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青銅血管（下）

通風管道炸裂的瞬間，陳默看清了孢子金字塔的全息投影。那些流動的青銅色光紋，正是放大萬倍后的自己血管紋路。防化服女人的殘軀在菌絲中重組，變成他三年前犧牲的戰友模樣。

“他們用溫壓彈氣浪把祭壇碎片打進你脊柱...“戰友的指尖伸出菌絲觸須，輕輕觸碰陳默后頸的傷疤，“現在你成了活的圣杯，能承載古波斯眾神的戰爭代碼。“

陳默的右手突然碳化成黑曜石質地，輕輕一揮便切開整面防爆墻。長江的咸腥味涌入實驗室，他看見孢子云正在江面形成巨大的青銅齒輪，而自己掌心的紋路正是其中一枚齒牙。

十二架改裝無人機突然俯沖，機腹滴落粘稠的孢子溶液。陳默的視網膜自動標注出它們的運動軌跡——和當年塔利班伏擊他們的戰術隊形完全一致。當他的黑曜石手掌捏碎最后一架無人機時，接收器里傳出久違的軍方加密頻段信號：“零號病人已蘇醒，執行涅槃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