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他們真的很般配。

可現在，我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住，心痛到難以呼吸。

臉頰滑落溫熱的液體，我伸手擦去。

明明是值得高興的場景，我為什么要哭。

想強迫自己笑出來，可嘴角卻怎么也彎不起來。

此刻已無心欣賞煙花，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怎么也挪不開。

一吻結束時，楚月瑤臉頰通紅，不好意思地撲進許言知的懷中。

路過的大爺看見他們兩人，樂呵呵地說:

「很幸福嘛，小伙子找了這么漂亮一閨女。」

祝福才是正確的，我就像下水道生活的老鼠，窺視著別人的幸福與快樂。

「呀，念念你都看到了嗎？」

楚月瑤余光一瞥，注意到我站在不遠處后，羞澀地捂住臉頰。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身體的疲憊加上心靈的疲憊，我恨不得立馬回到家悶頭大睡。

「當然可以，讓你久等了吧。」

許言知一言不發，任由楚月瑤牽起他的手。

單看他的表情還以為他是被強迫的，不過誰被強迫還不反抗。

一如之前，他們兩個牽手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們身后。

夜晚溫度驟降，下午還泥濘的地面重新凍在一起，光滑無比。

每一步我都走的特別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楚月瑤打了一個趔趄后，許言知蹲在她的面前，示意她跳上后背。

「會不會不太好？」

她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我，隱隱帶著炫耀的意味。

「你是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他們毫無顧忌地在我面前秀恩愛，應該就是單獨給我看的。

我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為什么，也懶得細想。

一個走神，我摔倒在地。

膝蓋與手腕傳來鉆心的疼痛，我一時半會難以起身。

摔倒的動靜在空蕩的街道格外明顯，許言知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我。

「你沒事吧？」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似乎真的在問我有沒有事。

楚月瑤捂住他的嘴，心疼地對我說:

「念念你沒事吧？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這種路摔一下可不是小事。」

「不過……」

她話鋒一轉，語氣盡顯惡毒:

「你也看到了，言知此刻背著我，我們都沒有辦法扶你起來，所以你要自己加油哦。」

我想站起身，可光滑的路面讓我再次摔倒。

「念念加油，你可以的。」

楚月瑤見我沒成功站起來，不停地大聲喊道。

也許是心中憋著一口氣，我不顧手腕和膝蓋的疼痛，艱難地站了起來。

「哇，念念你好棒。」

「不像我，離開了言知就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衣服上沾了些許臟污，我滿不在乎地拍打干凈。

「真是有夠蠢的。」

許言知淡淡瞥了我一眼，將楚月瑤牢牢背在身后，邁開長腿就走。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