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報捷
- 大明:從洪武當上吳王開始
- 小于答題不寫解
- 2074字
- 2025-04-15 22:24:25
“嗯?”
查干土司看朱允熥站起身神色激動,跟著站了起來,心想這也沒打仗,哪來的大捷。
在老查干還在錯愕的時候,朱允熥接過來蔣瓛報捷的文書。
“兩司之地已定...”
文書中給朱允熥講了戰(zhàn)役的經(jīng)過。
“好一個兵分三路。”
朱允熥大喜過望,本以為要穩(wěn)扎穩(wěn)打,少說兩個月才能平定孟養(yǎng)司木邦司。
沒想到蔣瓛王弼和沐春給了自己這么大一個驚喜,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完成了圍剿招降。
朱允熥完全忘了身邊的老查干土司,興奮的直跺腳,鞋子都掉了。
“時至今日,我朱允熥才算是有了完整的云南。”
“哈哈...”
老查干聽見這一句,感覺發(fā)生了大事,想要靠近朱允熥問個究竟。
朱允熥身后的錦衣衛(wèi)上前一步,用手抵住了老查干,不讓他靠近朱允熥太近。
“吳王殿下,是什么大捷,竟讓殿下如此欣喜,莫不是朝廷對云南有什么旨意?”
朱允熥深呼吸一下,調整好激動的心情。
“老土司,是本王失態(tài)了,不是什么大事,老土司過幾日就知道了。”
朱允熥沒把真相告訴老查干。
“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就不留老土司了。”
等到老查干一頭霧水的轉身離開,朱允熥開始寫接下來對五司之地的安排和報捷的八百里加急。
“著云南前線五衛(wèi)兵馬,收攏降兵嚴加看管,降兵之中,除普通戰(zhàn)士外,頭人,巫師一律格殺。”
這些那木土司查干五司豢養(yǎng)的普通戰(zhàn)士文化有限,沒有人煽動不可能生事,而土司煽動人作亂,大多都是從巫術和頭人入手。
滅掉巫師頭人,可以保證降兵少九成生事的可能。
“孟養(yǎng)司木邦司暫時由云南前后左右四衛(wèi)軍管,等本王派去官吏接管。”
“云南中衛(wèi)不日班師,任命黃冰為兩司留守。”
寫完軍政安排,朱允熥開始想報捷的措辭。
雖說自己自行決斷云南軍政,但是這種大捷還是要上報給朝廷的。
只是要多說一些自己的困難,好讓看不慣自己的朝廷百官和皇爺爺朱元璋放松對自己的警惕。
......
沒等朱允熥想好,江德就來稟報。
“王爺,開國公到了。”
扔下筆,筆尖的墨污了寫完半頁的紙張。
人未至,笑聲先到。
常升站在朱允熥面前,身材魁梧,身高臂長,短須白面,單手拎著兩根竹節(jié)鋼鞭,氣勢宛如山岳。
“舅舅,一路辛苦了。”
沒等常升行禮,朱允熥就托住了他的手臂。
“快,接著開國公的武器,拿下去好好看護。”
讓人收起常升的兵器,朱允熥拉著常升走進書房,請他坐下,吩咐江德上茶。
常升見朱允熥如此高興,知道自家夫人孩子一定沒有受委屈,當即就覺得自己先來見朱允熥是正確的做法。
來的路上他一路思索,逐漸想明白了皇帝朱元璋的安排。
他想明白了當初朱允熥被封吳王,自己的不安從哪來了。
因為從朱允熥被立為吳王開始,皇帝朱元璋針對淮西一眾勛貴的第二場圍剿就開始了,第一場自然是胡惟庸案。
常升坐在書房椅子上,正要說話的時候,江德來給他倒水,常升看著江德,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謹慎的常升等江德倒完水離開。
“殿下,剛剛那位是什么人?”
朱允熥看著離開的江德,這是他交代的,自己在書房時不用伺候,除非有事叫,不然任何人不許進自己的書房。
“舅舅說的是江德啊,他原本是宮里的太監(jiān),跟了允熥一段時間,就跟著到了云南。”
“怎么了?舅舅認識他?”
朱允熥看常升表情奇怪,以為他和江德有舊。
“太監(jiān)?”
開平王常家恩榮優(yōu)渥,家里也有朱元璋賜下的宦官,但是他從沒有注意到過周圍太監(jiān)的樣子,因為洪武年間太監(jiān)的地位非常低。
他們這些勛貴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那個宦官的樣貌,正因為如此常升才覺得奇怪,如果江德只是個太監(jiān),自己不可能對他有印象。
常升沒有進一步猜測,開始低聲跟朱允熥說話,眼下最要緊的是給朱允熥說明自己想明白的事情。
“殿下,涼國公和一眾涼國公一系的淮西故舊恐怕兇多吉少了。”
說罷就給朱允熥說了自己的分析。
“殿下,臣覺得,當初陛下有意立您為太孫,恐怕是放出來的煙霧彈。”
聽常升的描述,朱允熥不由得感嘆,自己二舅舅不像大舅舅常茂是個莽夫,自己二舅舅還是有些急智的。
他說的全對,自己皇爺爺朱元璋立自己確實是表面功夫,天象之爭冒出來的御史,朱允熥現(xiàn)在才想明白。
自己皇爺爺監(jiān)控朝廷百官,要是真想立自己為儲,就不可能讓御史有機會說出來太白經(jīng)天的天象。
到現(xiàn)在,自己身邊還有皇爺爺朱元璋的探子沒有揪出來,在京的官員,哪個府上沒有自己皇爺爺?shù)奶阶樱f到底是朱元璋順水推舟罷了。
“舅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可。”
“舅舅請看。”
常升的理智給了朱允熥告訴他真相的信心,把朱元璋說他揭發(fā)藍玉謀反的密信遞給他。
常升早晚都要知道,朱允熥決定親自告訴他,有什么情況也好及時應對。
看著常升漲紅然后發(fā)白的面容,朱允熥知道自己舅舅現(xiàn)在應該是心如死灰。
“舅舅,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情,我只告訴你一句話。”
“你死了,開國公府背棄故舊的名聲就坐實了。”
端起茶杯遞到常升手里,取下密信,能單手拎著兩根竹節(jié)鋼鞭的手,現(xiàn)在端著茶杯卻有點搖晃,拿不穩(wěn)。
“這會讓開平王蒙羞,而且再無辯駁澄清的機會,你的以死明志會被當成愧罪自殺。”
常升的淚水流下,滴落在茶杯之上。
面對死亡他沒有哭,但現(xiàn)在,常升看著朱元璋不顧常家名望,污蔑自己出賣舅舅藍玉的密信,哭了。
他父親戰(zhàn)死,哥哥因胡惟庸案坐誅,現(xiàn)在自己連家里的名聲都保全不了,只能背著出賣父親舊部的罵名。
常家明明為了大明流干了血,怎么能是如此下場。
“殿下放心,臣省的,只是,臣還有替父親洗刷冤屈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