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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獲全勝

戰斗進行至此,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濃烈的硝煙如厚重的陰霾,沉沉地壓在黑風寨上空,刺鼻的味道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慘烈的悲歌。

劉鼎屹立于烽火漫天的城頭,硝煙為他的面龐蒙上一層灰紗,汗水混著塵土,在臉上劃出一道道溝壑。然而,他的眼神卻堅毅如刃,仿佛能洞穿這混沌戰局,直抵勝利的彼岸。

他一把將身旁一名護衛猛地拉到身前,緊緊攥住對方的肩膀,聲如洪鐘般吩咐道:“你挑兩個腿腳麻利的兄弟,火速趕去庫房!把我前些日子制好的炸藥全給我搬來!還有,我特意讓陳木匠打造了兩架投石機,那可是咱們克敵的利器,也得趕緊抬上城頭!這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著兄弟們的生死、山寨的存亡,動作務必得快,片刻都不許耽擱!”

那護衛領命后,絲毫不敢遲疑,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飛奔而去。

不多時,護衛帶著兩人,吃力地將一架小型的投石機抬上了城頭,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箱用羊皮包裹著的兩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炸藥,估摸著有數十個。

劉鼎看著眼前的投石機,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作戰計劃。他迅速指揮眾人將箱子內的炸藥包取出,之后讓人將炸藥放置在投石機的投囊之中。

劉鼎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城下不遠處的龍繼光,讓操控投石機的護衛調整角度,對著龍繼光所在位置。等一切準備就緒,隨著劉鼎的一聲令下,投石機的臂桿發出嗡的一聲,投囊里的炸藥如同一顆流星般呼嘯而出。

就在劉鼎滿心期待炸藥包能精準命中龍繼光,一舉扭轉戰局之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宛如天崩地裂。那原本應在龍繼光身旁炸開的炸藥包,卻在他身后的騎兵陣營里轟然炸開。

剎那間,火光沖天而起,熾熱的氣浪以爆炸點為中心,如洶涌的波濤般向四周迅猛擴散。滾滾濃煙夾雜著細碎的沙石、木屑,如猙獰的怪獸張牙舞爪地肆虐開來。

騎在馬上的龍繼光,原本正一臉得意地指揮著賊軍攻城,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與強大沖擊力,令他胯下的黑馬受驚,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陣驚恐的嘶鳴。龍繼光身體猛地一震,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他面色瞬間煞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剛剛還囂張的氣焰,此刻已被這聲巨響炸得七零八落。他下意識地抓緊韁繩,大口喘著粗氣,目光慌亂地看向那仍在燃燒的爆炸之處,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然而身后騎兵們的馬兒哪見過這般陣仗,瞬間驚得雙眼圓睜,嘶鳴聲此起彼伏。它們像發了瘋一般,尥起蹶子,四處亂躥。

不遠處的弓箭手們同樣驚恐萬分,面對四處亂竄的驚馬,他們嚇得呆立當場,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一匹匹驚馬如脫韁的猛獸,橫沖直撞,無情地將弓箭手們撞倒、踩踏。被踩中的弓箭手發出聲聲凄厲慘叫,在馬蹄下痛苦掙扎,鮮血瞬間洇紅了土地。其余人則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嘴里不住地喊著:“妖法!這是妖法!”整個陣營瞬間亂成一團,眾人被炸藥的威力嚇得魂飛魄散,往日的兇悍蕩然無存。

劉鼎站在城頭,目睹敵軍因這首次爆炸陷入混亂,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他絲毫沒有給敵人喘息的機會,猛地揮舞手中長刀,聲若雷霆般吼道:“繼續發射炸藥!乘勝追擊,別給賊寇半點重整旗鼓的機會!”隨著他的命令,士兵們迅速將又一批炸藥包安置在投石機上。投石機操作員們神情專注,雙手用力絞動絞盤,調整著投石機的角度。伴著“嘎吱嘎吱”的聲響,投石機蓄勢待發。“放!”劉鼎一聲令下,數枚炸藥包如流星趕月般朝著敵軍騎兵陣營呼嘯而去,再次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撲那群尚未從慌亂中緩過神來的敵人。

驚魂未定的龍繼光好不容易安撫好胯下那受驚未消的馬兒,眼神中還仍殘留著劫后余生的恐懼。然而,命運并未打算再給他喘息的機會。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呼嘯,第二枚炸藥如流星趕月般直朝他飛馳而來。瞬間,一道刺眼的強光在他眼前綻放,仿佛要將世間一切吞噬。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如同天崩地裂,強大的氣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將周圍的一切無情地扭曲、撕裂。

龍繼光只覺一股無可抵御的力量將自己狠狠包裹,身體仿佛被無數鋼針猛刺,五臟六腑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他雙眼瞪得幾乎要爆裂,充滿了驚恐與不甘,嘴巴大張,想要發出最后的怒吼,卻只能吐出一口帶著內臟碎末的鮮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心中滿是悔恨與不甘:“我龍繼光縱橫半生,怎能就栽在這小小的黑風寨……”話未出口,便被爆炸產生的火焰與濃煙徹底吞沒,只留下那四分五裂的戰馬殘骸與破碎的戰甲,在硝煙中見證著這場殘酷戰斗的慘烈。

