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圣子令現,初雪重逢
- 斗羅:又是異界平凡的一天
- 凡的影
- 2025字
- 2025-08-26 00:00:00
葉凌霄微微搖頭,伸手虛扶了一下,一股柔和的魂力托著她站了起來。“無妨,一個不成器的皇子罷了。”
(雪崩:行,你清高)
他的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談論天氣,“不過此地確實不宜久留。”
他略一沉吟,從手腕上的“旅行者”魂導器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非金非玉,入手溫潤,正面雕刻著一柄燃燒著火焰的龍形長劍,背面則是一個繁復的圣徽圖案,邊緣流淌著淡淡的暗金色光澤——正是供奉殿圣子的身份令牌,在武魂殿體系內擁有極高的權限。
“拿著這個,”葉凌霄將令牌遞到少女手中,“去天斗城中心的武魂圣殿,找一個叫薩拉斯的主教,或者任何一個管事的人,出示此令。他們會保護你,并妥善安置你。就說…是葉凌霄讓你去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路上小心些,直接去,別耽擱。”
少女雙手顫抖地接過令牌,入手微沉,那溫潤的觸感和令牌上蘊含的若有若無的威嚴氣息讓她稍稍安心了些。
她緊緊攥著令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深深地看了葉凌霄一眼,似乎要將他的模樣刻在心里。那眼神里有感激,有擔憂,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小女子永世不忘!”她再次深深一福,聲音哽咽卻堅定。
然后,她不再猶豫,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將令牌小心地藏進懷里,低著頭,快步混入街邊的人流中,朝著城市中心的方向匆匆而去。
葉凌霄目送著那抹素色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這才收回目光。他撣了撣月白勁裝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巷子里,只剩下昏迷的雪崩和他的護衛,以及一地狼藉。
他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重新匯入天斗城喧囂的人潮之中,繼續他那漫無目的的“閑逛”,仿佛剛才那場短暫的風波從未發生過。
陽光依舊明媚,市井的喧囂依舊熱烈,只有巷子深處隱約傳來的呻吟,昭示著這里曾發生過什么。
時間是短暫的,葉凌霄逛了許久,也感到些許無聊,便去據點和他們會和。
葉凌霄踏入供奉殿在天斗城的秘密據點時,一股混合著檀香、舊書卷與強大魂力殘留的氣息撲面而來。
據點內部遠比外面看起來要深邃廣闊,顯然是強大的魂師所為。
光線透過高處的琉璃窗,在打磨光滑的黑曜石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大廳中央,卸下了“雪清河”偽裝的千仞雪正靜靜佇立。
她換上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長裙,繁復的金線在領口和袖口勾勒出簡約而神圣的紋樣,與她流淌熔金般的長發相映生輝。
沒有了皇子的雍容華貴,此刻的她,洗盡鉛華,顯露出武魂殿圣女獨有的、如同初雪般清冷又帶著神性光輝的氣質。
半年未見,她似乎清減了些許,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那雙清澈如碧空、深邃如星海的眼眸。
在看到他踏入的瞬間,驟然亮起,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開一圈漣漪,隨即又被她迅速壓下,恢復了平靜無波。
在她身后兩側,如同兩尊沉默的守護神像,站著蛇矛斗羅佘龍與刺豚斗羅刺血。
兩人氣息內斂,眼神銳利如鷹隼隼,牢牢鎖定著剛進門的葉凌霄,帶著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而在大廳的另一側,華辰風與季星文則隨意地站著,雄獅斗羅抱著雙臂,古銅色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光翎斗羅則指尖把玩著一枚小巧的銀色魂導箭頭,眼神平靜無波。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四位封號斗羅的存在感如同無形的山巒,讓大廳內的空間都顯得逼仄了幾分。
他們彼此之間并無言語,但眼神交匯間,卻仿佛有電光石火在無聲碰撞——蛇矛、刺豚的守護職責與雄獅、光翎的隨行身份,在這私密空間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張力。
葉凌霄的目光掠過四人,最終落在千仞雪身上。他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聲音平靜無波:“圣女殿下。”
“圣子殿下。”千仞雪的聲音清越依舊,卻少了幾分“雪清河”的溫潤,多了幾分屬于千仞雪本身的清冷與距離感。
她同樣微微頷首,目光在葉凌霄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想從他平靜的外表下看出這半年經歷的痕跡。
無需多言,雄獅斗羅華辰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率先打破了沉默:“哈哈,圣女殿下,圣子已安全送達,我等任務完成。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敘舊了。”
他拍了拍旁邊光翎斗羅的肩膀,“老季,走,找個地方喝一杯去,這天斗城的美酒,可比武魂殿的寡淡多了!”
光翎斗羅季星文指尖的銀色箭頭無聲消失,他淡淡瞥了葉凌霄一眼,又看向千仞雪,微微躬身:“圣女殿下,圣子殿下,屬下告退。”他的聲音如同冰珠落玉盤,清冷干脆。
蛇矛斗羅佘龍與刺豚斗羅刺血對視一眼,又看向千仞雪。千仞雪櫻唇微啟,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佘叔,刺叔,你們也下去休息吧。圣子在此,無礙。”
佘龍和刺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躬身應道:“是,圣女殿下。”兩人如同兩道影子,悄無聲息地退入大廳側面的陰影通道中,消失不見。
華辰風哈哈一笑,拉著季星文也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厚重的大門在他們身后無聲合攏,發出“咔噠”一聲輕響,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偌大的廳堂,瞬間只剩下葉凌霄與千仞雪兩人。
方才四位封號斗羅帶來的無形壓力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微妙、帶著些許尷尬和難以言喻期待的寂靜。陽光透過琉璃窗,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帶,細小的塵埃在光柱中無聲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