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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蠱影驚夢:地宮詭舞

死寂如墨,濃稠地包裹著古老的地宮,青銅門在萬籟俱寂中轟然洞開,那聲響沉悶而厚重,恰似沉睡千年的太古巨獸陡然蘇醒,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波撞擊在地宮四壁,激起層層回響,久久不散,震得人耳鼓生疼,心臟也跟著劇烈跳動。一股刺鼻的腐臭氣息洶涌而出,那味道濃烈得令人作嘔,像是無數具在陰暗角落腐爛已久的尸體散發的氣味,混合著潮濕的霉味和濃重的死亡氣息,絲絲縷縷地鉆進鼻腔,緊緊纏繞著嗅覺神經,讓人幾近窒息,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腐尸墳場。

三十具腐尸從門后緩緩步出,他們的身軀僵硬,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骨骼摩擦的“嘎吱”聲,仿佛關節被銹死的老舊機器。這些腐尸身著破舊不堪的衣物,上面沾滿了斑駁的血跡和黑色的污漬,皮膚呈現出青黑色,干裂的縫隙中滲出暗綠色的黏液,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臭。他們手中的人皮盾牌,表面坑洼不平,人皮的紋理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這個世界。

腐尸們開始跳起苗族《盾牌舞》,他們的踏地聲沉重而有力,如滾滾悶雷,每一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顫抖,揚起一層灰塵。隨著他們的舞動,地底的菌絲像是被驚醒的蛇群,從泥土中迅速鉆出,在空中瘋狂蔓延。這些菌絲粗細不均,有的如發絲般纖細,有的如手指般粗壯,相互交織纏繞,眨眼間便結成了血色儺面。那儺面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五官扭曲變形,嘴巴大張,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吶喊,眼睛空洞無神,卻又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怨恨,仿佛是無數冤魂匯聚而成,在痛苦地掙扎著。

陳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如藤蔓般的菌絲緊緊纏住,強行拽入舞陣。剎那間,后背的尸道圖像是被點燃的火藥,驟然灼痛起來,那疼痛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他低頭望去,舞者踏出的血腳印,殷紅的血跡在地面上格外刺眼,竟與三十年前儺戲班逃亡路線分毫不差。每一個血腳印仿佛都是一個鮮活的記憶,訴說著那段悲慘的歷史,仿佛是命運的絲線,將他與這段痛苦的過往緊緊纏繞,無法掙脫。

“踏生門,斷陰路!”龍阿婆的殘魂在苗刀上嘶吼,聲音尖銳而顫抖,帶著無盡的驚恐與憤怒,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絕望吶喊。那苗刀微微顫動,刀身上的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為這詭異的場景而恐懼,在黑暗中搖曳不定。

陳三目光一凜,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毫不猶豫地揮起苗刀,劈向主舞尸。刀光閃爍,帶著呼呼的風聲,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帶著凌厲的氣勢。然而,刀刃卻被盾牌裱糊的《絲魂譜》殘頁緊緊纏住,那殘頁堅韌無比,仿佛是一張由鋼鐵絲線織成的網,將苗刀死死束縛。尸群盾牌突現異象,正面人皮繪著戲班主吳云山被割頭的工筆畫,畫中吳云山的表情痛苦而絕望,眼睛圓睜,充滿了恐懼與不甘,嘴巴大張,仿佛在發出最后的慘叫,仿佛在訴說著他那悲慘而絕望的遭遇;背面用腸線縫著觀眾轉世名錄,腸線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字跡遇血顯影,仿佛是被鮮血喚醒的古老詛咒,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握柄處鉆出噬髓蠱,蠱蟲扭動著肥碩的身軀,身上的紋路仿佛是邪惡的符號,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沿刀身迅速爬向陳三心口,仿佛要將他的心臟當作美味的獵物,一口吞噬。

