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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慈善拍賣烏龍

槽幫貨船使出水門,朱壽癱軟著,舒服地靠著船板,終于甩開了突然增多了的追兵。

現在不光五城兵馬司跟著,連神機營和三千營都加入了對朱壽的追擊。

朱壽帶著冷鋒看了一眼已經解鎖的第二章地圖,被岸上嘈雜聲吸引。

“為什么岸上這么多人,冷鋒?!?

侍衛瞇著眼睛仔細觀察,很多人衣裳殘破,手里不是拿著空碗,就是拄著竹節木棍。

“世子,應該是逃難的饑民,在畫舫的時候咱們不是聽到河南鬧饑荒了?!?

河南離南京不算太遠,誰都想跑到皇城根下的應天府討口飯吃。

槽幫的幾個兄弟胡吹打屁聊天,有一個重要的信息傳到了朱壽耳朵。

百花樓即將舉辦一場規模宏大的拍賣會。據槽幫漢子酒后說是為了賑災,民間自發組織的。

如果能為這么多饑民做點事,那將是無上的光榮,朱壽急忙拉著冷鋒飛身下船,趕往百花樓。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演武場的青磚地上凝著薄露。

沈冰雨將最后一縷青絲束進玄色巾幗,銅鏡里映出女子清麗脫俗賽過西施的清冷眉眼。

她抬手整了整交領箭袖衫的銀絲滾邊,玄色云錦上暗繡的飛鷹紋在晨光里若隱若現。

皮質束腰勒出勁瘦腰線,三指寬的革帶上懸著六扇門玄鐵令牌,獬豸銅首在轉身時撞出清脆聲響。

下裳是改良過的墨色馬面裙,十二幅緞面裁成利落的弧形開衩。

行動時翻涌如暗云,內里卻用天蠶絲夾了軟甲,行走間隱約露出玄機。

“沈捕頭,卯時三刻了?!伴T外小吏輕聲提醒。

沈冰雨將雁翎刀往革帶暗扣上一別,刀鞘上鎏金的云雷紋擦過腰間暗器囊。

抬手時腕間露出半截護臂,精鐵打造的鱗甲在袖口若隱若現,指節上的蛇形銀戒卻流轉著溫潤的光。

沈冰雨抬頭望了望百花樓方向,騰空而起,消失不見。

根據密報,百花樓很有可能有一伙人販子隱藏,而今天剛好有一場規模宏大的人販交易。

正好來他個人贓并獲!

行色匆匆的朱壽趁著夜色邁進燈火輝煌的百花樓時,正趕上龜公敲響開場的銅鑼。

朱壽望著高懸的“賑濟黃河災民“橫幅,感動得熱淚盈眶,當即掏出寧王府玉佩戴在鼻梁上當單片鏡。

這是父王發明的“鑒寶神器“,據說能看穿一切虛妄。

“諸位善長仁翁請看!“老鴇揮著灑金團扇掀開紅綢,“蘇繡肚兜一副,起拍價......“

“我出二十兩!“世子拍案而起,把《母豬產后護理》墊在腳下增高,“這么精致的繡工,定能溫暖災區兒童的心靈!“

滿場寂靜中,冷鋒默默將佩劍橫在身前。

侍衛發現老鴇的翡翠耳墜刻著倭寇暗樁標記,而二樓珠簾后的波斯商人正用望遠鏡偷瞄世子腰間。

世子腰間那里別著寧王特制的“尖叫雞“警報器。

“這位公子怕是誤會了?!袄哮d的團扇遮住抽搐的嘴角,沖著朱壽眨眼道,“我們拍賣的是姑娘們的初夜......“

“本世子懂!“朱壽興奮地打斷,“不就是給孤兒院拍童養媳嗎?我再加三十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說著掏出寧王私印往案上一拍,由于用力過猛,震得房梁掉下三個偷聽的暗衛。

冷鋒的劍鞘突然發出蜂鳴示警,侍衛火速抬眼望向屋頂破洞。

六扇門的玄鳥旗正在夜空中迎風招展。

冷鋒剛要提醒世子,卻見那喝了不少葡萄酒的傻子已經跳到臺上,正用西域葡萄酒在花魁胸前畫愛心:“讓我們為失學兒童和饑民獻出溫暖!“

“三百兩!“波斯商人舉牌冷聲喝道,目露兇光盯著朱壽,腕間的蛇形手鐲閃過寒光。

世子醉眼朦朧間,竟把那鐲子看成寧王府廚房的漏勺,當即扯下隨身玉佩摔在案上:“本世子出價——整個江南的《母豬產后護理》發行權!“

滿場嘩然中,琉璃屏風后的樂師曲風急轉,奏響《動起來》。

十二個姑娘的賣身契自動飛入世子懷中,每張契約背面都用辣椒油寫著“海底撈免單券“。

冷鋒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出這是寧王筆跡。看來寧王果然沒死,他到底躲在哪里?

