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修踩著積水沖進拆遷區時,懷里的青銅匣突然發出蜂鳴。這個從老圖書館地基挖出來的四方銅盒,此刻在雨衣下泛著詭異的青光。他記得考古所王教授說過,盒面饕餮紋的瞳孔本該是閉著的。
身后傳來混凝土碎裂的聲響。
“把靈樞交出來!“嘶啞的吼聲震得碎玻璃簌簌墜落。陸明修回頭瞥見追獵者臉上的血紋面具,那些藤蔓狀的紅光正在吞噬對方的面部肌肉。
他在危樓拐角急剎,泥水在靴底濺起扇形水花。三層樓高的斷墻后,月光正透過鋼筋骨架在地上織出慘白的蛛網。青銅匣的鎖扣突然彈開,二十八道棱面折射出的光斑在墻面拼出星圖——是北斗指向紫微垣的異象。
匣中漆黑錦緞上,躺著半張殘破的獸皮卡牌。暗金紋路勾勒出重瞳武將的輪廓,斷裂處隱約可見“拔山“二字篆文。陸明修的手指剛觸到卡面,整棟危樓突然開始震顫。
“霸王卡!“追獵者的聲音帶著狂喜的顫音。他胸前的血紋面具完全活了過來,化作赤紅藤蔓刺入墻體。混凝土瞬間沙化,露出里面銹蝕的鋼筋骨架。
陸明修被氣浪掀翻在地,后腦撞上裸露的水管。血腥味在口腔漫開時,他看見追獵者右臂膨脹成暗紫色巨爪,指尖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蝕出青煙。這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形態。
卡牌突然變得滾燙。
某種古老的語言在顱腔內震蕩,像戰鼓混著劍戟相擊的錚鳴。陸明修眼前的場景開始扭曲,危樓化作燃燒的營帳,耳畔響起楚地悲歌。他看見烏江畔的重瞳將軍橫劍自刎,鮮血滲入大地時凝成二十八枚血色玉片。
“力拔山兮...“沙啞的嘆息掠過耳際。
現實如鏡面破碎重組。陸明修發現自己的校服外覆蓋著玄鐵鱗甲,右手不知何時握住了三米長的破城戟。月光照在戟刃上,竟折射出兩千年前的烽火。
狩卡人的巨爪當頭劈下,卻在距頭頂半寸處被無形氣墻擋住。陸明修本能地旋身橫掃,戟風過處,五根承重柱應聲斷裂。整層樓板開始傾斜坍塌,鋼筋崩斷的尖嘯聲中,他看見追獵者胸口的血紋面具裂開蛛網紋。
“西楚霸王?“對方突然狂笑,撕開上衣露出布滿全身的猩紅戰紋,“那我這蚩尤血刃倒要討教!“
暗紫色巨爪暴漲數倍,指節處伸出森白骨刃。陸明修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幻覺——那些骨刃切過鋼筋時迸濺的火星,正隨著雨幕在眼前慢動作飛濺。
破城戟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當骨刃第三次擦過頸側時,陸明修終于捕捉到對方攻擊的節奏。考古系三年級的測繪知識在此刻詭異奏效,狩卡人每次揮爪都會在地面留下等距的腐蝕坑。七步間距,四十五度角,這是...九宮方位?
他假意踉蹌后退,在第六步時突然變向突刺。破城戟貫穿狩卡人右肩的瞬間,整棟危樓終于完成它的死亡傾塌。
鋼筋水泥的暴雨中,陸明修看見追獵者裂開的胸膛里嵌著半張青銅卡牌。猙獰的牛首戰紋上,“蚩尤“二字正在滲血。
“你會被所有狩卡人追殺...“那人捏碎頸間玉符,血色狼煙沖天而起,“直到靈樞易主...”
