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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開一局嗎?開就開!(6k5)

電車仍行駛著,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巨獸。

車廂內燈光明亮,驅散陰影與黑暗,卻驅不散縈繞在兩人之間那股令人窒息,混雜著震驚、失望與尷尬的情愫。

藤宮琉璃仰著頭,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句耗費全身力氣、石破天驚的告白卻只換來這樣一句輕飄飄、甚至可以說是敷衍的回答——

“我好像……看出來了。”

她付出了多大的勇氣,舍棄了多少高傲,跨過了多少障礙,掙脫了多少束縛。她幾乎是將自己的心臟不著掩飾的捧到了夏介的面前,結果他就這樣顧左右而言他?

如果不是一直以來的家教使她說不出那樣的話,要不是對于夏介的敬仰在阻撓,她此時此刻,真想回一句:

“你看出來你媽呢?”

……

……

“呼……”

怒火是原始的驅動力,藤宮琉璃深吸一口氣,閉上因委屈而浮現出而浮現出水汽的雙眼,再一次狠狠地抱住了夏介。

這一次,不帶有任何的遲疑與羞澀,只有純粹的,不容置疑的索取和占有。她將臉頰用力的貼在他的后背上,雙臂如鎖鏈般緊緊環繞著他的胸膛,話雖沒有說出口,但那股“你不好好回答我就不松手”的意志卻展現的淋漓盡致。

“藤宮同學……”

“是琉璃!”

“琉璃同學…你、你先放開我……”

“才不要!”

“我、我知道了……”

夏介嘆了口氣,默默感受著胸前那幾乎令他窒息的力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前面的回答未免太過搞耍了,微微嚴肅起來,試圖用一種更加理智的方式應付眼前的局面:

“琉璃同學,我們認識了多久呢?”

“……已經半個月了。”身后的少女微微一僵,大概是已經明白了夏介的意思,沉默了好半天,才悶悶的回答了他。

“才半個月不是嗎?”夏介立刻輕笑著接道,將話中的意思挑的更加明顯。

“已經很長了……!”藤宮琉璃不情不愿的回答著,聲音尖銳而固執。在最近這段被各種激烈情緒填滿、宛如在坐過山車一般的日子里,這半個月,對她來說已然跟一個世紀一樣漫長,這期間發生的一切,足以讓她徹底淪陷。

她本就是個情感熾烈,不懂得迂回、拐彎,直來直往的家伙,當初被春日緣打動只需要一次“伸手”……夏介對她伸了那么多次手,已經完全完全足夠了。

“是……嗎?”夏介自然無法與這種情緒對接,他揉揉太陽穴,繼續試圖用更理性,更“邏輯”的一面去理解這回事,“不知道藤宮同學……啊不,琉璃,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心理學上的效應,叫做‘吊橋效應’。”

“吊橋效應?”

藤宮琉璃的語氣帶著一絲明顯的疑惑,這讓夏介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趕緊道:

“大抵意思就是說,當你處在一個危險的環境時,比如走在搖搖晃晃的吊橋上,你的情緒會本能地緊張,心跳會加快。如果這個時候,恰好有一個異性出現在你面前,你就很容易錯誤地將這種因為環境引起的生理反應,歸因于對那個人的心動,從而產生‘喜歡’的情緒,所以……”

“…………”

“…………”

夏介沒能繼續說下去。

他自己都覺得有一些離譜。

將別人真摯的告白,歸結于這種東西上面,真的好嗎?

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他真的需要冷靜,需要時間去調整對于藤宮琉璃的印象。

請原諒我……琉璃。

“…………”

“……吊橋效應?”

或許是聽到了他內心里的聲音,讓夏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少女沉寂片刻后,還真默默松開了環抱著他的雙臂。

——太好了。

但,就在夏介心中剛松一口氣,以為對方終于冷靜下來,開始審視自己的感情,而他轉過身,打算繞過話題,順帶干脆找機會開溜之際……

猛地。

藤宮琉璃的雙手如鐵爪般按住了他的肩膀,趁著他此刻的松懈,直接用力向下一壓,將他按在了電車的座椅上。

“砰——”

后背與絨布椅面發生碰撞,腦袋則猝不及防的敲在玻璃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夏介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柔軟而滾燙的身體便覆了下來。

“才不是因為這種東西好嗎啊!”

夏介聽著少女的怒吼,一時只感覺自己的脖頸被某樣東西束縛住了。睜開雙眼,就見對方那雙漂亮的、此刻卻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正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如瀑般的黑色長發則垂落下來,幾縷發絲掃過他的臉頰,帶來一陣瘙癢的觸感。

……藤宮琉璃,藤宮琉璃竟然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她瘋了嗎?

