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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番外:李儒白的癔癥(完)

a大開學的前幾天,閻薪火疑惑的看他:“你為什么還不走?要開學了!”

李儒白說:“我不想去,我就和你待在一輩子好不好?”

閻薪火說:“我才不要!你又沒錢!誰和你過一輩子!”

李儒白傷心的說:“那你等我好不好?”

閻薪火說:“我才不等,你要是賺不到錢,我就跑的遠遠的,我就嫁給別人!”

李儒白說:“那我會去好不好?我會很快的賺錢……”

閻薪火說:“你還要考第一名!我喜歡第一名!”

李儒白只能說好。

真到那一天,他買了機票,定了兩張,定的都是商務艙。

閻薪火湊過來看,皺起眉頭,“你給我買干什么,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去!”

于是李儒白只好求她,“你和我去好不好?”

閻薪火皺眉:“我才不要!我要回家了!”她背過身就要走了。

李儒白想拉住她的手,卻壓根拉不到,手指穿過虛無的她,他怔然,只好給她跪下:“求求你,我不能沒有你。”

閻薪火說:“你真是沒有尊嚴!跪下也沒用!”

下跪他也不想的,他只是沒辦法,他無能為力,做什么都如履薄冰。

李儒白又哭了,“那怎么辦你才可以去嘛。”

閻薪火挑眉,道:“那你要給我買好看的小裙子!我喜歡小裙子!我要貴的!”

李儒白在地上仰視她,哽咽的說:“我給你買……給你買好多,好不好?”

閻薪火笑說:“暫時相信你!”她撲在沙發上,“我還要大鏡子!”

飛機上,他的旁邊其實是一個空蕩蕩的位置。

只有在他眼里,才坐了一個姑娘,靠著他的肩膀在睡覺。

*

李儒白就這樣和她一起去了a大報道的時候,跟在他后面的小姑娘搖頭晃腦的。

各種社團還有學生會招新人員湊過來,眼尖的看到李儒白,一把堆著笑容過來了。

“同學,是新生嗎?”那學姐眼兒笑瞇瞇的,李儒白看身旁的閻薪火好奇的湊過去,看她的牌子,告訴他這是心理部的。

李儒白看她目光被別人剝奪,眼神暗了一下,對那學姐道了歉,離開了這里。

學姐笑了兩聲,“學弟,你很帥。到時候別人都會來搶你了!”

李儒白心想,他要是真的帥,閻薪火怎么不來搶,只有他求著她,她才不會離開。

而她也從來沒看他,視線都往旁邊看,她指著那一堆人說:“好多男生在那里。”

李儒白發覺她一直盯著一個男生看,內心黑暗起來,語氣強硬,“不準看他們!”

閻薪火還在看:“為什么?他們以后不是你的同學嗎?嗯……我知道,這個叫,名字真好聽!”

“你不準說他的名字!你為什么要注意他!”

閻薪火愣了一下,“他好像是你們班助。”

“不要說他!你是我的,你的目光只能放在我身上,你不準看他!”李儒白真恨自己偏要來這里!

閻薪火呵了一聲,冷漠的沖他道:“你還管上我了?李儒白是你求著我來的,我玩夠了我就會回家!”

李儒白握了握拳頭,又猛然松開,他的陰鷙霎時變得悲哀,乞求。他手指顫抖,求她:“我錯了,我不管你,好不好?”

閻薪火得意道:“你知道就好!”

李儒白沒有住宿,自己去外面租了房子,他在外租了房子。

房價好貴。

他還是眼睛一點兒也不眨的付了,他就這樣住著,偶爾去打工。

回家之后能看見她在睡覺,才算安穩。

李儒白不知道這是癔癥,因為他不敢細想,為什么她總是年少打扮,她不用吃東西,什么都不用,她也不會再長大。

后來有個女孩子,熱烈而活潑,進退有度,又因為一場競賽,他加上了她的聯系方式。

她也有長長的頭發,打扮的很知性漂亮,他沒時間聊天,那個女生就會給他發很多日常。

他一般不看,如果他看了,也只會發一句嗯。

最忙的那幾個日子,他和那個女生一直在一塊,女生笑道說他很高冷。

李儒白有一天居然會很高冷,他想不出反駁她的話,直到那天結束,那個女生告訴他,“小太陽和高冷大冰山是不是很配?”

