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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交集漸多

自那次共傘之后,蘇瑤感覺自己的世界里到處都是林宇軒的影子。每當下雨,她總會回憶起兩人同撐一把傘時的親密無間,那股淡淡的洗衣液香氣仿佛成了她心中最特別的味道。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對與林宇軒的每一次相遇都充滿了期待。

她特意選了林宇軒教授的選修課,每次上課都提前半小時來到教室,精心挑選前排正中間的絕佳位置。課堂上,她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林宇軒,不僅全神貫注地聽講,每當林宇軒的目光掃過來,她都會臉頰緋紅,羞澀地低下頭,內心卻如同小鹿亂撞般激動。

一次課后,林宇軒叫住正準備離開教室的蘇瑤:“蘇瑤,你對文學的理解很有深度,有自己獨特的視角。我最近在做一個關于古代詩詞意象在當代文學作品中的變遷的課題,你有沒有興趣參與進來?”林宇軒雙手抱臂,眼中滿是期許。

蘇瑤興奮得差點跳起來,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真的嗎?林教授,我太愿意了!這是我一直很感興趣的方向。”

從那以后,蘇瑤便經常出入林宇軒的辦公室。每次去之前,她都會在宿舍里精心打扮一番。舍友們看著她對著鏡子反復調整衣服的褶皺,還噴上平時舍不得用的淡香水,不禁紛紛打趣。

舍友小悠笑著說:“蘇瑤,你這打扮得這么精致,是不是去見心上人呀?”

蘇瑤臉一下子紅了,嗔怪道:“別亂說,我是去和林教授討論課題。”

另一個舍友曉妍也湊過來:“喲,討論課題都這么上心,這林教授魅力可不小啊。”

蘇瑤被說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但心里卻甜絲絲的。

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書香,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文學典籍。當蘇瑤和林宇軒一起查閱資料時,兩人靠得很近,蘇瑤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宇軒的呼吸,這讓她心跳加速,臉頰滾燙。有一次,為了一個關于詩詞意象起源的問題,兩人各執一詞,爭論得面紅耳赤。

“我覺得這個意象應該起源于先秦時期的勞動生活,從那些質樸的民歌中就能找到線索。先秦的勞動人民在田間地頭,通過歌聲表達情感,這個意象就蘊含其中。”蘇瑤激動地比劃著,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話時不自覺地抓住了林宇軒的衣袖。

林宇軒推了推眼鏡,認真反駁:“但從目前已有的文獻資料來看,它在魏晉時期的文學作品中才開始有較為明確、系統的表達。先秦時期雖然有民歌等形式,但缺乏足夠有力的證據來支撐這個意象的起源。我們做學術研究,還是要以客觀資料為依據。”林宇軒一邊說,一邊輕輕拍了拍蘇瑤抓著他衣袖的手,示意她先松開。蘇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急忙松開手。

兩人誰也不肯讓步,氣氛一度有些緊張。最后,他們決定一起去圖書館查找更多資料來證明自己的觀點。圖書館里靜謐無聲,只有偶爾的翻書聲。蘇瑤和林宇軒并排坐在桌前,桌上堆滿了古籍。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蘇瑤不經意間抬頭,看到林宇軒專注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心中蔓延開來。她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歡喜能和林宇軒如此近距離地相處。

而林宇軒似乎也察覺到了蘇瑤的目光,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交匯,空氣中似乎有一絲微妙的電流閃過。蘇瑤像被燙到一般,趕緊低下頭,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手中的書頁被她緊張地揉出了褶皺。林宇軒看著蘇瑤害羞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也泛起一絲別樣的漣漪。

隨著相處的增多,他們之間的話題不再僅僅局限于學術研究。閑暇時,林宇軒會和蘇瑤分享他在國外交流時的趣事。

“在法國的一個小鎮,我參加了一個小型的文學聚會。那些人啊,不論男女老少,談起文學來眼睛里都閃著光。有個老太太,都七十多歲了,還能大段大段地背誦波德萊爾的詩,那情感,那語調,真的讓人陶醉。”林宇軒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臉上洋溢著笑容。

蘇瑤聽得入迷,眼睛亮晶晶的:“哇,感覺好棒啊!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去感受一下那樣的氛圍。”

回到宿舍,蘇瑤迫不及待地和舍友們分享林宇軒講的故事。小悠羨慕地說:“蘇瑤,你和林教授接觸這么多,說不定他對你也有意思呢。”

