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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死靈淵

在那無邊無際、深邃如墨的黑暗之中,起初只有寥寥無幾的微弱光芒,仿佛是被囚禁已久的囚徒,艱難地從黑暗的牢籠里一點點掙脫出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光芒逐漸匯聚成了幾束明亮的光線,猶如破曉時分穿透云層的陽光,給這片黑暗帶來了一絲生機和希望。

與此同時,在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之內,正有一道神秘的玄青色光芒在不停地閃爍著。這道光芒忽明忽暗,時而耀眼奪目,時而黯淡無光,就像是一顆跳動著的心臟,充滿了未知的力量和秘密。

當我們小心翼翼地走近去看時,驚訝地發現,原來這道光芒所籠罩之處,竟然就是當初不幸墜入深淵的張小凡!

此刻的他身陷重圍,四周環繞著數不清的漂泊幽光——那些都是陰森恐怖的陰靈。它們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如潮水般向張小凡涌來,試圖將他吞噬殆盡。

只見張小凡手持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劍身在幽暗的環境中閃爍著寒光。他身形敏捷地穿梭于陰靈之間,每一次揮劍都能帶起一陣凌厲的劍氣,將靠近的陰靈瞬間斬殺。然而,盡管他武藝高強,但面對如此眾多且源源不斷的敵人,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在激烈的戰斗中,張小凡還不忘保護身下方那個滿頭白發的男子。

這個男子看上去十分虛弱,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保護的能力。

張小凡用自己堅實的身軀為他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不讓任何一只陰靈傷害到他分毫。

但是,長時間的鏖戰終究還是讓張小凡的體力逐漸透支。終于,在又一次奮力擊退一群陰靈之后,他腳下一軟,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原本氣勢洶洶的漫天陰靈如同嗅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一般,一窩蜂地朝著他猛撲過來。張小凡心中一驚,暗自叫苦不迭。難道今日就要命喪于此?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凡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陰靈在靠近他手中的“燒火棍”時,都會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甚至表現出明顯的畏懼之色。

張小凡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他強打起精神,用盡最后一絲殘存的法力,將“燒火棍”上的光芒驟然擴大。那光芒越來越亮,宛如一輪熾熱的太陽,散發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強光。

陰靈們被這強大的光芒逼得連連后退,不敢再輕易上前一步。見此情形,張小凡繼續催動法力,直到“燒火棍”的光芒足以將他們兩人完全護住,方才停止下來。

完成這一切后,張小凡已是氣喘吁吁,疲憊不堪。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必須盡快恢復自己消耗殆盡的法力,否則一旦光芒消失,他們仍將面臨滅頂之災。

于是,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就地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全力運轉體內僅存的法力,一點一滴地修復著自己受損的經脈和氣海……

片刻之后,寒沄軒悠悠轉醒,他的意識還有些模糊,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之重。張小凡一直守在旁邊,見寒沄軒終于睜開了眼睛,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連忙湊上前去說道:“師兄,你可算醒過來啦!”

然而,寒沄軒卻沒有立刻回應張小凡的話,他眼神迷茫地望著上方,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

若仔細觀察他的雙眼,便會驚訝地發現,那原本清澈如水、泛著淡淡藍光的雙瞳此刻竟變得混濁不堪,猶如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靄。由此可見,他所受的傷勢著實不輕,絕非尋常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寒沄軒的意識逐漸清晰,他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思緒和記憶。

過了好一會兒,他那張蒼白如紙的面容才漸漸恢復了些許血色,往日里那種沉穩冷靜的神情也重新浮現出來。張小凡見狀,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這時,寒沄軒轉動眼珠,目光投向了光屏之外。只見那里影影綽綽,無數的陰靈正來回游蕩著,它們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寒沄軒眉頭微皺,轉頭向張小凡問道:“小凡,這些陰靈究竟是從何而來?”

張小凡也是一臉的疑惑,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清楚啊,師兄。當我蘇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里到處都是陰靈了。我嘗試過將它們斬殺,但無論怎樣都無法將其徹底消滅干凈。后來,就在我筋疲力盡、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這些陰靈竟然對我的這根燒火棍頗為忌憚。”說著,張小凡舉起手中那根毫不起眼的燒火棍晃了晃。

寒沄軒凝視著燒火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繼續追問道:“那么,我們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呢?”