李儒白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說,他覺得如果一個性子冷的人有一個溫暖的人安慰,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他又嗯了一聲。

那個女生拉住他,笑容如春風,聲音溫柔,“我喜歡你,我可以追你嗎?”

一瞬,李儒白臉色蒼白,心里涌上無邊的恐慌,他用力掙脫她的手,瘋了一樣跑回家。

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恐慌,閻薪火不見了!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她是不是走了?是不是離開了他?

他邊跑邊哭,想立馬回到他的出租屋里,看心愛的人是不是還在家等著,是不是還沒有離開他!

他瘋狂的跑,跌跌撞撞,不小心撞了好多人。

他為愛奔逃,簡直神志不清,路邊的同學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見他好像變成了一個瘋子。

明明不遠,李儒白卻心急如焚,覺得這條的路好像長長了許多,他怎么也跑不快,肺部在燒著一團火,終于在精神要崩潰的那一刻,回到了他的出租屋,強壓下喉間的腥甜,把門一開,卻在床上沒看見人。

“閻薪火!”

他找了很久,怔了怔,仿佛要把整個房子給翻過來。

時間煎熬的流動,他的恐慌成為現實,他一下子墮入無望的深淵。

李儒白又開始絕望,跪倒在地上,眼淚總是滔滔不絕,哭久了,才從模糊的世界看到了她。

她站在門口,什么都沒有拿,還是那個小女生,穿著他最熟悉的綠色校服。

閻薪火沒有生氣,她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對他的施舍,然后說:“我要走了。”

李儒白伸出手,指尖顫抖,想去抓身形虛無的她,他哭的說不出話,只是嘶啞著嗓子,發出斷斷續續的語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閻薪火聽清楚了,她望著他那么奔潰,只感覺奇怪:“為什么?你不是有人陪了嗎?”

李儒白搖了搖頭,發出絕望的哽咽:“我沒有……沒有人陪我!”他哭的眼睛都要疼了,只能卑微的乞求,“我就只有你……我求求你……你就陪陪我吧!”

閻薪火沉下眼,走過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蹲在他旁邊,道:“你撒謊。”

什么話才能留住她,李儒白哭的快要失聲,他錯了,他不該出去和別人有所聯系!他錯了,他不該讓別的女生靠近他!

“我給你跪下好不好?”他只能這樣,雙膝已經跪下,他睜著可憐紅腫的眼,顯得凄涼又悲哀。

跪下就可以了嗎?閻薪火沉默了一會,最后罵他,“你真是沒有骨氣!”

骨氣和她相比算得了什么?他眨眨眼,將眼角的眼淚擦干,看見她身子越來越清楚,內心如水一樣劃過,他的心又穩定下來了,因為她答應留下了。

那是李儒白癔癥最嚴重的一年。他只要一走上正常生活,能夠和別人正常交際,甚至說笑,閻薪火就會不見,他反反復復在此之中自我折磨,閻薪火就和一個旁觀者一樣看他如何祈禱,乞求。

后來他就把所有人都驅逐出去,除了正常工作,私人底下的事情他再也不參與,他就和一個虛擬的她相依,她后面會變得溫柔一點,就和他十七歲那年一樣,偶爾會生氣但是還是很關心他的那個小女生。

他賺了錢就會給她買小裙子,希望她能夠繼續在他身邊,這樣,他就會在繁忙之中能夠露出一個滿足的甜甜的笑。

他的名聲越來越不好,他也不敢在摸自己最喜歡的小狗,小貓,因為她不喜歡。

李儒白是不敢拿她會不會離開的事情去賭的,他賭不起,只要她一走,他就好像沒了命。

直到許意闖進來,那真是個一個很神奇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為什么他會來找他。

那樣的熱烈的一個男生,有著和她一樣的性子。

“李儒白,去你媽的。你走那么快要死啊!”

“李儒白,這個程序動不了啊!咋搞啊?”

“李儒白你吃啥啊?”

“李儒白你在干什么?”

“李儒白,我去你的,你又又不接電話,要上課了你去干什么啊!……算了我給你點到……你自己去玩吧!”

“李儒白,你玩游戲嗎?!”

