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巧計
- 大明:從洪武當上吳王開始
- 小于答題不寫解
- 2313字
- 2025-05-08 23:40:51
“朝廷的人......”
常升不解,這云南上下全是朝廷的人,只不過都受吳王朱允熥節制,皇帝能相信誰說的話?
“公爺,你就是當局者迷,吳王殿下為什么只叫你和蔣瓛議事,是不是因為只有你倆最是吳王殿下的親信。”
“誰都知道你倆會替吳王殿下隱瞞,換言之,你倆之外的一些人,是不會替吳王殿下隱瞞任何東西的,這些人就是朝廷的人,能讓陛下相信吳王殿下確實病了的人。”
說到這常李氏拿起毛筆,寫下“風聞奏事,清貴文官,簡在帝心。”十二個字,指出來皇帝會相信的人具有的特征。
“裝病給他們看不就行了,讓他們上書給朝廷,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常升一只手拿起自家夫人寫的紙條看過內容,另一只手揮舞一下,手背打過紙條一角,喜上眉梢。
“夫人所言在理,不知道夫人可有合適的人選?”
“我又不是諸葛武侯能掐會算,云南什么人清貴,我怎么知道,你呀,快去跟吳王殿下說吧,殿下一定有合適的人選。”
常李氏把常升手里拿著的紙條疊一疊塞到他手心,把常升推出書房。
“公爺快去,別讓吳王殿下等久了。”
常升再次經過通傳走進吳王府,神色和剛剛離開相比,判若兩人,一臉的輕松寫意。
“臣常升叩見王爺...”
走進書房,常升一邊行禮,一邊把紙條展開雙手高舉遞給朱允熥。
“王爺,這十二個字是內子所寫......言說符合這些的人,能讓陛下相信,王爺只需要在他們面前掩飾一番即可。”
聽完常升所說,朱允熥看著“風聞奏事,清貴文官,簡在帝心”十二個字,風聞奏事指的是清流御史,清貴文官說的是翰林出身的天子門生。
“確如舅母所說,咱們還真是當局者迷,孤知道找誰了。”
這十二個字說的就是清流群體的特征,他們在皇帝面前都能風聞奏事,據事直書,自然不會幫自己裝病。
只要找一個這種官員,讓他相信自己病了,他們上書給皇帝,自然就能順理成章的不奉詔回京還不會惹得皇帝不喜。
朱允熥心里有了一個極合適的人選——張紞張昭季。
他洪武初年通過自己皇爺爺朱元璋設立的“經明行修”四科選拔,擔任京兆教授。
后歷任東宮侍正、通政司左參議、通政使等清貴要職,其在來云南之前,還被皇爺爺朱元璋特意叫去促膝長談,是清流群體簡在帝心的代表人物。
“張昭季這種忠直之臣,別說皇爺爺相信他,就是孤得到他的認可,也格外高興。”
常升聽見張昭季的名字,明白接下來就是想辦法瞞過布政使張紞,只要讓他上書說吳王生病不能返京,就行了。
“舅舅,晚上孤宴請張紞,到時候你再把密信遞給我,當做新到的八百里加急。”
等安排好常升的活計,朱允熥叫來蔣瓛,策劃好晚上的這場大戲,隨后讓鐘五帶著自己的拜帖,去布政使司衙門,請張紞前來赴宴。
......
布政使司衙門后堂,鐘五手持拜帖,畢恭畢敬的邀請張紞前去吳王府赴宴,本來傳句話就行,但是朱允熥怕張紞推辭,就讓鐘五來請他。
等到張紞來到吳王府的時候,吳王府后堂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宴席,席面上涇渭分明的兩撥菜,北門朱允熥附近的都是清淡素菜,南邊一會張紞要入席的地方,葷素兼備。
“臣張紞,拜見王爺千歲。”
攔住要行跪禮的張紞,扶住他的一只手讓他坐在餐桌椅子上,朱允熥一松手他就站起來了。
“昭季,到孤這里不必如此,早就想叫卿過來,只是年前不好打擾卿一家團聚。”
說著揮手讓鐘五給張紞斟了一杯素酒,張紞站著拱手接過酒杯,靜靜的等朱允熥坐在席位上。
張紞覺得這是人臣之禮,吳王不坐下他是沒資格坐的。
朱允熥坐定,擺手讓他坐下他才坐下,不過也只有半個屁股在凳子上。
“孤今日請昭季過來,只為和昭季聊一聊,說了,不必如此拘束。”
看出來張紞的一絲不茍畢恭畢敬,朱允熥有心讓他放松下來,今天本身就是利用人家的清正,在讓人拘束受累,怪過意不去的。
“昭季,孤以水代酒,敬你一杯,這餐食簡陋,昭季不要嫌棄。”
張紞飲下一杯素酒,看著桌子上葷素布局,大為感動,明白吳王殿下這是自己守孝不飲酒,不宴飲作樂,擔心自己吃不好,特意給自己這邊安排了葷素兼備的菜肴。
“王爺厚愛,臣銘感五內。”
越正直的人,越容易被細節上的體貼感動,張紞這才放松下來,跟朱允熥有說有笑。
二人交流了今年的大致安排,云南上下免稅,產出的糧食應該怎么收攏起來,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報,王爺,南京八百里加急。”
常升沖進后堂,大喘氣,手里舉著火漆密信。
張紞被這動靜嚇一跳,轉頭看向沖進來的常升,朱允熥趁機把一個圓滾滾的小圓球塞進嘴里,是用洗凈燙熟的羊腸做成的血囊包。
“慌什么,拿來!”
朱允熥嘴里含著東西,聲音有些嗚咽,還好張紞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沒有覺得不對。
“這...這!!恩,二哥!!”
當著張紞的面,朱允熥打開火漆,展開密信,一字一句看著,表情隨之變化,漲紅,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還是那封密詔,朱允熥倒背如流,之所以反應這么大,是到恩字的時候,朱允熥咬破了血囊包。
生雞血摻生豬血,朱允熥感覺整個嘴都腥的麻了,所以表情猙獰了起來。看著正好讓人覺得朱允熥是看了不得了的密信內容。
“嗯,噗!”
朱允熥拿著密詔的手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為了不漏餡,吐完他把外面的熟羊腸咽下去了。
“二哥。”
張嘴嘶啞的喊了一聲二哥,嘴角的血滴到密詔上,現場亂作一團。
“王爺,王爺!王爺你怎么了?”
“來人,叫醫官!!”
常升眼疾手快,扶住吐血后歪頭昏迷的朱允熥。
“張藩臺,你快看看是什么讓王爺如此。”
把密詔遞給張紞,常升沒有看,畢竟吳王昏迷,這時候張紞就是云南最高的官員,給他順理成章。
“這...”
張紞看完密詔,里面意識到皇太孫朱允炆病重,再看看自家吳王,對自己以前的判斷有些拿不準。
他是老臣,他印象中皇太孫和吳王殿下關系并不好,眼下吳王殿下竟然因為皇太孫安危吐血昏厥。
正在他思索這事怎么辦的時候,醫官火急火燎的拎著箱子趕過來了。
要是定遠侯王弼在這里,他就能認出來,這個醫官老者,就是當初幫助自己假死的,那個揉面捏面首的老頭。
“開國公,殿下這是急火攻心,心脈受損......”
張紞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