這里是電車上吧,是公開場合吧!

這、這不對吧!

她是想陷害我嗎?告我猥褻,以流氓罪起訴我把我扔進大牢里?讓我社死?

因愛生恨?

得不到就毀掉?

我該怎么做?按照立本服當前的版本,也只能和他展開騎士決斗了吧?

那就來吧,出來單挑啊!!

——夏介懵了。

——大腦徹底抑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至于少女,則用一種近乎控訴的委屈和憤怒朝著他喊了起來: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用那種東西來懷疑我的感情!?難道在你眼里,我的喜歡就這么廉價,這么經不起推敲嗎!?”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灼熱,如此的具有壓迫感,仿佛要將夏介徹底融化。

大有一種“你再說這種話我就真跟你爆了”的決絕。

“不、不是……”夏介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試圖給自己找補,“我的意思是……時間太短了……我們相互之間,還、還缺乏足夠的了解……”

這倒是真的。他們雖說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可對于對方的了解幾乎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潛意識里,這也是夏介無法接受告白、甚至對此感到不適的一個原因。

“那我們趁現在相互了解了解不就好了嗎?”藤宮琉璃聞言抿了抿嘴唇,旋即卻是意識到了什么,絲毫不打算退讓,反而將身體繼續前傾。

溫熱的氣息幾乎要噴灑在夏介的臉上。藤宮琉璃貼在少年的耳邊,語氣輕柔:“我告訴你啊,夏介,關于我的一切,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說完,她也不等對方做出回復,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啊,從小就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她們都喜歡那些毛茸茸、粉嘟嘟的可愛的東西,我卻偏偏對那些充滿力量感的、‘帥氣’的東西更感興趣。所以我看了很多很多關于‘英雄’的影視劇,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開始幻想,什么時候,能有一個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真正的‘英雄’出現。”

“那這不還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樣么,只不過是把‘白馬王子’換了個叫法而已……”夏介下意識地吐槽了一句。

“不許打斷我!”藤宮琉璃立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威脅意味十足。

夏介立刻閉上了嘴。好漢不吃眼前虧,尤其是在這種姿勢下。

藤宮琉璃的一句“有癡漢”能夠瞬間讓他社會學死亡,哪怕誰更癡漢一目了然……

少女似乎滿意了他的噤聲,這才用那種夢囈般的、帶著強烈傾訴欲的語氣繼續說道:

“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和母親,而母親……她管我管得很嚴,非常嚴,嚴到讓我覺得窒息,就像在海里一樣……所以,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在期待著,期待著能有那么一個人出現,把我從這種令人絕望的生活里……拯救出來……”

可是……我還沒做到,不是嗎?

少女的聲音帶著帶著濃濃的疲憊和一種深可見骨的渴望;夏介的心沒來由地刺痛了一下,似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窺見了她那假裝堅硬外殼之下,隱藏著的巨大傷口和脆弱。

他用在心底吐槽的方式默默緩解著這股情緒,手卻神使鬼差摩挲了一下藤宮琉璃的后背,完事了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

真田夏介!正是因為這種沒邊際感的行為才會使得人對你產生情愫,無法徹底獨立反倒形成依賴的吧?

還好意思覺得奇怪和鄙夷?

夏介控訴著自己。

藤宮琉璃的傾訴則還在繼續,這一次,她的聲音則帶上了一股偏執:

“我不如九條凜音。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她很好,她很優秀,她像個完美的大小姐,可我卻很討厭她,因為……她從我的身邊搶走了緣,盡管我已經明白我才是后來的那一位,但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所以我不會,我不會再讓她搶走你,這一次……是我先來的!”

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凌厲起來,緊緊地盯著夏介,仿佛這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領地,不容他人覬覦。

夏介這次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解釋、澄清一下了:

“我和九條同學其實什么關系也沒有。”

“關于她那時的行為,其實我也很……”

“我才不信!”藤宮琉璃卻蠻橫地打斷了他,“而且、而且就算是這樣,我也會認定我是從她手里將你搶過來的!”

