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幕辰巳二人的身前便是出現(xiàn)了一位身著戲服的女子,女子的妝容十分濃郁,除卻妝容,女子的面容也是十分動人,雖然看起來也有將近四十歲了,可那種風(fēng)流的氣息卻絲毫不輸于那些年輕的妓女。
女子的聲音十分的動人,雖然有些老氣,可還是令人舒心,女子的右手搭在幕辰巳的右肩上,幕辰巳身體微微后撤,沒有讓女子的手臂上身。
女子心中不禁撇了撇嘴,不過臉上還是笑呵呵的道:“兩位公子,不如進來坐坐?”
伴隨著言語的發(fā)出,女子的神情也是動人的變換著。
樊舜微微一笑,道:“早就聽聞胭脂城的青顏臺燈火酒綠,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言畢,樊舜的目光還不時的瞥向正在舞動著的舞女。
幕辰巳嘴角一撇,女子輕聲道:“那好,我?guī)е贿M去吧。”言畢,女子便轉(zhuǎn)過身,帶領(lǐng)著二人向著青顏臺的深處走去。
青顏臺沒有一個有秩序的環(huán)境,經(jīng)常是隨便拿出一張桌子賭博,在這張桌子的一遍,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張桌子在吃飯,妓女?dāng)?shù)不勝數(shù),那些紈绔子弟都在和妓女們瘋狂的作樂。
樊舜的目光雖然有些好奇,但他畢竟不是紈绔,以至于對這些妓女都并不是十分的感興趣。
跟隨著女子的腳步,二人來到了青顏臺的下方,此時,青顏臺下方聚集了不少客人,他們或是一些名門世家的子弟,或是一些家資富足的商客,總之,騷亂可以說是青顏臺的主調(diào)。
琴聲、簫聲和鼓聲不斷地自青顏臺后方傳出,女子安排二人坐下,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突然,幕辰巳拉住了她,道:“不知你們這里有沒有那些專門獨自出演的舞女?”
樊舜瞳孔放大,女子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笑臉相迎的道:“當(dāng)然有了,公子早說啊,隨我來。”
幕辰巳并沒有管樊舜,徑自起身,再次跟隨著女子走向青顏臺深處。
不得不說,青顏臺的范圍是真的很大,城東有大概五分之一的土地都是歸屬于青顏臺的,越是往深處去,反倒越清凈。
女子的步伐放慢了,幕辰巳二人已然來到了一片靜謐的地界,周圍出現(xiàn)了一座座由紅木搭建而成的房屋,燭焰映照著房屋之中妓女的身影,同時,令人心里不悅的笑聲不斷自房屋之中傳出。
女子笑道:“這里就是我們青顏臺的包房了,在這里,二位公子可以自行選擇妓女,為您二位服務(wù)。”
幕辰巳向著其中一間空洞的房屋走去,并給了樊舜一個眼色。
樊舜自然是立刻會意,從懷中掏出了整整十兩銀子,拋到了女子的手中,女子眸光一亮,慌忙的接住了十兩銀子,沉甸甸的感覺令女子的心情有些瘋狂。
幕辰巳一邊向著包房走去,一邊道:“我用這十兩銀子來換你們這里最美最豐腴的妓女,你看如何?”
女子瞳仁滴溜溜一轉(zhuǎn),嘿嘿一笑,有些不敢說出口的遲遲不離開。
幕辰巳心中不屑一笑,道:“你再不去,我可就拿回幾兩了。”話音落下,幕辰巳的身體周圍爆發(fā)出一陣凌人的氣息,蠻橫的劍意也沖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只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顫抖,經(jīng)營青顏臺這么些年,他對江湖上的修煉者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急忙應(yīng)了一聲,快步的離開了。
樊舜則是緊隨幕辰巳的腳步進入了包房。
不得不說,這包房確實十分的精致,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是一方諾大的臺子,由模板搭建而成,足以容得下十幾個人在這上面跳舞。
第二部分是一處奏樂之地,琴、簫、鼓、笛等各種樂器惹得人眼花繚亂。
第三部分便是一張紅床,紅床不大,只能容得下兩個人,那種曖昧而又昏暗的氛圍令樊舜有些不爽。
幕辰巳平靜的坐在三個區(qū)域中央的一張完全由白玉制作而成的桌子一邊,樊舜也隨即來到了他的對面。
樊舜拄著頭道:“幕兄,我實在是不知,你這是什么操作啊?”
幕辰巳微笑道:“這青顏臺畢竟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地方,我看這胭脂城倒是個狼窩,我從進青顏臺開始,至少感受到了七種強悍的功法,分別坐落在不同的地方,而且那些舞女也不簡單,天魅功法,一種來自于鶴鳴山的功法,我倒想看看這里的妓女,會不會帶來什么驚喜。”
聞言,樊舜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自己還是對美色沒有抑制住,不過,幕兄也不見得就一眼都沒看吧,哦,對,他的性取向應(yīng)該是有點問題。
樊舜在心里想著。
大概一炷香過后,包房的門被推開,隨即進來的,是一位姿態(tài)豐美,姿色動人的美人,美人似乎有些醉醺醺的,身著的紅色衣裙之上,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樊舜雖然極力克制了,可這也太美了,樊舜修行數(shù)百年以來,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佳人。
幕辰巳也是微微一愣,美人緩步來到了二人的身前,露出一絲極其嫵媚的笑容,輕聲道:“不知二位公子想如何玩呢?”