曉妍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你每次從他那回來都這么開心。”

蘇瑤紅著臉說:“你們別瞎猜啦,我們就是正常交流。”嘴上雖這么說,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期待。

蘇瑤則會給林宇軒講她小時候在鄉下的生活,那些充滿童趣的故事。

“小時候在鄉下,一到夏天,我和小伙伴們就會去村后的小河里摸魚。河水清澈見底,能看到小魚小蝦在腳邊游來游去。有一次,我好不容易抓到一條魚,結果手一滑,魚又蹦回水里了,濺起的水花弄了我一臉,小伙伴們都笑得前仰后合。”蘇瑤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十分可愛。

林宇軒看著蘇瑤生動的表情,也跟著笑了起來:“聽起來就很有趣,感覺你的童年充滿了歡樂。”

有一次,學校舉辦了一場校園文化節,各個社團和系別都有精彩的展示。林宇軒作為文學系的知名教授,自然受到邀請去參觀。蘇瑤所在的文學系準備了一場詩詞朗誦表演,蘇瑤也參與其中。

蘇瑤穿著一身素雅的漢服,站在舞臺上,朗誦著一首優美的古詩詞,聲音婉轉悠揚,仿佛將詩詞中的情感演繹得淋漓盡致。林宇軒站在臺下,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蘇瑤,眼中滿是欣賞與贊嘆。表演結束后,林宇軒找到蘇瑤,笑著說:“蘇瑤,你剛才的表現太棒了,讓我看到了你在文學表達上的另一面。”

蘇瑤有些羞澀地笑了笑:“謝謝林教授,我只是想把對詩詞的熱愛通過朗誦展現出來。”這時,舍友曉敏跑過來,看到林宇軒,眼睛一亮,悄悄在蘇瑤耳邊說:“哇,林教授本人比傳聞中還帥啊!你最近和他接觸這么多,有沒有什么進展呀?”蘇瑤紅著臉輕輕拍了曉敏一下:“別亂說。”

還有一次,蘇瑤在校園的花園里偶然發現了一朵極為罕見的雙色花朵。她興奮不已,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林宇軒。她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朵,跑去林宇軒的辦公室。

“林教授,你快看看,我在花園里發現了這個,是不是很神奇?”蘇瑤像個孩子般把花遞到林宇軒面前。

林宇軒看著那朵花,也不禁露出驚訝的神情:“確實很罕見,大自然總是充滿了驚喜。”那一刻,他們仿佛忘記了師生的身份,只是兩個對美好事物充滿好奇與熱愛的人,分享著這份意外的喜悅。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瑤和林宇軒之間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升溫,那層窗戶紙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捅破,但兩人都心照不宣。而宿舍里,舍友們也總是拿蘇瑤和林宇軒打趣,讓蘇瑤既害羞又開心,她的心里對這份感情充滿了憧憬與期待。

校園的銀杏樹葉漸漸被秋意染成金黃,秋風輕輕拂過,葉片紛紛揚揚地飄落,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金色蝴蝶,為校園的小徑鋪上了一層華麗的金色地毯。蘇瑤和好友林悅并肩走在這如夢如幻的銀杏大道上。林悅察覺到蘇瑤的心不在焉,笑著打趣道:“蘇瑤,你今天怎么回事,老是走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蘇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對林宇軒的感情告訴了林悅。

林悅聽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地說:“哇,真沒想到你居然喜歡上林教授了!不過這師生戀,有點刺激呀。他對你什么感覺呢?”蘇瑤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前幾天鼓起勇氣暗示了他,他說要考慮考慮。這幾天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林悅拍了拍蘇瑤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啦,林教授對你應該也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不然怎么會愿意花那么多時間和你一起做課題。再等等,說不定他就想清楚啦。”

就在這時,林宇軒出現在了不遠處。蘇瑤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神不自覺地被他吸引過去。林悅順著蘇瑤的目光看過去,笑嘻嘻地說:“說曹操曹操到,我先撤,不打擾你們啦,記得跟我匯報情況哦!”說完,林悅朝蘇瑤眨了眨眼,便快步離開了。

