件黑色薄外套,胳膊上的紗布隱約滲出血跡,長(zhǎng)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半遮住她清冷的側(cè)臉。
她手里拿著一把鎏金刀,刀尖無意識(shí)地劃過掌心,像在試探什么。
她從檔案室出來后,沒回工作室,而是憑著一股直覺來到這里——母親的小冊(cè)子里曾提到過“巷燈藏影”,她懷疑這巷子里的某個(gè)角落藏著線索。
雜貨鋪的門半掩,里面?zhèn)鱽硪魂嚨统恋男β暎瑠A雜著骰子碰撞的脆響。
溫念推門而入,木門吱吱作響,像是嘆息。
她走進(jìn)去,燈光昏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煙草和老酒的味道。鋪?zhàn)永飻[著幾張破舊的桌子,幾個(gè)男人圍著一張桌子擲骰子,桌上堆著些零散的鈔票和幾塊鎏金殘片。
“喲,小姑娘,這地方可不是你該來的。”一個(gè)滿臉胡茬的男人抬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他手里拿著一只骰盅,晃了晃,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想玩兩把?”
溫念沒理他的調(diào)侃,目光落在桌上的鎏金殘片上。
她走近幾步,聲音低沉卻帶著壓迫感:“這東西,哪兒來的?”
胡茬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撿來的唄。遺址那邊老有人丟垃圾,我撿點(diǎn)值錢的賣。”他頓了頓,斜眼打量她,“你這丫頭,眼挺尖啊。”
“撿來的?”溫念瞇起眼,鎏金刀在她手里轉(zhuǎn)了個(gè)圈,指尖停在刀柄上。
她冷聲道:“鎏金技藝的東西,你當(dāng)垃圾撿?我看你是偷來的。”
男人臉色一變,正要反駁,鋪?zhàn)咏锹淅飩鱽硪魂嚶朴频哪_步聲。
一個(gè)瘦高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來,是周謹(jǐn)言。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閃著微光,手里拿著一根沒點(diǎn)燃的煙,臉上帶著幾分倦意。
“小師妹,你跑這兒來干嘛?”
溫念轉(zhuǎn)頭,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語氣平淡:“師兄,你在這兒賭骰子?”
周謹(jǐn)言笑了笑,將煙塞回口袋,走到她身旁:“不是賭,是聽消息。這地方魚龍混雜,有些事比檔案室清楚。”他頓了頓,低頭看向桌上的殘片,“你問這個(gè)干嘛?”
溫念沒急著回答,只是盯著他看了片刻。
她將鎏金刀插回腰間,低聲道:“這殘片跟鎏金技藝有關(guān),我母親的東西。你在這兒聽到什么了?”
周謹(jǐn)言嘆了口氣,低頭從桌上撿起一塊殘片,摩挲著,低聲道:“昨夜有人在這兒賣鎏金物件,說是從遺址挖出來的。我沒買,但聽他們提了句‘拍賣行急著收’。”
“拍賣行……”溫念的眼神一冷,手指攥緊外套的邊角,“師兄,你還知道什么?”
周謹(jǐn)言正要開口,鋪?zhàn)拥拈T猛地被推開,一陣?yán)滹L(fēng)灌進(jìn)來。沈延舟走了進(jìn)來,他穿著一件深色風(fēng)衣,眉骨的淺疤被燈光映得更深,手里拿著一把黑傘,傘面滴著水珠。
溫念轉(zhuǎn)頭,目光冷冷掃過他:“沈總來得挺快。我在這兒找東西,你呢?又來管我?”
沈延舟收起傘,走近幾步,低頭掃了眼桌上的殘片。
他的風(fēng)衣下擺掃過地面,低聲道:“我剛從遺址回來,聽說昨夜有人在這兒賣鎏金東西。”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胳膊的紗布上,“你受傷了還到處跑?”
“受傷?”溫念冷笑,低頭看了眼紗布,“這點(diǎn)血算什么。沈延舟,這殘片你認(rèn)識(shí)嗎?”