“讓我們恭喜這位慈善家!“老鴇咬著后槽牙宣布,拱手之際,手中的團扇骨陡然射出三枚毒針。

冷鋒揮劍格擋,劍氣掀翻了西域商人裝滿琉璃器的推車,五光十色的碎片中,某塊殘片映出“倭寇屯糧于“的密語。

世子渾然不知危險,正舉著自制的“餓死了么“傳呼機直播:“感謝老鐵們刷的愛心城堡!接下來表演胸口碎大石!“

說著愈發激動,朱壽把六扇門暗樁扮成的龜公按在了條凳上。

“使不得啊公子!“龜公的假發套被嚇得脫落,露出刺著“錦衣衛詔獄“的光頭。

世子不以為然抄起波斯商人進貢的琉璃酒樽,又灌了一大口,飄飄然嚷著:“家人們看好了,這招叫物理學圣劍!“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冷鋒忙個不停的劍鋒堪堪挑飛第十七個暗器時,世子手里的酒樽已經砸向“石板“。

只聽“咔嚓“脆響,裝滿琉璃器的推車應聲而碎,三百片殘渣在空中拼出藏寶圖輪廓。

好像是寧王在海底撈總店留下的火鍋秘方。

“快!“世子醉醺醺地撲向碎片,“把這些拼圖送去河南災區......“

朱壽酒后胡話還沒說完,被冷鋒攔腰抱起:“你的酒量真的該練練了……”

侍衛踩著《陪我過個冬》的鼓點躍上房梁,身后追著二十個甩飛刀的紅牌姑娘。

就在這時,百花樓陷入一片黑暗。

六扇門的玄鳥旗破窗而入,女捕快沈冰雨手持鐐銬從天而降嬌喝道:“奉旨捉拿反賊同黨!“

天仙下凡般,震住了所有人。

只有朱壽和冷鋒除外。

沈冰雨柳眉舒展,卻見世子正抱著琉璃碎片跳探戈,每一腳都精準踩中屋頂暗衛的腦門。

“大人來得正好!“世子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搖搖晃晃地靠近了俏立一旁的沈冰雨。

把藏寶圖碎片塞進沈冰雨抹胸,“這是災民們的希望......“

沈冰雨俊臉通紅,手腕已握住雁翎刀,只要這個登徒子膽敢再動一下,就立馬動手廢了他。

不對,這個浪蕩公子懷里是什么,居然是賣身契?!

看起來有十幾張,好家伙,一次性買賣十幾個人,看我不收拾你丫的。

果然是人販子啊,隱藏的真好,本姑娘差點被你的慈悲心給忽悠瘸了。

朱壽被冷鋒捂住嘴退后了幾步,侍衛的掌心早已滲出冷汗。

那些碎片竟然正在沈冰雨胸口排列成倭寇戰艦的布防圖。

一腔熱血的朱壽,記下布防圖,推開冷鋒,借著酒勁拎著西域舞娘的鎏金腰鏈躍上高臺時,百花樓的燈籠又齊刷刷變紅。

朱壽恍惚間,還以為是桃花相親節目全體女嘉賓給自己都留了燈。

舞娘原本想驚叫,可看見貌似潘安的朱壽,冷峻的臉頰此刻漸漸紅潤,風流無限,居然像貓一樣,任由世子擺弄,欲拒還迎。

沈冰雨剮了朱壽一眼,你這個登徒子紈绔,看本姑娘等會怎么送你進大牢。

舞娘這種貨色,你也要,什么品味……

松開舞娘,朱壽醉眼朦朧地把書本墊在龜公胸口,全然沒發現書頁間飄落的辣椒粉正把“石板“燙得直哆嗦。

“諸位看好了,為了賑災,為了百姓,本世子豁出去了!“世子用波斯葡萄酒澆透木槌,“我,我這招叫量子力學碎大石!“

朱壽卷著舌頭說完,鼓起腮幫子,掄圓了胳膊砸向龜公腹部,卻在最后一刻手滑脫柄。

裹著紅綢的木槌呼嘯著飛向琉璃屏風,驚得二樓雅座的波斯商人打翻了水煙壺。

該死的,屏風那玩意兒看起來很貴啊。

冷鋒的劍鞘剛要出手擊飛木槌,世子腳下打滑,在舞娘的尖叫聲中一個踉蹌撲倒在高臺上。

朱壽懷中的磁鐵匣子因慣性甩出翻滾幾圈,摔裂開來。

匣子里的十二枚精鋼飛鏢滑出,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到舞臺鐵架上。

冷鋒使勁揉了揉眼睛:這飛鏢不是錦衣衛詔獄的刑具之一嗎?

錦衣衛的大牢,著名的詔獄現場。

寧王妃被綁在刑具上,渾身傷痕累累。

披頭散發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有些嚇人。

江彬退朝后,直接來到了這里,親自指點對王妃的審訊。

“王妃,我勸你還是盡早招了,免得受這皮肉之苦?!?

要不是皇上朱厚照口諭不得傷她性命,江彬早就下死手了。

王妃自從關進錦衣衛的大牢,也開始從頭到尾仔細梳理著王府的一切。

一桶冷水從頭到腳澆下來,王妃渾身激靈,猛然想到了什么。

十年前,王府曾經來了一個奇怪的人,那人自稱來自千年之后的世界,叫什么穿越者。

寧王原先還有野心,與朱厚照爭奪皇位,可是自從這個穿越者到了王府,王爺就對奪位之事不再熱心了。

王爺他一個人沉迷于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說,小時候的朱壽也深受其害。

他嘴里時不時冒出來的金句,王妃她們一句也聽不懂。

你說氣人不。

唉,這爺倆啊,沒得救了都。

這不很多隱晦的事情,都是王妃親自操辦,萬一哪天朱厚照嗝屁了,她們寧王府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后來,那個奇怪的穿越者不知所蹤,可他教會了王爺和世子朱壽一大推的奇聞怪事,以至于遺毒至今。

原來是這樣,王妃恍然大悟。

要是找到那個該死的穿越者,定將他碎尸萬段,咳咳。

王妃劇烈地咳嗽幾聲,回過神來。

“江彬,你別費心機了,干脆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想讓我承認謀反,絕不可能!”

廢話,現在承認謀反,那不是把唯一的兒子朱壽往死路上逼嗎?

本妃可不傻。

江彬也被寧王妃的硬氣給震撼到了,他擔心王妃死在大牢,他會受到處罰,示意等候一旁多時的太醫進場。

看見太醫院的人過來,用盡最后一絲氣力的王妃終于挺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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