李儒白偶爾和她說,他好啰嗦,他好討厭。

閻薪火在他們旁邊就笑,“你給他寫作業嘛。”

“你和他去吃飯。”

“你接他電話嘛。”

李儒白好生氣,為什么她對那個男生態度那么不一樣,他忍不住道:“你喜歡他嗎?”

閻薪火愣了一下,連忙說:“亂說!你明明也不討厭他!”她埋進被子里面,哼了一聲,“不管你了!”

于是,李儒白和許意交流多了。

許意和他說:“你的名聲很臭。”

李儒白一點也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是靠名聲吃飯,這樣也挺好,就沒有人來打擾他。

許意說:“之前喜歡你的那個女生給你發了帖子,維護你。”

李儒白不看帖子,也不知道有后續,他只緊張心愛的那個人會不會一生氣就離開。

許意說:“你和她說不清,你就把人罵了一頓,你說你要一個完完全全屬于你的女人,全心全意的愛著你的,什么都愿意給你的,還說她除了爛透了的套路什么都給不了!她好生氣,最后也跟著別人把你罵了好幾頓,可是在最后她被別人尾隨的時候,你幫她解決掉了麻煩。”

李儒白不記得了,他可能是順手幫忙了一把,就像他還是忍不住偷摸摸的摸一下學校的流浪狗,在外面然后把手洗干凈,這樣就不會有狗味,他也記不清了。

后來他只顧著做自己的事情,他其實也不是高冷的那種,只是沉默,和許意變成了朋友,他對他很是容忍,最后就對他一個要求,不讓許意去他的房子里面。

后面許意不小心進來了。

他一點也不想他看見閻薪火。

但是她自己躲起來了。

他壓根沒看到。

*

閻薪火永遠是高中的小女生形態。

他都長大了,今年已經二十二了。

等他自己開公司了,她也還是個小女孩。

記憶里扎著頭發,穿著校服的。

閻薪火看著這小小的房子,忍不住說:“我才不要住這里!我要住大大的房子!”

于是他就努力賺錢,給她買大房子。其實他還是喜歡住小小的,因為一眼望去就能看見她,他們的距離就不遠。

后來買了大房子,閻薪火忍不住說:“你不給我買衣服嗎?我對你那么好,你居然都不給我買衣服!”

于是他又會買小裙子給她。

越來越久,癔癥偶爾會被打破。

是他看見和她長得像的人,他會一瞬間拉回現實。

那么久原來都是假的!

他的神經又開始奔潰,胃部開始翻騰,頭疼欲裂。

他第一次意識到她是假的,跳了河,他真的活不下去,他一想到陪在他身邊是假的,而真的早已離他遠去,或者已經嫁給了別人,他只要想到……他就受不了。

他好像后來都是為了她活著,失去她崩潰的滋味讓他想要去死,他什么都沒說,就去跳河了。

河水淹沒他的鼻腔,極具的窒息感讓他覺得他要解脫了。

結果被人架住了肩膀,有人救了他可是為什么要救他呢?

他被救上來,看見了是許意,他咳嗽幾聲,把吞了水都吐出來。

恍惚又看到了之前做夢遇見的她。

她說:“我只是玩你。我一勾手,你就來愛我了……”

那一刻,他又能活著了,因為他終于開始恨她。

他以前對這個世界沒有恨,即使對他那么差,他也從來不覺得恨,如今恨成為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癔癥還在反復,她出現又消失,最長他半年都見不到她了。

他逼自己認清現實,埋心工作。

可是當看到小裙子。

他買下回家,就會重新看到她。

她捧著裙子,有時在沙發上,有時又在房間里,說:“這個我喜歡!原諒你了!”

僅僅一個瞬間,他就幾乎病態的執著了。

夢境與現實顛倒,逼自己在夢境邊緣跳躍,而他不能變成一個瘋子。

第二天又是現實。

他開始恨她。

都怪她!

怪她是個死騙子。

怪她曾經對他那么好,又玩弄他!

怪她為什么要對他好。

只有恨上她,他才沒那么難受。他才能活下去!

可是他還是執迷不悟的買小裙子。

只為能見她一面。

她站在遙遠的地方,高興的生氣的叫他一聲李儒白。

他的血液就會沸騰。

炙熱的滾燙的迷失自我的。

只為等在徹底打破夢境的那天。

等待重逢的那天。

他不會放過她。

烙印在心里的愛恨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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