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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西洋·銹骨斷錨

大西洋的風(fēng)暴眼里,萬歷福船的殘骸與核潛艇的鋼鐵軀殼絞纏如情人。

紅姑的螺鈿刀劈開艙門時,銹蝕的哭血樟木屑混著冷凍液噴濺而出——墨九娘的克隆體正泡在培養(yǎng)艙里,手中加特林的槍管還凝著四百年前的冰碴。

“謝云閑這老東西……”她嚼著從倭艦順來的檳榔,“給自己挑的棺材倒是氣派。”

我撫過艙壁的螺旋紋,玉佩青光掃過處,浮現(xiàn)出謝云閑的臨終偈語:“銹骨可斬時空錨,莫問當(dāng)歸問癡狂。”

陸沉的防爆盾突然泛起紅光:“十點鐘方向,熱源逼近!”

聲吶屏上,三十六艘克隆體潛艇浮出水面,艦身涂裝正是泉州傀戲的饕餮紋。

首艦射出魚雷的剎那,紅姑撬開福船底艙的青銅匣——四百壇雄黃火藥整齊碼放,引線浸過湘西尸蠟。

“送你份非遺大禮包!”她點燃引信,螺鈿刀反射陽光聚焦雷管。

海面炸起千米高的青黃色火云,克隆潛艇在雄黃硝煙中解體。我甩出仵作銀針,針尾栓著的泉州月影絲纏住敵艦螺旋槳——這是《天工錄》記載的“千絲鎖蛟”,古法今用。

陸沉按下防爆盾的隱藏按鈕,盾面展開成電磁炮:“錦衣衛(wèi)的新火器,比繡春刀帶勁吧?”

藍光過處,墨九娘克隆體的機械義肢熔成鐵水。

核潛艇最深處的冰棺里,謝云閑的心臟在液態(tài)氮中跳動如生。

克隆體墨九娘的槍口抵住冰棺:“好弟弟,猜猜這顆心為何四百年不腐?”

我摸出銹骨刀插入供能艙,刀紋與艙內(nèi)DNA鎖契合:“因他剜心時,在心室刻了《天工錄》總綱。”

冰棺應(yīng)聲而開,心臟表面浮出全息投影——萬歷八年的謝云閑正以指為刀,在心室刻下:“寧負輪回不負昭。”

克隆體的槍突然調(diào)轉(zhuǎn),自爆按鈕被紅姑的檳榔核擊中:“老娘最恨搶戲的!”

整片海域開始時空坍縮,福船與核潛艇的殘骸在漩渦中熔鑄成巨錨。

我舉起銹骨刀劈向錨鏈,四百年的雄黃硝石與現(xiàn)代C4同時引爆。

謝云閑的虛影在強光中浮現(xiàn),折扇輕點我眉心:“癡兒,時空錨斷后,你我再無輪回。”

紅姑的螺鈿刀卻搶先劈碎虛影:“輪他娘的回!謝昭,給老娘活著回來吃酒!”

風(fēng)暴平息時,我們漂在救生艇上。

陸沉的防爆盾成了煎鍋,滋滋烤著墨九娘潛艇里搜出的和牛:“錦衣衛(wèi)的伙食改革,從今日始。”

紅姑忽然指向天際——夜空中浮現(xiàn)出巨大的螺旋紋極光,與玉佩紋路呼應(yīng)。

她拋來罐冰鎮(zhèn)可樂:“乙未年的錨斷了,丁酉年的戲才開場。”

我拉環(huán)的瞬間,易拉罐內(nèi)側(cè)赫然蝕刻著:

“嘉靖四十五年,謝云閑埋骨處,有你要的答案。”