少女倔強的說。

原來如此……夏介的心里當即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又涌現出一股無力感——看來“贏過九條凜音”對于藤宮同學來說已經是一種執念了,至于到底在爭奪什么,贏什么,怎么贏已經不重要了,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重要的不是贏的內容,重要的是“贏”本身這件事……藤宮同學,你還是漂亮國啊。

夏介撇撇嘴。

藤宮琉璃則將話題急轉直下:

“我……我還是個很下賤的女孩子哦……”她抱著少年,將頭垂下,語氣忽然變得充滿自嘲和某種破罐子破摔的坦誠,“上午跟你說,化妝是為了跟蹤時作為偽裝什么的……全、全是騙你的!我其實……就是因為你才化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總之就是這樣做了,現在我才明白,或許……或許是想被你夸一句……夸一句可愛吧?”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細若蚊蚋,仿若明里附身,臉頰也再次染上了緋紅。

“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很正常。”夏介輕聲說著,聽出少女話語中潛藏的期待,嘆了口氣,還是道:

“很可愛。”

藤宮琉璃的身體猛地一震,如同被電流擊中。她抬起頭,眼睛像是被點亮的星辰那般閃耀。

得到了充足正反饋,她像是獻寶一樣,趕忙竹筒倒豆子似的繼續道:

“現在穿的這條裙子也是為你挑的!我在鏡子前面換了好久好久,試了好多條,最后才選了那條……就是想讓你看到,想被你夸一句……好看。”

“……很好看。”夏介看著她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光芒,再次順著她的話,輕聲回應道。雖然他直到如今都依然堅定的認為這裙子不太適合他們今天的做所作為,但不可否認,確實……挺好看的。

“嘿嘿~”聽到這句稱贊,藤宮琉璃終于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傻傻的、滿足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雨后的陽光,瞬間驅散了她臉上所有的陰霾和戾氣,只剩下純粹的、不含雜質的喜悅,讓她的本質——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像是竹筍一般微微探出頭來。

但也只是微微探出頭來。她隨即便縮了回去,暴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現在也是哦……我現在用這種……嗯……不知廉恥的方式和你說話……其實也是那什么在你啦!想要增加我告白成功的幾率……你能感受到嗎?我的決心,還有……我的……我的……”

她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但也根本無需她說出口。這能感受不到的也是神人了——夏介惆悵的抬頭望天,小夏介亦然。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藤宮琉璃滿足一笑,這才接著道:

“我有E哦!應該是……嗯……歌劇部里第二大的了!明里那家伙純粹是天賦異稟,我跟她確實沒法比……但是其他人……尤其是九條凜音!我敢肯定,我絕對可比她要大得多了!”

夏介:“…………”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藤宮同學!!

夏介忽然感覺自己好罪過,把一個好好的、聽話的女孩子整成了這樣……難不成如藤宮琉璃的母親所說,他真是不良?

不要啊!

藤宮阿姨,請原諒我!!!

“身高也是。”少女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夏介那已經快要石化的表情,依舊興致勃勃地推銷著自己,“我有一米七哦!比大部分女孩子都要高吧?你……你該不會也和那些討厭的家伙一樣,覺得我是‘東京塔’吧?請、請不要那樣想!身高高其實是有很多好處的!尤其是……尤其是對你來說!”

“你想想看,你那么高,其他大部分女生又那么矮,你們要站著接吻的時候一個得狠狠地踮腳,另一個得狠狠地彎腰才行吧?那樣多累啊!”

“我、我就不一樣了,我們站在一起的時候,你只要稍微低下頭,就能很輕易地……吻到我。其他人,九、九條……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對吧?”

夏介:“…………”

“還有黑絲!”藤宮琉璃越說越興奮,大概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身高高,代表腿長!腿長,就代表……超級適合穿黑絲!你喜歡黑絲嗎,夏介?男孩子應該……應該沒有不喜歡黑絲的吧?好多人都這么跟我說過哦,說我的腿型是最好看的,說我是……最適合穿黑絲的女孩子了……”

說著,她刻意挪動大腿,在夏介的身上前后摩擦了一下,可隨即意識到什么,聲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去,帶著一絲懊悔:

“啊……我、我今天沒穿,因為感覺和今天的裙子不太搭……不過沒關系!明天!明天我去學校就穿給你看!好不好?”

“不行……”話音剛落,她又立即自我否定起來,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煩惱當中,“那樣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招搖了?太招蜂引蝶了?雖然我以前穿黑絲,只是因為覺得那樣舒服而已,和別人的目光沒有關系……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畢竟……畢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在意別人,卻在意你的看法,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她眉頭緊鎖,可很快就又舒展開來,想出了一個兩全之策。

“這樣好了!”身體再次向前傾了傾,用一種極其小聲的、帶著濃濃神秘感和誘惑力的語氣輕輕說道,“我們在學校里,找一個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秘密角落……我每天把黑絲偷偷帶在身上……然后,在那個地方,偷偷地換上,穿給你看……只、只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

她的聲音如同羽毛般,輕輕搔刮著夏介的耳膜,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燥熱和……恐慌。

“吶……好嗎?”

