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變得沉重，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吞噬。

“歸零之鑰？”莉娜皺眉，“你什么意思？”

羅維安緩緩地掃視著我們，沉聲道：“黑王的吞噬之道，是所有規則的終結，而‘歸零之鑰’——便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重塑契機。”

我的呼吸微微停滯了一瞬。

歸零……這兩個字讓我想起了范翰林300年前的演講，他曾說過——‘歸零并非毀滅，而是重塑的開端。’

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黑王的遺產，不是某種具體的物品，而是一個概念，一個能顛覆至高議會科技統治的概念。”羅維安的目光熾烈，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而你，艾克斯……可能就是那個關鍵。”

我猛地搖頭，聲音低沉：“我不可能是黑王。”

羅維安冷笑：“當然，你不是黑王，但黑王的意識，或許早已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里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至高議會為什么害怕我？僅僅是因為我的生物識別數據異常？”

“不止如此。”羅維安眼神微冷，“他們害怕的是，你會成為黑王的繼承者。”

莉娜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我。

“至高議會無法消滅黑王的意識，但他們可以消滅他的遺產。”羅維安繼續道，“所以，一旦他們確認你是歸零之鑰的關鍵，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你。”

轟——

一股寒意從脊椎直沖我的大腦，我猛地攥緊拳頭，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們想要殺我？僅僅因為我可能是某種未知概念的關鍵？

這太瘋狂了！

“不對……”莉娜的聲音微微顫抖，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羅維安，“如果至高議會想殺他，他們早就動手了，為什么他們沒有？”

羅維安沉默了一瞬，隨即緩緩說道——

“因為他們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