海面漂浮的救生艇上,陸沉竟從飛魚服內(nèi)袋掏出套景泰藍酒具。他屈指彈開鎏金壺蓋,雄黃酒液在月光下泛出琥珀光:“萬歷八年埋的祛邪酒,專克時空亂流。“

紅姑突然奪過酒壺潑向海面。酒液觸水即燃,青焰中浮現(xiàn)出三十六道鎖鏈虛影——每條都拴著具漂浮的克隆體殘骸,鎖鏈紋路正是《天工錄》記載的“千機扣“。

“墨九娘的本體還在嘉靖年間。“我摩挲著銹骨刀上的螺旋紋,刀刃映出極光中隱藏的星圖,“謝云閑剜心刻字那年,正是她首次穿越的時間節(jié)點。“

陸沉的防爆盾突然發(fā)出刺耳警報。盾面浮現(xiàn)出泉州灣實時影像:現(xiàn)代集裝箱船與明代福船殘骸正詭異地重疊,甲板上的水手穿著混搭的防彈衣與鴛鴦戰(zhàn)襖。

“時空錨斷裂的連鎖反應(yīng)。“他按下盾側(cè)機關(guān),盾牌分解重組成星象儀,“錦衣衛(wèi)秘檔記載,嘉靖四十五年泉州曾現(xiàn)'鐵鳥墜海'奇觀...“

紅姑的螺鈿刀突然自行立起,刀鞘貝母拼出立體海圖。現(xiàn)代臺灣海峽與明代小琉球海域竟完美重疊,在釣魚島位置標(biāo)著個血紅的“閪“字——這是鄭和船隊當(dāng)年留下的密標(biāo)。

“三寶太監(jiān)第七代孫女?“我盯著紅姑腕間突然浮現(xiàn)的刺青,“你家族秘傳的《星槎勝覽》補遺篇,是不是記載過時空裂隙?“

她突然扯開衣領(lǐng),鎖骨下露出微型羅盤紋身。指針正瘋狂旋轉(zhuǎn),最終定格在救生艇的青銅鉚釘上——那鉚釘紋路放大后,分明是現(xiàn)代集成電路的納米級刻痕!

非遺科技交鋒

景泰藍酒壺:內(nèi)藏萬歷年間欽天監(jiān)研制的“時空穩(wěn)定劑“,配方含雄黃、隕鐵粉與泉州沉船打撈的深海藍藻螺鈿刀導(dǎo)航:貝母在月光下顯現(xiàn)的航道圖,實為鄭和船隊用夜光硨磲與鯨腦油調(diào)制的感光材料銹骨刀共鳴:刀身震顫頻率與極光中的次聲波同步,揭示謝云閑在心室刻字時注入了人耳聽不到的《廣陵散》韻律

懸念升級

青銅鉚釘突然滲出黑色黏液,檢測顯示含有21世紀(jì)納米機器人陸沉飛魚服內(nèi)襯的聚酯纖維開始逆時光降解,露出繡在里層的《推背圖》第四十四象紅姑發(fā)髻中藏著的錫制蟋蟀罐自動打開,罐底激光投影出謝云閑在核潛艇艙內(nèi)的完整實驗日志

終章爆發(fā)

救生艇突然被巨浪掀翻。我們墜入水中時,看見海底矗立著由福船龍骨與核反應(yīng)堆組成的巨型門樓。門楣上“嘉靖四十五年“的刻痕正滲出鮮血,而門縫里伸出的機械觸須上,密密麻麻刻著墨九娘的閩南語咒罵。

紅姑的螺鈿刀自主劈向門縫,刀身貝母在深海綻放強光。借這剎那光亮,我看見門內(nèi)謝云閑的遺骸——他左手指骨嵌著塊智能手表,表盤顯示:

“倒計時23:59:59

DNA鎖解除進度 99.9%“

陸沉突然將銹骨刀擲向門縫。刀刃切斷觸須的瞬間,手表時間突然重置為四百年前。謝云閑的遺骸睜開雙眼,機械音混著明代官話從海底傳來:

“昭兒,為師在丁酉年等你的...

...最后一味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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