陸明修在廢墟里翻滾躲避墜落物,玄鐵甲突然化作流光消散。劇痛從右手虎口蔓延全身,皮膚下浮現出暗金色的血管紋路。他踉蹌著扶墻站起,發現掌心的卡牌殘片正在吸收自己的鮮血。
雨幕中傳來機車轟鳴。
黑色重機車撞開鐵皮圍擋,騎手皮衣上躍動著幽藍電弧。少女甩出鏈刃纏住陸明修手腕的瞬間,他看見對方鎖骨處浮動的銀狼戰紋。
“霍去病卡,朔月級。“少女的聲音混著引擎轟鳴,“不想被曹操卡吞噬,就跟我走。”
十二道血色光柱突然在夜空亮起,狼煙幻化的鬼面在云層獰笑。陸明修握緊還在滲血的卡牌殘片,破城戟的虛影在雨中明滅不定。他知道,當下一波狩卡人追來時,自己可能再也喚不出那具玄鐵戰甲。
但青銅匣底那行小篆突然在腦海浮現:“八千子弟今猶在,卷土重來未可知。”
地下車庫的應急燈在頭頂頻閃,機油味混著蘇晚晴發間的檀香鉆入鼻腔。陸明修盯著纏在腕間的鏈刃,那些細如發絲的銀環正在滲入他的皮膚。
“別動。“蘇晚晴單手控車沖下斜坡,機車前輪碾過積水時濺起青銅色光斑,“狩卡人的血狼煙帶有追蹤咒,你現在就是活體信標。“
十二道血色光柱在身后交織成網,陸明修聽見此起彼伏的引擎轟鳴。后視鏡里,七輛改裝摩托正撕開雨幕,騎手們臉上的儺面在閃電中泛著青紫幽光。
“曹操卡的獵犬來得真快。“蘇晚晴突然急轉撞開通風管道柵欄,生銹的金屬網在鏈刃絞殺下化作齏粉。陸明修的后背重重撞在潮濕的墻面上,聽見上方傳來混凝土被腐蝕的滋滋聲。
黑暗中有銀光亮起。
少女鎖骨處的銀狼戰紋脫離皮膚,化作三尺長的光刃懸在半空。陸明修這才看清他們身處廢棄地鐵隧道,滲水的拱頂上布滿抓痕——那些爪印絕非人類所能留下。
“這是...霍去病的河西走廊?“他摸到墻面的陰刻紋路,指尖傳來戈壁砂礫的觸感。八百玄甲騎兵的虛影在虛空浮現,戰馬鐵蹄踏碎隧道的瞬間,現實與幻境產生了詭異的重疊。
蘇晚晴詫異地轉頭:“你看得見軍魂投影?“
話音未落,追擊者的慘叫從通風口傳來。陸明修聽見骨肉分離的悶響,仿佛有無數看不見的利刃在切割血肉。銀狼光刃回到少女頸間時,隧道深處亮起幽藍的磷火。
“臨時安全屋。”她甩出鏈刃勾住橫梁,機車在離地三米處化作光粒消散,“你有四分鐘解釋為什么會帶著霸王卡殘片。”
陸明修靠著滲水的墻壁滑坐在地,虎口的暗金紋路已經蔓延到小臂。青銅匣從背包滑出,匣底那行小篆在磷火中泛著血光:“這是在老圖書館地基發現的,當時考古隊正在...”
他突然頓住。記憶出現了詭異的斷層,那個暴雨夜的發掘過程竟完全模糊不清,只記得王教授看到青銅匣時突然煞白的臉色。
蘇晚晴用鏈刃挑開匣蓋,二十八枚血色玉片正在組成微型沙盤。當第七枚玉片歸位的剎那,陸明修看見烏江畔的殘旗插進了地鐵線路圖的中山路站。
“垓下輿圖。“少女的聲音發緊,“原來霸王卡不是戰斗卡,是陣眼卡。”
隧道突然劇烈震顫,磷火映出拱頂上密密麻麻的儺面圖騰。陸明修背后的墻面開始軟化,青磚變成蠕動血肉,無數張人臉在墻體表面浮沉哭嚎。
“糟了,是曹操卡的畫地為牢!“蘇晚晴的鏈刃刺入地面,銀狼戰紋爆發出刺目光芒,“抓緊我!”
八百騎兵虛影再度顯現,卻在觸及蠕動的肉墻時化作黑煙。陸明修感覺右臂快要被暗金紋路燒穿,破城戟的虛影不受控制地劈向肉墻。血肉飛濺中,他聽到兩千年前的戰吼在耳膜震蕩。
“江東子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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