蘇瑤看著林宇軒逐漸走近,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林宇軒走到蘇瑤面前,微笑著說:“真巧,在這兒碰到你。”蘇瑤紅著臉回應:“嗯,和林悅隨便走走。”不知為何,今日的氛圍格外溫馨靜謐,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和這漫天飛舞的銀杏葉。蘇瑤鼓起勇氣,微微抬頭看著林宇軒,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再次問道:“林教授,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我們之間……”

林宇軒心中猛地一動,他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緩緩說道:“蘇瑤,師生關系本應是純粹的,以教學和學習為基石。但感情這種復雜的東西,有時候確實很難單純用身份去界定……它需要我們謹慎對待。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們如果在一起,會面臨很多問題,學校的規定、旁人的眼光,還有可能對你學業產生影響。”

蘇瑤聽出了林宇軒話語中的猶豫與糾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她并未就此放棄。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鼓起勇氣說道:“林教授,我知道或許現在說這些并不合適,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從第一次聽你講座,與你共傘,再到后來一起做課題,一起參加校園活動,分享生活點滴,我發現自己對你的喜歡越來越深,這種喜歡無關身份,只是純粹的心動。”蘇瑤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暈,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直直地看著林宇軒。

林宇軒看著蘇瑤真誠而熾熱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他又何嘗對蘇瑤沒有好感呢?蘇瑤的聰明伶俐、對文學的熱愛以及她身上那股純真質樸的氣息,都深深地吸引著他。只是他一直在努力壓抑這份感情,害怕一旦踏出那一步,會給蘇瑤帶來傷害,也會影響到她的學業和未來。

“蘇瑤,給我點時間考慮,好嗎?我們都需要冷靜地想想,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它可能會改變很多東西。”林宇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掙扎,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蘇瑤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好,我等你。我愿意等你想清楚。”

回到宿舍后,蘇瑤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如亂麻般糾結。舍友小悠看到蘇瑤情緒低落,關心地問:“蘇瑤,你怎么啦?是不是和林教授那邊不太順利?”蘇瑤把和林宇軒的對話告訴了小悠。

小悠皺著眉頭說:“哎呀,林教授考慮得也有道理,不過你也別太灰心。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想通了呢。你也別一直自己悶著,和我們說說,心里能好受點。”

曉妍也湊過來:“就是,感情的事急不得。你這么好,林教授要是錯過了你,那是他的損失。”

舍友們的安慰讓蘇瑤心里暖了一些,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接下來的幾天,蘇瑤表面上努力維持著正常的學習生活,但內心卻始終忐忑不安。課堂上,她常常走神,以往對文學的敏銳感知仿佛也消失了,老師講的內容她只能聽進去只言片語。課后,她也不再像往常那樣積極地和同學們討論問題,而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吃飯時,她對著餐盤里的飯菜也提不起什么胃口,隨便吃上幾口就覺得飽了。晚上,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又會夢到林宇軒拒絕她的場景,然后從夢中驚醒,看著漆黑的宿舍,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而林宇軒在辦公室里,也同樣心不在焉。他對著電腦屏幕,那些學術資料仿佛變成了一堆亂碼,無論怎么集中精力,都無法看進去。他反復思考著自己和蘇瑤的關系,在情感與理智之間苦苦掙扎。他擔心一旦和蘇瑤在一起,學校的輿論壓力會對蘇瑤造成傷害,她可能會被同學們指指點點,學業也可能受到影響。但如果拒絕蘇瑤,他又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那種疼痛讓他難以忍受。他在辦公室里不停地踱步,時而停下來望著窗外的校園景色,試圖從那熟悉的場景中找到一些靈感和答案,然而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林宇軒下定決心,要和蘇瑤好好談一談。他給蘇瑤發了一條消息:“蘇瑤,下午五點,學校湖邊見,我想和你說清楚一些事情。”蘇瑤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心猛地一緊,她知道,這個決定或許將決定他們兩人未來的走向。

時間在緊張與期待中慢慢流逝,終于到了約定的時間。蘇瑤提前來到湖邊,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微風輕輕吹過,裙擺微微飄動,更顯她的楚楚動人。她焦急地張望著,眼神中透露出緊張與期待。她一會兒在湖邊的小徑上走來走去,一會兒又停下腳步,望向林宇軒可能出現的方向,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不一會兒,林宇軒出現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著黑色的長褲,神色略顯凝重。他走到蘇瑤面前,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復雜的情緒。

林宇軒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蘇瑤,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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