她從桌上拿起一塊殘片,丟到他面前。
沈延舟接住殘片,低頭細(xì)看,眼神微變。他低聲道:“我見過。二十年前我父親想買下來,但被人搶了。”
“沈延舟,你父親那夜在場(chǎng),這殘片跟鎏金技藝有關(guān),你還知道什么?”
沈延舟沉默了一會(huì)兒,手指攥緊殘片,低聲道:“我知道的,我都跟你說過。那夜有人搶你母親的東西,我父親沒攔住,自己也挨了一刀。”
“挨了一刀……”溫念咬緊牙,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光。她正要再問,胡茬男人忽然站起身,拍了拍桌子,語氣不耐:“你們聊夠了沒?這殘片賣不賣?不賣我收攤了!”
溫念轉(zhuǎn)頭,目光冷冷鎖在他身上:“賣?你先說清楚,這東西哪兒來的,不然我讓你賣不下去。”
男人被她氣勢(shì)壓得一縮,囁嚅道:“我說了,撿來的!遺址邊上,真沒偷!”
“沒偷?”溫念冷哼,走近他,指尖敲著桌子,“鎏金技藝的東西,誰會(huì)隨便丟?你再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男人咽了口唾沫,正要說話,鋪?zhàn)油鈧鱽硪魂嚰贝俚母吒暋R聋惿鬃吡诉M(jìn)來,她穿著一身酒紅旗袍,脖頸的牡丹刺青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手里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動(dòng),嘴角掛著淺笑:“溫小姐,這么熱鬧?”
溫念猛地轉(zhuǎn)頭,手指攥緊鎏金刀,聲音冷得像刀鋒:“你來得正好。這殘片,你認(rèn)識(shí)嗎?”
伊麗莎白走近,折扇停在半空,低頭掃了眼桌子,笑了笑:“鎏金技藝的東西,我在拍賣行見過不少。這一塊嘛,像是二十年前的貨。”
“二十年前?”溫念逼近一步,“伊麗莎白,你老實(shí)說,那年拍賣行收了我母親什么?”
伊麗莎白沒退,只是抬頭迎上她的視線,低聲道:“溫小姐,我說過,我只聽過風(fēng)聲。拍賣行那年的貨,賣家匿名,我查不到。”
“查不到?”溫念冷笑,眼底的怒火燒得更旺,“你查不到,還是不想查?昨夜的黑影,是你的人吧?”
伊麗莎白輕笑,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溫小姐,你想多了。”她停在門口,回頭道,“沈延舟,別讓她玩得太瘋。”
門關(guān)上的瞬間,溫念猛地轉(zhuǎn)身,鎏金刀指向沈延舟。
“沈延舟,這攤主知道什么,你問還是我問?”
沈延舟皺起眉,轉(zhuǎn)頭看向胡茬男人,低聲道:“說,這殘片誰給你的?”
男人被兩人夾擊,額頭冒汗,低聲道:“我……我真撿來的!遺址邊上,有個(gè)蒙面人丟了,我就撿了!”
“蒙面人?”溫念瞇起眼,低聲道,“什么樣的人?”
“看不清!”男人擺手,“黑乎乎的,跑得快,我沒追上!”
溫念咬緊牙,正要再逼問,她的手機(jī)震動(dòng)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條匿名短信:“溫小姐,刀很鋒利,別賭輸了命。”
她盯著短信,手指微顫,她抬頭看向沈延舟,“沈延舟,這短信,你查不查?”
沈延舟走近,低頭掃了眼屏幕:“我查。但你得先歇歇,別把自己搭進(jìn)去。”
溫念冷哼,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沈延舟沒追,無奈道:“溫念,你這賭性,比我還大。”
鋪?zhàn)永铮缒腥说皖^收拾殘片,手指微微發(fā)抖。他低聲嘀咕:“這丫頭,太狠了……”
夜風(fēng)吹過,燈影搖曳。而這場(chǎng)賭局,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