腐尸突然拋出雌儺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扣住陳三頭顱。面具肉須如細長的鋼針,瞬間刺入七竅,陳三只覺一陣劇痛,仿佛腦袋被無數把利刃同時刺穿,疼得他雙手抱頭,身體劇烈顫抖。記憶如毒蛛噬腦,楊九在月圓夜活剖戲班主女兒,月光灑在楊九猙獰的臉上,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瘋狂與貪婪的光芒,女孩的慘叫聲回蕩在陳三耳邊,那聲音凄厲而絕望,仿佛能穿透靈魂。楊九將她的心臟煉成“絲魂鼓”,心臟在黑暗中跳動,仿佛還帶著生命的氣息;吳天祿的斷指蘸血在陳三襁褓寫咒,血滴落在襁褓上,瞬間暈染開來,菌絲從嬰兒臍帶鉆入骨髓,仿佛從那時起,他的命運就被一股邪惡的力量操控,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現實中的尸群迅速變陣,盾牌相互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迅速組成囚籠。陳三被迫跳起“三步九叩”的謝罪舞,每叩一次,身體都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地宮頂便墜落三具懸尸,懸尸的身體在空中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破舊的風鈴在風中搖曳。正是當年觀眾的轉世身,脖頸系著發霉戲票,戲票上的字跡模糊不清,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仿佛是通往地獄的門票,承載著他們悲慘的命運。

龍阿婆的殘魂燃盡前,用盡最后的力氣,將苗刀刺入地脈裂縫。刀柄《解冤經》符文遇陰氣爆燃,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一把利劍,瞬間劃破黑暗,照亮了整個地宮。火光照出舞陣破綻,主舞尸的脊柱嵌著青銅儺面蛾,蛾身的青銅紋路在火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翅紋暗藏生門方位;盾牌縫隙滲出尸蠟,尸蠟呈暗黃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遇熱凝成《防蠱經》殘章;陳三舞鞋裂開,露出腳底苗繡暗紋,竟是換壽咒解符,那暗紋如同一道神秘的符號,在火光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

陳三咬碎雌儺面獠牙,碎片劃破掌心,鮮血涌出,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鮮艷。毒血噴濺在盾牌人皮上,顯影出吳天祿菌絲尸身的方位:“東北巽位,七步斷絲!”那字跡在血的映襯下,像是從黑暗中爬出來的惡魔的爪痕,顯得格外猙獰,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三逆舞步突刺,身形如電,腳下的地面揚起一片塵土。苗刀穿透主舞尸胸腔,腐尸的胸腔瞬間爆開,黑色的血液和碎肉飛濺而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腐尸炸裂時,三十把斷陰鍘從地底彈出,“嗖”的一聲,帶著寒光,刀刃自動拼成逆北斗陣。陣眼處浮出絲魂鼓真容,鼓面裱糊戲班主女兒的臉皮,臉皮的表情痛苦而扭曲,繪滿倒轉《搬先鋒》唱詞,那些唱詞仿佛是詛咒,在空氣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人的靈魂;鼓身用觀眾脛骨拼接,關節處塞著噬髓蠱卵,蠱卵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鼓槌竟是吳天祿的菌絲斷臂,指尖纏繞陳三胎發,胎發在黑暗中微微顫動,仿佛是命運的羈絆,將他們緊緊相連。

當陳三揮槌擊鼓,“咚”的一聲巨響,地宮劇震,仿佛是沉睡的巨獸被驚醒,發出憤怒的咆哮。地面開始龜裂,石塊紛紛滾落,墻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尸群盾牌盡碎,露出內層裱糊的《絲魂譜》全卷,字跡竟是用他的臍帶血書寫,每一個字都像是他生命的印記,仿佛是他一生的命運被寫在了這古老的書卷上,充滿了神秘與未知。

五更梆響,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地宮中回蕩,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每一聲都像是重錘,砸在陳三的心上。雌儺面在陳三臉上生根,他的皮膚被面具緊緊吸附,肌肉扭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被迫跳完最后一段“魂歸舞”,舞畢時,地宮頂墜落的懸尸自動拼接成楊九菌絲尸身,那尸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仿佛是黑暗的化身;絲魂鼓裂縫中爬出三十只命蛛,“嗡嗡”地飛向陳三,翅膀扇動的聲音仿佛是死亡的樂章,啃食陳三心臟,陳三疼得發出痛苦的慘叫,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充滿了絕望;吳天祿的斷臂突然掐住楊九尸身,菌絲刺入其太陽穴,仿佛是一場跨越生死的較量,在黑暗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血雨中,陳三聽見龍阿婆最后的嘆息:“舞是咒,咒是命……”那聲音仿佛是黑暗中的一聲嘆息,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無奈,在空氣中久久回蕩,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無法逃脫的命運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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