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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定天棺

中年人將峴寅卯的四肢綁縛在紅色平臺四周,靜靜地端詳著峴寅卯俊美的面龐。

帝王山

慕辰巳驟然驚醒,那種被洞穿的感覺依舊心有余悸,冷汗隨著慕辰巳的驚醒冒出,他用力的甩了甩頭,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雙手已然被鮮血所浸染,隱約記得,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似乎在自己死的前一刻一閃而過,那依舊是那道白色身影,慕辰巳不知何時已經留下了淚水,那種痛苦和無力感充斥在心頭。

順慶京

慕銀邦端坐在一張搖椅上,自從梭時壇開啟之后,他和幕霧枝就來到了這家鐵匠鋪之中,平時沒什么生意,他們的手法也不算太好,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來訂貨。

不過這樣也好。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慕銀邦的身后,慕銀邦驚醒,峴顧的身外化身靜靜地站立在慕銀邦的身后。

慕銀邦似是不可置信一般,不斷皺著眉頭,峴顧閉合了雙眸,道:“大哥。”

聽聞這一聲“大哥”,慕銀邦的身體就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險些一頭栽倒,他急忙來到峴顧的身前,語氣有些苦澀,顫抖的道:“老二,是你嗎?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

峴顧微笑道:“大哥,我又不是死了,今天到這里,是有事情要和你聊的。”

慕銀邦看著峴顧的微笑,也是隨著點了點頭,道:“你這是...身外化身?”

峴顧看了看自己虛幻的身體,道:“是啊,黑龍淵的鎮妖陣,不允許我本體離開那里。”

慕銀邦望著峴顧苦澀的神色,便道:“老二,你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峴顧也嚴肅起來了,“大哥,我也不賣關子了,你可否知道追命符?”

慕銀邦悚然一驚,“追命符?那不是金桐上神的法寶之一嗎?”

“不錯,不久前,亢天盟會的會長駱登祥前去黑龍淵,與我一戰,趁機釋放了追命符,追命符投到了寅卯的身上。”

慕銀邦大驚失色,“駱登祥竟然都歸順天界了?”

“不,我懷疑是被下了傀儡咒。”

慕銀邦道:“老二,你說追命符到了寅卯的身上,是......”

慕銀邦的語氣有些疑惑,他十分清楚追命符的作用,很有可能被追命符命中的人會被穿梭到曾經最為殘酷的前世,也很有可能在那里死去。

峴顧道:“我自知追命符的危害,可在追命符命中之后,寅卯的身上留下了七點白光和三點金光,對應的,恐怕就是七魂三魄,如若真的是七魂三魄,恐怕寅卯不僅不會死,還會補全他所缺失的東西。”

慕銀邦雖然明白了什么,但還是道:“就算真的是七魂三魄,在那個世界,也不可能補全寅卯血脈之中缺失的東西吧。”

“只要寅卯能從那個世界活下來,并且再次通過七魂三魄的力量回到現在,不就有機會了嗎?”

峴顧的話語點醒了慕銀邦,慕銀邦微微點頭,峴寅卯的真實身份他是知道的,如若峴寅卯真的能補全七魂三魄,恐怕天界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峴顧輕聲道:“大哥,關于七魂三魄的事情,我還是想去見見三位老前輩。”

慕銀邦的目光有些冷落,點頭道:“你去吧,那個地方,也確實很久沒去了。”

峴顧知曉慕銀邦心中所念,自然也就沒有多說。

言畢,峴顧的身外化身便化作一縷清風,消失在天邊。

慕銀邦深深地嘆了口氣,望著那遙遠的天穹之上,其手中驀然出現一道劍意,劍意令空間有些震動,隨即緩慢地消散了。

......

峴寅卯痛苦的睜開雙眸,此時,自己的身體被牢牢地束縛在那座紅色平臺之上,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驟然間,一陣鈴鐺聲灌入耳中,一個頭戴紅色面具的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紅色面具不時的變換成白色,空洞洞的眼眸處散發出滲人的紅光,男子的口中不斷吟唱著恐怖的咒語,周身的氣氛令峴寅卯有些膽戰心驚。

男子不斷圍繞著紅色平臺跳著奇異的舞步,紅色平臺也在不斷地變換,最終,一座由某種龐大骨架制作成的古棺懸停在峴寅卯的身體下方。

峴寅卯做不到扭頭,只覺得背后一陣發涼,男子再次吟唱,這一次,天雷轟鳴,一道赤色雷電劈落在峴寅卯的胸前,峴寅卯瞳孔頓然放大,那種輕微的呻吟聲不斷喘息著,男子哈哈一笑,雙掌一拍,又是一道天雷轟下,這一次,峴寅卯的身體被直接劈到古棺之中。

