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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黑塔

柳二龍把第八個空藥罐摔在桌上時,窗外的梧桐葉已經鋪滿庭院。她瞪著正在給林淵把脈的玉小剛:“再試一次火靈芝!說不定...“

“他的經脈承受不住萬年靈藥。“玉小剛用銀針挑破林淵指尖,流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詭異符文,“噬魂塔在吸收宿主生命力,必須找到壓制方法。“

林淵躺在藥浴桶里,皮膚下不斷凸起游走的黑氣。這三個月他親眼見證大師的瘋狂——從藍電霸王龍家族偷來的典籍堆滿三間客房,柳二龍獵殺的魂獸毛皮晾滿整個后院。

“子時了。“玉小剛突然用魂力震碎所有銀針。林淵腕間胎記發出尖嘯,漆黑小塔自動浮現,塔底睜開七只血瞳。柳二龍的火龍武魂瞬間爆發,卻被玉小剛按住:“別動!它在記錄威脅等級!“

血色陣圖在地面蔓延,林淵感覺有冰冷觸手在撕扯靈魂。當第三層塔檐亮起幽光時,無數亡魂的哀嚎在屋內回蕩。噬魂塔突然調轉方向,塔尖對準玉小剛眉心。

“小剛!“柳二龍甩出赤焰鎖鏈。千鈞一發之際,林淵右手沙漏自動翻轉,流沙凝固的時空里,他艱難地握住塔身。即將刺入玉小剛額頭的黑芒驟然停滯,在時之沙漏的干涉下碎成光點。

玉小剛的白大褂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鏡片后的眼睛卻閃著亢奮的光:“時空雙屬性!原來時之沙漏是這樣用的!“他突然抓起羽毛筆在墻上演算,“假設每逆轉一秒需要消耗...“

柳二龍一拳砸碎書桌:“先解決這破塔吃人的問題!“

深夜,林淵被腕間灼痛驚醒。噬魂塔投影懸浮在屋頂,塔身纏繞的鎖鏈延伸向星斗大森林方向。他順著魂力感應摸到庫房,發現白天獵殺的百年風狒狒尸體正被黑氣吞噬。

“很痛苦吧?“柳二龍的聲音從梁上傳來。她倒掛在房梁啃雞腿,火焰在指尖跳躍:“小剛說這塔會不斷渴求魂力,就像我當年覺醒時的邪火。“她翻身落地,丟來個獸皮口袋:“走,帶你去個地方。“

諾丁城斗魂場地下三層,血腥味混著獸吼撲面而來。柳二龍亮出紫色令牌,守衛連忙打開鐵柵欄。數百個鐵籠里關押著等待處決的邪魂師,最深處牢房傳出鎖鏈掙動的巨響。

“這些都是該下地獄的渣滓。“柳二龍踹翻某個囚籠,“用你的塔,吸干他們。“

林淵后退半步:“可是...“

“沒有可是!“火龍虛影在她身后浮現,“要么讓噬魂塔吞噬這些罪人,要么等它哪天失控吃了小剛!“她突然抓起林淵的手按在鐵籠上,“記住,力量本身沒有善惡。“

噬魂塔發出愉悅的嗡鳴。當第一個邪魂師化作黑煙被吸收時,林淵看到塔身浮現出模糊的獸形浮雕。隨著吞噬進行,他額頭漸漸生出暗金色魔紋,某個沉睡的意識正在蘇醒。

黎明時分,玉小剛在實驗室發現昏迷的二人。柳二龍的火龍鱗片脫落大半,林淵懷里抱著縮成吊墜大小的黑塔。實驗日志顯示,噬魂塔第二層亮起藍焰,而時之沙漏里多了粒血色星辰。

“胡鬧!“玉小剛摔碎魂力測試儀,“你們知道昨晚的魂力波動引來了什么?“他拉開窗簾,天空懸浮著十二座金色神像,每尊神像眼中都射出探查光柱。

柳二龍抹去嘴角血漬:“正好試試新玩具。“她拋起黑塔吊墜,噬魂塔迎風暴漲至百米高,塔頂血瞳射出破滅之光。三尊神像轟然崩塌,其余神像立刻融合成手持法典的女神虛影。

“時空異常點,清除。“女神指尖凝聚出審判之雷。玉小剛突然舉起林淵的右手,時之沙漏釋放出銀河般的星輝:“看清楚!這是時間神王的信物!“

審判之雷懸停在半空。女神虛影露出困惑表情:“檢測到原始神格...申請神界仲裁...“話音未落,柳二龍操控噬魂塔撕下她半邊翅膀,神像化作金光逃逸。

玉小剛癱坐在廢墟里:“我們最多還有三個月。“他展開從神像碎片中找到的金箔,“下次來的可能就是審判之劍本體。“

林淵摩挲著噬魂塔新生成的鬼面浮雕,突然指向南方:“它在渴望那個方向的東西。“玉小剛順著他的指向查看地圖,血色標記正落在庚辛城鐵匠協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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