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解散之后，隱藏起來的九頭蛇成員紛紛被逮捕，弗瑞燒掉了曾經的一切，準備從頭再來，當然，他得先解決自己的死亡證明問題。

在搞定了一切事情之后，斯塔克大廈會議室。

托尼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戰甲還未卸下，史蒂夫帶著巴基走進來，洛德靠在控制臺邊把玩著變檔戰車。

史蒂夫看著托尼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托尼，我帶著解釋來找你了。”

托尼沒有轉身，金紅戰甲在落地窗的倒影中泛著冷光，窗外，紐約的燈火如常閃爍，仿佛昨日的空天母艦爆炸只是一場幻覺。

“所以——”托尼的聲音通過戰甲揚聲器傳出，刻意壓平的語調下藏著暗涌，

“這就是你帶來的‘解釋’？一個被洗腦的殺手，還想再加一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嗎？”

這幾天托尼想了很多，他知道父母的死不是巴基的錯，他本不應該怨恨巴基，但是就是過不去這道坎。

史蒂夫的指節在盾牌邊緣收緊，藍眼睛直視托尼的倒影：“巴基是被控制的，就像洛基操控那些科學家那樣。”

“哈！”托尼猛地轉身，面甲彈開，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區別是他們沒有殺害我的父母！”

掌心炮突然亮起，能量核心的藍光映在巴基蒼白的臉上。

巴基的機械臂垂在身側，金屬手指微微顫抖：“斯塔克先生……我知道無法辯解，這是個事實，即便當時我被九頭蛇操控了。”

巴基沒有閃躲，而是直面了托尼的掌心炮，史蒂夫也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幫巴基擋下那一炮的想法，平靜的站在原地。

沉默如鉛塊般砸落，巴基突然單膝跪地，機械臂“咔嗒”一聲卸下，遞向托尼：“我會承擔所有罪責，就算那個人不是現在的我，我也會負責到底。”

托尼盯著那條沾過父母鮮血的機械臂，突然笑了：“你怎么負責？以為這是中世紀嗎？騎士斷劍謝罪？”

他猛地拽過機械臂砸向墻壁，“我要的是真相！全部！”

玻璃爆裂的巨響中，洛德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微型投影儀：“那就看吧——佐拉博士的原始監控錄像。”

錄像里展示了冬兵被洗腦改造的全過程，里面還出現了皮爾斯的身影。

“所以——”

“巴基當時只是個被完全操控的傀儡而已，”洛德在一旁解釋道，“只不過，因為我用瘋狂醫生的操作，讓他保留了本不該保留的記憶。”

史蒂夫從背上把盾牌卸下來，遞給鋼鐵俠，“這是你父親的遺物，我現在還給你。”

托尼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面甲突然閉合，轉身走向露臺，三秒后，推進器轟然啟動，金紅身影撞碎夜空。

“讓他靜一靜吧。”洛德收起變檔戰車，嘆了口氣，“有些傷口需要時間愈合。”

史蒂夫望著天際消失的光點，輕聲問道：“他會原諒我們嗎？”

“起碼現在不會。”洛德戴回墨鏡，嘴角勾起笑容，“但托尼·斯塔克最擅長的，就是把痛苦鑄成鎧甲。”

窗外，云層中隱約傳來音爆的轟鳴，像一場遲到了二十年的悲鳴。

三周后，華盛頓特區某廢棄倉庫。

史蒂夫用撬棍撬開銹蝕的通風管道蓋板，灰塵簌簌落下。

巴基的機械臂在昏暗環境中泛著冷光，他接過史蒂夫遞來的戰術背包，里面裝著從九頭蛇基地回收的加密硬盤。

“第七個了。”巴基的聲音在空曠管道里產生回音，“皮爾斯到底發展了多少下線？有很多地方連我都不知道。”

史蒂夫的藍眼睛在夜視儀后閃爍：“足夠讓弗瑞頭疼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忽然按住耳麥，“山姆，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耳麥里傳來獵鷹的噴氣背包呼嘯聲：“A區清理完畢，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電流雜音中夾雜著金屬碰撞聲，“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裝備。”

倉庫外突然亮起車燈，娜塔莎的黑色SUV碾過碎石停在門口。

她降下車窗，紅發在月光下像流動的鮮血：“安全屋暴露了，該撤退了。”

史蒂夫和巴基對視一眼，同時加快腳步，就在他們躍入車廂的瞬間，遠處傳來直升機旋翼的轟鳴，探照燈如利劍刺破夜空。

“九頭蛇殘黨？”巴基撕下金屬臂上的衣服，準備進入戰斗狀態，“他們留下了不少尾巴啊。”

娜塔莎猛打方向盤，SUV在泥地上甩出弧形軌跡，“是啊，畢竟當時名單上并沒有囊括全部九頭蛇成員。”

史蒂夫握緊盾牌，指節發白：“我們需要——”

話音未落，一道金紅相間的身影從天而降，掌心炮轟碎了追在最前的裝甲車。

鋼鐵俠的面甲彈開，托尼·斯塔克的臉在火光中明暗不定：“建議你們系好安全帶。”

藍光閃過，洛德突然出現在副駕駛，手里還拿著半杯星巴克：“打擾了，搭個順風車。”

他吸了口咖啡，“托尼花了三周時間鎖定了所有沒有被逮捕的有可能是九頭蛇成員的位置。”

托尼的戰甲在空中劃出優雅弧線，為車隊開路：“別誤會，我只是來測試反追蹤系統的。”

他的聲音通過外部揚聲器傳來，帶著金屬質感，“周五之前記得把車還到復仇者大廈。”

史蒂夫疑惑的開口道：“復仇者大廈？”

“就是之前的斯塔克大廈，畢竟天空母艦已經不能用了，復仇者需要新的基地。”洛德解釋道，“托尼還順便解決了娜塔莎的身份問題。”

娜塔莎輕笑出聲，方向盤急轉駛入高速公路，后座上的巴基沉默地看著窗外，機械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槍柄。

史蒂夫注意到他的異常：“在想什么？”

巴基搖了搖頭，“沒什么，我想找時間去那些被我殺掉的人家里賠罪。”

倉庫在后方爆炸成火球，映紅了半邊天空。

史蒂夫望著后視鏡里逐漸縮小的火光，拍了拍巴基的肩膀，他尊重自己好友的選擇。

“好了，別煽情了，解決完事情之后，帶著某個需要贖罪的機械臂先生回來復仇者大廈吧。”

洛德喝完咖啡，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副駕，雖然神盾局覆滅了，但是某些小家伙的課程，還是要繼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