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對不起
- 美人為餌:我在港片世界做神探
- 微辣皮皮蝦
- 2186字
- 2025-05-07 21:29:33
曹達華的右手無意識地摸向腰間配槍。
這個細微動作讓李怡注意到他虎口處有一道陳年疤痕——那種形狀的傷,只可能是軍用匕首造成的。
貨輪突然鳴笛,刺耳的汽笛聲中,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出現在甲板上。
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像手術刀般精準地掃過碼頭,最終停在他們的藏身之處。
“走!“
曹達華猛地拽住李怡向后撤,幾乎在同一秒,他們原先的位置被子彈掀起了水泥碎屑。
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草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鐘可兒哼著兒歌收線,五彩的風箏在天際劃出優美的弧線。
忠義蹲在旁邊整理風箏線軸,沒注意到她背包里露出一角的弩箭手柄。
“忠義,我去下洗手間。“
她的聲音甜得像摻了蜜,轉身時裙擺掃過草地,帶起幾片枯葉。
洗手間隔間里,胡森正對著手機獰笑:
“再加五十萬,否則明天頭條就是'鐘氏千金產下畸形兒'...“
隔間門突然被推開,胡森還沒反應過來,一支弩箭已經穿透了他的咽喉。
他驚恐地睜大眼睛,看到鏡子里映出鐘可兒冰冷的面容——此刻的她哪還有半點天真模樣?
“姐姐為了那個孩子...“
鐘可兒輕輕旋轉弩箭,胡森的喉結發出可怕的“咔咔“聲,“吃了整整一年的抗抑郁藥。“
當她拔出弩箭時,門口傳來拖把倒地的聲響。
陳伯呆立在門口,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恐懼。
鐘可兒嘆了口氣,從發髻中抽出一根鋼琴弦。
深夜的檔案室,李怡的指尖停在一份1987年的醫療檔案上。
泛黃的紙張上,“器官移植“四個字被反復描畫過。
捐贈者姓名欄里潦草地寫著“無名氏“,但血型檢測報告上的蓋章醫生赫然是現任衛生局副局長。
窗外突然閃過車燈,李怡迅速關掉臺燈。
透過百葉窗的縫隙,他看到那輛黑色轎車上走下來的人影時,呼吸為之一窒——那人袖口的金袖扣,和碼頭上的風衣男子一模一樣。
“找到有意思的東西了?“
曹達華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不知何時進來的他手里把玩著一枚國際刑警徽章,“二十年前那場移植手術,接受者現在可是個大人物。“
檔案室的門在這時被輕輕推開。
兩人同時轉身,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曹達華的手瞬間按在了槍套上。
“晚上好,先生們。“
來人微笑著摘下金絲眼鏡,“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了。“
李怡知道,他挖到了手術刀下的真相。
衛生局副局長辦公室的保險柜里,藏著一份被特殊藥水處理過的移植記錄,顯影后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受贈者名單!
這是李怡接下里的重點跟蹤方向。
雨夜,霓虹燈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折射出扭曲的光影。
李怡靠在事務所的窗邊,指間夾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香煙,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
電話那頭,周晉杰的聲音沙啞而急促:
“李怡,你查得太深了……‘老板’已經注意到你了。”
李怡的瞳孔微微收縮,煙灰從指間跌落。
“誰是‘老板’?”
他低聲問。
電話里傳來一陣電流雜音,緊接著是周晉杰壓抑的喘息聲,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他……能調動特警隊……能改寫司法檔案……你斗不過——”
“砰!”
一聲槍響從聽筒里炸開,隨后是電話落地的悶響,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李怡的手指攥緊了話筒,指節泛白。
周晉杰死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曹達華渾身濕透地沖了進來,臉色凝重:
“李怡,出事了!”
他甩出一份檔案,上面印著“絕密”二字。
檔案里是幾張模糊的照片——周晉杰的尸體躺在血泊中,身旁散落著三本假護照,目的地分別是柬埔寨、緬甸、老撾。
“器官販賣,跨國網絡。”
曹達華的聲音壓得極低,“周晉杰臨死前,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李怡緩緩吐出一口煙,眼神冷峻:
“他提到了‘老板’……一個能操控司法系統的人。”
曹達華的臉色變了。
凌晨三點,廢棄碼頭。
李怡和曹達華蹲在集裝箱后,盯著遠處亮著微弱燈光的貨船。
幾個黑衣人正搬運著印有“醫療用品”字樣的金屬箱,動作謹慎而熟練。
“國際刑警盯這條線半年了。”
曹達華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完全不像平日那個大大咧咧的搭檔,“他們利用東南亞的醫療船做掩護,摘取器官后直接空運出境。”
李怡側目看他:“你怎么知道?”
曹達華沒回答,只是從懷里掏出一枚銀色徽章——國際刑警特別行動組。
李怡的呼吸微微一滯。
“我不是來查器官案的。”
曹達華的眼神銳利如刀,“我是來查‘老板’的。”
遠處,貨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墜地。
緊接著,一個黑衣人猛地掀開金屬箱——里面赫然是一具蒼白的尸體,胸腔已被剖開。
李怡的胃部一陣翻涌。
“行動!”
曹達華低喝一聲,瞬間拔槍沖了出去。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放倒了兩個守衛,槍槍命中要害——這不是普通警察的槍法。
李怡緊跟其后,卻在拐角處猛地剎住腳步。
貨船甲板上,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正冷冷注視著他們,手里握著一部衛星電話。
“老板。”
翌日,陽光明媚的公園里,鐘可兒牽著風箏線,笑容甜美。
“忠義,你看,飛得多高!”
她仰頭望著天空,眼神純凈得像個孩子。
不遠處,秘聞記者胡森正鬼鬼祟祟地按著相機快門,嘴角掛著貪婪的笑。
“鐘小姐,再考慮一下我的條件?”
胡森湊近她,壓低聲音,“你姐姐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如果媒體知道了,鐘家的股價會跌多少?”
鐘可兒的指尖微微收緊,風箏線勒出一道血痕。
“我去趟洗手間。”
她柔聲對忠義說,轉身時,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洗手間內,胡森剛推開隔間門,一支弩箭便“嗖”地釘入他的咽喉。
他瞪大眼睛,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緩緩倒下。
鐘可兒面無表情地拔出弩箭,用濕巾擦拭干凈,隨后從胡森口袋里摸出那張畸形嬰兒的照片,輕輕撕碎。
“姐姐的名聲,不能毀在你們手里。”
她轉身離開,卻在門口撞見了清潔工陳伯。
老人渾濁的雙眼驚恐地瞪大,手中的拖把“咣當”落地。
鐘可兒嘆了口氣,從袖中滑出一把細長的匕首。
“對不起,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