聞言,樊舜不禁顫抖了一下,幕辰巳卻是十分的冷靜,抬手在美人的額頭點了一下,道:“別裝了。”
聞言,美人似乎是有些詫異,又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嫵媚的笑容也蕩然無存,不久,一行行淚水自美人的臉頰流下。
幕辰巳望著美人的哭容,冷聲道:“你先坐下,我有話問你,放心,我姨在這里布下結(jié)界,沒人能聽得到你的話。”
美人抬眼看了一眼幕辰巳,那張英俊的面容還是令她緩緩坐下。
樊舜也是坐到了幕辰巳的身邊,幕辰巳沉聲道:“你叫什么?”
“小女名叫清籮。”清籮的話語十分細小,如若不仔細聽,恐怕都無法聽見。
幕辰巳眉頭一皺,低聲道:“剛剛你來之前,有沒有被下什么藥?”
此話一出,清籮原本布滿淚水的面容頓時吃了一驚,抽泣的道:“公子何意?”
幕辰巳右手點了一下桌子,隨即那白玉桌便是瞬間化為飛灰,“結(jié)界之內(nèi),無人能聽見你的話,你若不說,我可就來真的了。”
清籮似乎是十分懼怕幕辰巳,便道:“是掌柜媽媽在我身上下了一種媚藥,具體的名字我不知道,應(yīng)該就是催情之類的效果。”
言畢,清籮便深深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樊舜眉頭一皺,看了幕辰巳一眼,幕辰巳不慌不忙的道:“清籮姑娘,你別害怕,我想知道,那媚藥是何顏色,有什么氣味嗎?”
幕辰巳的語氣變得溫和下來,清籮慢慢抬起頭,道:“媚藥是白色的,有一種藍蝶花的香味,不過聽掌柜媽媽說,媚藥并不是用藍蝶花制作而成的。”
幕辰巳深吸一口氣,道:“好,清籮姑娘,我們沒有想對你做什么的意思,只是想你詢問一些事,如若你不愿再做,就可以離開了。”
清籮猛一抬頭,看著幕辰巳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幕辰巳拍了一下樊舜的大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樊舜會意,從懷中抽出速剎刀,頓然間,包房的四周墻壁轟然倒塌,足足十余位身著黑衣的刺客從包房的四周沖了進來。
樊舜哈哈一笑,速剎刀一揮,刀影不斷閃爍,他的身影便也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伴隨著樊舜的消失,眾多的刺客也是躍入空中,很明顯,他們還有幫手。
清籮十分恐慌,只得逃到了紅床之上,不出所料,刺客離開之后,一道冷光便是自墻外射出,直沖幕辰巳而來。
幕辰巳手中的戒欲槍一閃,一道天雷應(yīng)聲劈落,那道冷光竟是剎那間消失,再無蹤跡,幕辰巳暗叫一聲不好,沖出包房,只見空中的冷光伴隨著云霧的升騰而消散。
周身,一道道黑光躍出,又是一幫刺客,幕辰巳背后,一道金光閃爍,戒欲槍刺出,下一瞬,幕辰巳的身軀便是環(huán)繞刺客們一周,刺客的身體頓時被攔腰斬斷,恐怖的血雨從空中落下。
引得整片青顏臺都是驚慌失措,那些紈绔和商客不顧秩序,瘋狂的向著青顏臺之外奔去,一時間,胭脂城的城東大亂。
幕辰巳緩緩落在地面上,此時,大批的軍士已經(jīng)沖入青顏臺,將幕辰巳死死的圍住,空中,數(shù)道白光已然趕來,很明顯,胭脂城的守衛(wèi)來了。
幕辰巳環(huán)顧四周,那位掌柜媽媽和冷光早已消失,只有那些妓女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幕辰巳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正是國令。
看見金色的國令,眾多軍士都是大驚,為首的將軍更是直接單膝下跪,幕辰巳冷聲道:“順慶京辦事,爾等不得阻攔。”
幕辰巳的話語十分冷漠,就好似空中的烏云一般。
空中,那些修煉者都是憤怒不堪,其中一位老者喝道:“你說這是國令?順慶京辦事,怎么不先通知胭脂城官府?”
隨著老者的話音落下,眾多的居民和修煉者都開始議論紛紛,唯有那些軍士并未起身。
幕辰巳轉(zhuǎn)過身,對著將軍道:“將軍大人,我相信您是認(rèn)得這國令的,還請您跟這些守衛(wèi)們講講,極霄國的規(guī)矩。”言畢,幕辰巳便是徑直走向了青顏臺的外圍。
站立在青顏臺的中央,幕辰巳右手虛抓,一道人影便是停滯在空中,那是一位青年,青年的眼中充斥著不可思議和怨恨。
幕辰巳微微一笑,道:“既然他們跑了,那我就給他們一份禮物吧。”隨即,幕辰巳直接捏碎了那名青年,化為一灘血水。
將軍嘴角一陣抽搐,好恐怖。
幕辰巳的胸前懸浮著一本功法,其上書寫著一門隱身術(shù),幕辰巳面無表情的撕掉了功法,離開了青顏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