古棺之中流淌著紅色的血液,峴寅卯胸前已是一片血紅,胸腔處不斷起伏著,顯示著峴寅卯還有生命。

男子將頭緩緩地探入古棺之中,緊接著,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錘子,錘子通體呈現為黑色,似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錘子,淡淡的鎏金色光芒不時一閃而過,顯露出一股神秘感。

男子右手持錘,左手掌心中,一根根細小的骨釘出現,細小的骨釘就如同樹葉一般長短,峴寅卯不斷晃動著身體,眼眸之中流露出一股恐懼感。

男子用鐵錘不斷劃過峴寅卯的身軀,下一瞬,第一顆骨釘便是定入了峴寅卯的右手手腕處。

鮮血頓時迸出,峴寅卯的右臂就宛若失去生機一般,不一會就變作黑色,甚至干癟起來。

鉆心的疼痛縈繞在大腦皮層之中,每一株神經都在散發著難以忍耐的信號,偏偏嘴中根本發不出聲音,眼淚順著峴寅卯的眼眶流出,此時,已經有著十二顆骨釘定入峴寅卯的身體,從手腕到肩胛骨,正正好好十二顆。

峴寅卯的鮮血和古棺之中的紅色鮮血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一種極其怪異的氣味,男子卻是毫不在意,依舊仔細地將骨釘定入峴寅卯的身體之中。

隨著雙臂的完成,峴寅卯的臉色已經完全變白了,沒有任何的生機,雙臂之上的鮮血有些已經凝固了,骨釘滲人般的整齊的排列在峴寅卯的雙臂上。

男子將鐵錘緩緩地移向峴寅卯的腿部,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峴寅卯已然沒有力氣再次流淚,只能不斷地發出嗚咽聲。

最終,雙腿上的骨釘和雙臂上的骨釘形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法陣,男子緩步來到了峴寅卯的身體上方,只見他右手雙指并攏,指甲狠狠地刺入了峴寅卯的胸前,這一次,血液并沒有立刻迸出,只是隨著法陣的驅動而在胸腔之中淤積著。

峴寅卯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了,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曉了。

只見男子在峴寅卯的胸腔之中刻畫出一個法陣,此法陣雕刻著一幅壯麗的畫卷,天穹與大地遙相呼應,遠處的一座山脈之中,十道紅光在不斷散發著凌人的氣息,氣息仿佛緩慢地透入天穹,令整片天穹開始震蕩。

此時,紅色古棺也開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聯合著周圍的九座古棺開始一同轉動,男子興奮地站立在一旁,眼眸之中毫無激動,只剩狂熱。

男子的雙手已布滿鮮血,伴隨著十座古棺的轉動,整座幽谷也開始傳出令人愈發恐懼的氣息。

遠處天邊,一道紅光鉆入幽谷,驟然間,男子臉色劇變,下一瞬,那道紅光便穿透了男子的身軀,令其化為一灘血水。

隨著男子的消亡,幽谷之中,數以百萬計的幽靈不斷地飛舞著,紅光的一旁,一位英俊男子手持一桿長槍,擋在了十座古棺之前。

幽靈不知誰是敵人,便瘋狂的向著英俊男子涌來,英俊男子望了一眼中央古棺之中的峴寅卯,雙掌之中,七點白光與三點金光亮起,遁入峴寅卯的眉心處,十點光芒亮起之后,英俊男子的身形仿佛恍惚了一瞬,下一刻,瘋狂的幽靈便是向著英俊男子迎面撲來。

紅光流轉,道道幽靈宛若流水一般被拍散,之后再次凝聚,而整片天地也隨著十座古棺的轉動而黯然失色,十座古棺在一瞬間停止了轉動,伴隨著大地的轟鳴聲,十座古棺的下方出現一個深坑,十座古棺猛然沉入深坑之中,紅光在一瞬間便消失了。

天界日華府

金桐上神的銅像劇烈一震,三位尊者也是感受到了奇異的變動,“追命符所追溯的前世,崩塌了。”金桐上神的聲音緩緩地傳出,令三位尊者都是臉色驟變。

提眾尊者扶額道:“上神,難不成那峴寅卯真的是那位的轉世?竟然連追命符都奈何不了他。”