眼見龍繼光在第二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被炸得當場身亡,余下的賊眾們哪見過這般慘狀,全部被嚇得呆若木雞。

劉鼎站在城頭,聲若洪鐘:“城下的賊寇們聽好了!龍繼光已死,你們還為誰拼殺?是想步他后塵,橫尸當場,還是想留條性命,回家侍奉高堂、陪伴妻兒?此刻棄械投降,我黑風寨可以既往不咎,給你們重生機會!若執迷不悟,下場就和龍繼光一樣,灰飛煙滅!”

劉鼎那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在戰場上空久久回蕩。僥幸存活的眾賊寇們看了看被炸的面目全非的龍繼光,又回想起剛才那地動山搖般的爆炸威力,心中的恐懼如洶涌的潮水,將最后的抵抗意志徹底淹沒。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與驚魂未定的惶恐。終于,有人率先扔掉手中的兵器,“噗通”一聲跪地投降。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賊寇紛紛效仿,一時間,跪地求饒聲此起彼伏。他們低垂著頭,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仿佛那恐怖的爆炸仍在眼前重演。

“張驍,你帶人去把他們的武器收了,還有那些逃竄的戰馬,也派人去收攏回來”

劉鼎對著遠處的喊道。

“屬下遵命”

隨后黑風寨其他眾人也迅速投入打掃戰場的工作。在一片狼藉之中,他們仔細清點著繳獲的物資。

龍繼光帶來的八十多名騎兵在這場戰斗中根本就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在剛才的兩次爆炸中損失了一半。還有一些戰馬也因為爆炸聲而驚慌逃離了這里,現在剩下的騎兵連人帶馬還有三十多騎。不得不說,這龍繼光養的這些馬兒還真是不錯,應該都是匈奴人馬兒弄過來的。雖然經歷了剛才的爆炸,它們仍然還是有點躁動不安,但在陽光下,馬兒鬃毛隨風飄動,一點不失往日的矯健。此外,還有 80多名賊寇被生擒,他們垂頭喪氣,狼狽不堪。

經過清點,此次戰斗劉鼎這邊一共戰死了12名護衛,而龍繼光帶來的三百多賊眾,如今還剩下120多人。

還從賊寇們身上搜得各種金銀財寶總計二百兩白銀,戰馬在經過張驍他們的搜尋后最終還有40匹,加上之前的那些說現在黑風寨一共有了65匹戰馬。

看著眼前的這些繳獲,劉鼎覺得自己是時候加上黑風寨的實力了,有了這些戰馬,完全可以訓練一支騎兵隊伍了。

物資清點完畢后,劉鼎來到俘虜們面前,目光如炬,掃視著每一個人。

他對著身旁的張驍挑眉問道:“這些人你看怎么處置?”

張驍心領神會,滿臉怒容,猛地抽出腰間長刀,刀刃寒光閃爍,他大喝一聲:“哼,這些惡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留著他們何用?不如一刀一個,全給解決了,也為死去的兄弟和百姓報仇!”俘虜們聽了,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劉鼎趕忙抬手攔住張驍,假意面露不忍:“哎,雖說他們有罪,但如今山寨正是用人之際,就此殺了,未免太可惜了。要不給他們一條生路?”

“少主不可,這些人都是惡貫滿淫,壞事做絕的種,留下來到時候影響咱們山寨名聲,再說,一下收留這么多,到時候他們反叛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這話一出,賊眾們神色慌亂。一些膽小的直接癱倒在地,生怕這最后一絲生機也被掐滅;幾個平日里膽大的,雖強裝鎮定,可緊握的拳頭與微微顫抖的雙腿還是暴露了內心恐懼。還有些賊寇互相對視,眼神中滿是無助與迷茫,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生路還是死劫。

聽罷張驍的建議,劉鼎假裝神色凝重,陷入沉思。隨后,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冷峻地掃過一眾俘虜,故作威嚴朗聲道:“張驍所言,不無道理。但本寨主向來恩怨分明,也愿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聽好了,若現在坦白罪行,互相檢舉,讓真相大白,本寨主或許還能網開一面,饒你們一命,編入我黑風寨護衛隊,給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可要是執迷不悟,妄圖蒙混過關,就別怪我等心狠手辣!”

俘虜們面面相覷,在這生死抉擇之下,終于有人按捺不住,開始揭發同伴罪行。一時間,各種罪行被抖落出來。劉鼎聽完,沉思片刻,大手一揮:“罪行深重、惡貫滿盈者,就地正法!尚有良知者,暫且留下,編入護衛隊。日后若再有惡行,定不輕饒!”言罷,士兵將半數罪行嚴重的賊寇拖出,隨著幾聲慘叫,余下賊寇嚇得癱倒在地。而那些僥幸留下的,趕忙跪地謝恩,發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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