夏介沒有說話;藤宮琉璃則眨著那雙大眼睛,執著地追問著,期待著他的回答。

她此時此刻,終于意識到,自剛剛起,夏介的表情就有些不對,眼神中,似乎滿滿地都是自責和……煩躁?

少女心弦一顫。她、她做錯了嗎?可從反饋來看,她明明是對的啊!

“…………”

“…………”

“回答我啊!!”夏介遲遲沒有回答,再次感到委屈與憤怒的少女則失去了耐心,直接咬牙催促起來。

“藤宮同學……”夏介終于開口。

“是琉璃!”少女不滿地糾正著。

“琉璃同學,你先……放開我。”夏介一邊將她的手從脖頸挪開,一邊說。

藤宮琉璃瞬間睜大了眼睛,語氣瀕臨崩潰,“為什么啊?為什么啊?為什么我都這樣了還不肯接受我啊?”

“是因為初次見面的那些事嗎?”

“那些事情……我可以道歉啊!我做錯的每一件事,我說錯的每一句話,我都可以向你道歉!你想聽多少個‘對不起’都行!只要……只要你能像之前那樣獎勵我,無論多少個對不起,我都可以講給你聽!”

她徹底放軟了姿態,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懇求和討好。

“你先冷靜下……”夏介卻似乎依然不為所動。

“我很冷靜!”藤宮琉璃咬著牙,“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我害怕失去你!九條凜音……她已經搶走了我最重要的緣了!我不能……我絕對不能讓她再搶走你!你是我的!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英雄!”

“不是在說這個!!”夏介既憤懣又無奈的解釋著,“我們……我們好像坐過站了!!”

“…………”

“…………”

空氣一下子靜住。

少女看著推開她,站起身,焦急望著窗外的夏介,一時只覺得又可氣又好笑。

無論是自以為有誘惑力,覺得能讓她心神不寧的她還是明明都送上門了,卻坐懷不亂,時刻關注著站點的夏介都完美符合這兩點。

——就……這樣了嗎?

——或者說……

藤宮琉璃抓住了夏介的手,語氣哀求的做出了最后的嘗試:

“那就將錯就錯不好嗎?”

“你在說什么啊?”

夏介轉過身,一臉的不理解。

“咕……”藤宮琉璃像是被擊中了,發出悲鳴,“明明、明明感覺已經答應了。”她低語著。

夏介扶額,無奈地解釋道:

“那是因為是兩套系統……”

藤宮琉璃猛地抬頭:

“那要怎么才能連帶另一個一塊……!”

夏介卻反過來抓住她的手:

“你已經成功了。”

“誒?”

“不過,我不太確定是不是連攜效應,所以我得等‘它’冷靜下來才能給出答案,做好準備。”

藤宮琉璃正準備打算問是做好哪方面的準備,是“沖擊”還是“沖擊性的事實”,可瞄了一眼夏介堅毅的側臉,忽然反應過來:

“我、我知道了!”

……

良久后,她再度開口:

“你……有帶著嗎?”

夏介搖頭:

“沒有,得去現買。”

她點點頭,又遲疑著開口:

“其實,今天我是……”

夏介當即打斷:

“別做傻事。”

她心中一暖:

“哦。”

……

……

“嗡——”

電車再度駛入隧道。

夏介默默拽著她來到車門前,等待下車。

一片黑暗中,藤宮琉璃只覺得自己似乎也是兩套系統。明明、明明她的大腦在顫抖著,在恐懼著未知,可某些地方,卻止不住的隱隱期待。

至于后面的事,她有些記不清了。

她只知道她對夏介的印象產生了誤判——他并非沒怎么接觸過女孩子的小楚男,相反,他似乎很有經驗——隱約聽見自己似乎意亂神迷的朝夏介喊了好多聲“爸爸”、“對不起”,當然,還有那句經典的“要去了”;夏介則對她罵了許多難聽的話,包括但不限于“雜魚”、“弱雞”、“敗犬”……

這其中,最讓她破防的還屬那句“你這樣的菜雞也想做我女朋友?癡心妄想!”,直接給她整的崩潰大哭了起來。

以及最后,她明明還在余韻當中,卻被強行以要去見緣為由套上衣服,拖下床,帶出了旅館。

真可謂粗暴至極,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完全談不上“英雄”二字。

不過,因為整體而言仍然稱得上是享受,結束后也感覺和夏介的距離拉近了一大步。

并且又見到了對方不為人知、截然不同的另一面,體驗到了或許目前只有她一人才體驗到的待遇。

所以。

超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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