金桐上神的銅像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看來是有人能穿梭在前世今生的史脈之中,憑借那位的力量,也不可能將峴寅卯直接拉回現在,定是有人出手,將峴寅卯所在的史脈強行延續到了如今,好一個凡間,我還真是小看了他們。”

金桐上神的話語有些憤怒,三位尊者聞言也是連連吃驚,追命符的力量他們怎會不知?可金桐上神話中之意明顯是有人可穿梭于古往今來的史脈之中,甚至還能強行驅動史脈延續和毀滅,這不禁讓三位尊者倒吸一口涼氣。

金桐上神沉默良久,再次開口道:“看來有必要去見一見那三位了。”言畢,金桐上神的銅像便驟然失去光芒,整座日華府也是緩慢的沉寂了。

云上

一架古琴橫放在一張案桌上,古韻流轉,周遭的風聲吹動著古琴的每一弦,似是在彈奏著一曲自然之母調和而出的雅樂。

一位年輕的女子坐在案桌一旁,纖細的雙手撫在古琴之上,一曲曼妙的清風之曲便是婉轉而出,像是在歡迎著神人到來一般。

女子之后站立著兩位男子,一位男子眼眸前掛著一條絲帶,右手持著一卷文書,其上的金色文字無不顯露著強悍的氣息,絲帶男子一旁一人,劍眉星目,眉宇之間有著一份器宇軒昂之氣,一把玉劍環抱在胸。

此時,云層下方,一道階梯探入云中,女子眼眸一亮,雙手一抖,道道琴音便是化作利氣斬向云層下方。

絲帶男子喝道:“三妹,不得無禮,來者是客。”絲帶男子微微一笑,手中的文書有些松動。

一把長劍立于半空之中,正是鎖神劍,絲帶男子點頭道:“好一個縛仙鎖神,不愧是策荒榜上的神兵。”

峴顧的身軀逐漸出現在云層之上,玉劍男子道:“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玉劍男子的話音十分成熟穩重,一股鋒銳之氣自話音之中斬落,令峴顧這位造極境都是有些打顫。

峴顧雙手作揖道:“晚輩峴顧,見過三位上神。”

女子起身,笑道:“小顧子,千年前封帝之戰一別,你的氣息竟已經不輸于尊者。”女子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對峴顧的贊賞。

峴顧再拜道:“天音上神說笑了,晚輩今日前來,確實有事相求。”

玉劍男子道:“可是為了峴寅卯身世之事?”

峴顧沒有露出疑惑的神色,到了上神境,知曉凡間亦或是天界之事都是正常的。

“天絕上神,正為此事而來。”

峴顧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對于峴寅卯這個兒子,他十分的器重,從小他的身子就弱,為了保護他,峴顧才讓他一直待在赤鴉宮閉關,如今他的修為也有了小成,只是突破那一層血脈,還是缺了什么。

天絕上神道:“我知曉此事,并不只是因為我是上神境,還因為,定天棺現世了。”

什么!定天棺?

天書上神和天音上神四目相對。

峴顧對定天棺竟是從未聽聞過。

天絕上神則是很平靜,“定天棺的出現,也就代表著其原處的世界崩塌,定天棺之中,就封存著峴寅卯,峴顧,也是時候告訴你峴寅卯的真實身份了,從前你鎮守赤鴉宮,為了怕你分心,才遲遲未曾告知與你。”

峴顧對于峴寅卯的真實身世也十分的好奇。

“廣凡主轉世。”

短短五個字,卻令峴顧呆住了,峴顧神威造極境,自然也是知曉廣凡主是何等人物的。

天絕上神道:“我想,正因為峴寅卯廣凡主轉世的身份,七魂三魄才會出現,但在定天棺所在的世界里,七魂三魄被壓制,無法施展,是另一位大能的轉世者遁入定天棺所在的世界,將七魂三魄傳承到了峴寅卯的身上,才令定天棺到了現在的凡間,七魂三魄只要還在峴寅卯的身上,他就不會死。”

峴顧也很快的冷靜下來,對于廣凡主轉世的猜想,他從前也想過,“只是,天絕上神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白,那另一位轉世者究竟是誰,竟能遁入其他的世界,強行將七魂三魄安置到寅卯的身上。”

天絕上神道:“除卻廣凡主在外,也就只剩下那位了,只是那位的轉世者我并不清楚是誰,幾萬年來,恐怕千千萬萬的轉世者都在經歷著當初犯下的罪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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