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怪物就像是沒看到自己似的依舊在那里晃蕩。仿佛自己就和先前那瓶水一樣,根本無法引起這些怪物的絲毫興趣。
原本打算沖刺的身體立刻停了下來。此時的梟就這么注視著對方,默默的這些怪物旁邊走過。現在的他心都懸在嗓子里了。如果這些怪物突然反應過來的話,那么自己可能真的就完了。
一步步的走過這些怪物群,然后在安全的地方立刻朝出口狂奔而去。不知是什么原因,全程自始至終這些怪物都沒有哪怕正視過自己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與整個世界上似的。
現在沒有心情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了。此刻的他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到安全的地方去。
于是繞過那條路后,梟馬力全開的朝著出口跑去。雙腿的肌肉被完全改善,這使得他跑起步來顯得極為輕松。同時加上不會被怪物注意到的特殊能力,一路再遇到什么怪物的時候他都是有驚無險的饒了過來。
最終,他終于是通過樓梯來到了外面。
推開門。和自己想象中因當時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不同,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大片城市廢墟。平時高聳的城市建筑此刻完全坍塌了,如果不是很多建筑里面還冒著大火,不然他恍惚間都以為是回到那殘垣斷壁的貧民窟去了。
雖然不清楚自己接受實驗過去了多久,但按照工廠里那個推薦自己去買強力抗生素的老人所說,實驗時間應該不會持續太久。于是也就是說,僅僅是在幾天之內,這座城市瞬間就變成這樣了。
“這里,到底發什么什么?”看著眼前破敗的城市,梟的腦海中就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扛著水的手握緊了一些,梟邁步在城市的街頭上走著。此時的這里就和剛剛的實驗室一樣,他已經見不到一個活人了。
路上到處都是那些類人型的怪物漫無目的的晃蕩在這里。幸虧這些怪物和實驗室里的那些一樣,依舊沒有對自己產生敵意,不然他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離開了。
一路上走來,伴隨著時間的推進,他也算適應了著一些,漸漸的已經能將這些怪物當作正常存在的物體了。
此刻的梟依舊在奔跑,他盡力的想找到還有活人存在的地方。
可這無異于是非常困難的,因為自己沒有所謂的通訊器,也沒有什么能給自己傳遞消息的別人。現在他只感覺,此時的自己在這城市中就如同身處孤島一般,根本接收不到任何地方傳來的消息。
現在哪怕是像貧民窟里一樣,有個什么愛吹牛的人隨便給自己說點什么信息都好,至少這樣自己大致可以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這種情況非常難受,尤其是內心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像是全世界人都知道情況,唯獨自己卻被瞞著。
正在街上跑著,他看到了迎面有一群各種形態的怪物攔路站在那里。雖然看到,在自己跑過來它們就已經這樣站著了。但當自己與對方面對面站著的時候,一種危險感還是在內心里升起。
那些怪物依舊沒有對自己產生敵意,但是自己此刻除非推開這些怪物之外,也沒辦法過去了。
就在他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換條路的時候,一聲轟鳴從空中響起。還沒等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他首先覺得全身仿佛觸電了一般無法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雖然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沒有改變,但一種強烈的危險感正從自己斜上方的空中由遠及近的飛躍而來。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甚至也沒有用眼睛去確認,但裹挾在自己身體周圍的危機感就像是被散發出去的泡沫一般,很明確的感知到有東西飛躍而來了。
來不及去抬頭看什么了,梟在這個時候本能的相信了自己的感知。看了一眼旁邊早已殘破的店鋪,整個人撲進去后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幾秒鐘的時間在內心中劃過。就在逐漸冷靜下來,覺得是不是自己反應過激的時候。無與倫比的劇烈爆炸聲就在外面的街道上響起。轟鳴,爆炸,強烈的高溫以及熾熱的風暴,周圍的建筑就如同融化了似的在這聲爆炸中快速消失著。
風暴破碎了墻壁吹到了自己趴在地上的側面,強烈的高溫也隨著這股熱風襲來融化著萬物。現在的梟只覺得慶幸,幸好自己趴在了地上,減少了身體與這爆炸的接觸面積。不然即便是躲在建筑之中,這一下自己還是要被炸飛出去。
如同颶風一般久久在耳邊無法退散,在感知上過去過去了足足十數分鐘后周圍才回歸了正常,也直到這時候他才敢抬頭去看。
面前的一切,消失了。是的,消失了。
現在躲閃的時候他趴在了路邊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建筑里,然后就趴在地上經可能縮減身體與周圍的接觸面積。
此刻再抬頭,卻發現原本足足有四層的高大建筑,現在只剩下最底下的半層,抬頭看去這里直接成了露天的建筑。上面的樓層在先前的爆炸中消融,一些碎屑就被颶風裹挾著成了炮彈飛向遠方。
此刻的地上滿是黑色的焦土,那應該是建筑的殘渣在被溶解之后所形成的殘塊。當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原本穿在外面的白大褂直接就有一部分被染成了黑色。
因為好奇爆炸的來源是什么,他直接抬起頭,透過已經變成露天的建筑朝天空中望去。忽然間他全身顫抖了一下,因為梟看到一艘目視下來非常龐大的戰艦正懸在高空之中。
那是一艘主體呈現為蔚藍色的戰艦,邊角之處有白色的流線型作為裝飾。具體有關戰艦的知識他不懂,但在自己的夢境中,空中兩片戰艦群對轟的畫面實在是太過于震撼了。
此刻那艘戰艦似乎正在啟動隱身狀態,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戰艦首尾部分已經變成肉眼所無法察覺的透明狀態。只剩下那有著藍與白顏色交織的龐大戰艦腹部,被他所注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