“我也不知道啊。”張小凡撓了撓頭,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眼神突然一亮,指向不遠處流淌的河水說道,“不過我剛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咱們兩個人竟然都躺在那水邊呢。依我看吶,說不定是咱倆命不該絕,僥幸掉進了河里,然后隨著潮水一路漂到了這岸邊。”

說罷,張小凡的目光投向寒沄軒所指的方向,果然瞧見了那片河水正發出沙沙的聲響。

與此同時,寒沄軒低頭打量起自身來,只見自己身上有好幾處濕漉漉的地方,衣服緊緊地貼在肌膚上,透骨的寒意不斷襲來。此時此刻,他心中不禁一陣后怕,如果不是張小凡及時將他拉上岸邊,恐怕他早已一命嗚呼了。

想到這里,寒沄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真誠地對著張小凡說道:“多謝!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這條性命怕是難保了。”

聽到這話,張小凡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回應道:“師兄您太客氣啦!平日里在大竹峰,您一直待我如同親兄弟一般照顧有加。如今我只是做了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遠遠比不上師兄您對我的那份真心實意呀。”

就在這時,寒沄軒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整個人瞬間愣住了。自從他的家鄉慘遭屠戮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愿意與他結交朋友,身邊的人要么對他心存畏懼,要么對他冷眼相待。

然而此刻,張小凡的這番真心話猶如一把鑰匙,輕輕地打開了他那顆早已封閉已久、布滿塵埃的心鎖,讓他重新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溫暖的情誼。

寒沄軒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和落寞,周圍的喧囂與他似乎毫無關系。過了許久,他才像是終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嘴唇微張,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那個憨厚的少年身上,眼神交匯的瞬間,寒沄軒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他看著少年那純真而質樸的笑容,不禁小聲地說道:“謝謝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雖然簡單,卻蘊含著寒沄軒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沒有過多的修飾和華麗的辭藻,只有最直接、最樸素的表達,但卻足以讓人感受到他的真誠和感激。

張小凡聽后,臉上露出一絲俏皮之色,打趣著回應道:“哈哈,照這么說來,我豈不是成為師兄您在這青云門里交到的第一位好友啦?”

話音剛落,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這片幽靜之地,仿佛打破了周圍原本凝重壓抑的氣氛。

然而,沒過多久,他們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一般,笑聲戛然而止。彼此對望一眼之后,心領神會地開始小心翼翼行動起來,生怕發出太大聲響引來不必要的危險,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寒沄軒轉頭望向張小凡,關切地問道:“小凡,不知此刻你是否還能夠駕馭飛劍飛行呢?”

張小凡聞言,微微運起氣息,剎那間只覺體內猶如萬針攢刺般疼痛難忍,他不禁皺起眉頭,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看到張小凡這般模樣,寒沄軒略作沉思,接著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趕緊繼續往前走吧。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終究不是辦法,萬一被那些陰靈給盯上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咱倆就得被它們吸干精血變成人干咯。”

張小凡贊同地點了點頭,于是二人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緩慢地朝著前方邁進。

寒沄軒站直身子,嘗試著緩緩運轉青云門的心法口訣,想要調動體內真氣。可是當他剛剛開始運行功法時,就感覺到體內經脈紊亂不堪,根本難以控制真氣的流轉。看樣子,要想在短時間內恢復功力怕是不太可能了。

當下,張小凡和他身旁之人緩緩站起身來,只見張小凡口中念念有詞,那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燒火棍瞬間如有靈性一般,“嗖”地一聲飛回了他的手中。

隨著燒火棍入手,一股玄青色的光芒驟然亮起,如水波般蕩漾開來,將他們二人的身影緊緊圍住。

二人不敢耽擱,立刻轉身朝著黑水相反的方向疾步而去。然而,這一走,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這個方向好似無邊無際,無論他們怎么走,眼前始終是一片空曠的荒地,不見盡頭。

又過了許久許久,兩人依舊步履不停,但腳下依舊是空空蕩蕩的空地,毫無變化可言。

在這深不可測的死靈淵之下,除了空間遼闊得令人咋舌之外,竟然連一絲一毫生靈活動的跡象都難以尋覓到。

有的,只是那些在他們四周飛舞游蕩、貪婪地覬覦著血肉滋味的陰靈。這些陰靈悄無聲息地上下飄蕩著,如同鬼魅一般,給這片死寂之地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

正當兩人埋頭趕路之際,突然間,他們的視線被前方不遠處一個巨大的身影吸引住了。待走近一看,才看清原來是一只體型龐大的妖獸。

此妖獸模樣甚是怪異,長著一顆碩大的豬頭,卻有著狗一般的身軀;滿口獠牙鋒利且修長,寒光閃閃;全身毛色赤紅發黑,猶如燃燒的火焰;其身上棕色的毛發堅硬如鋼針,根根直立,仿佛刺猬的尖刺。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目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乍一看去,倒是與魔教妖人年老大的赤魔眼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再仔細一瞧,這只妖獸的皮毛之下還隱隱可見一道深深的劍痕,顯然是不久前剛剛受創所致。看那傷口的形狀和深度,極有可能是寒沄軒御劍術所留下的痕跡。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誰都無法輕易戰勝對方,這場對峙似乎沒有盡頭。過了好一會兒,寒沄軒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張小凡說:“小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先撤吧,別管這頭野豬了。”

張小凡聽后,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于是,兩人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后方挪動腳步,動作盡量輕柔緩慢,以免引起那野豬的注意和追擊。

令人驚訝的是,那頭野豬竟然沒有轉身離去,反而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在他們身后。它那兇狠的目光始終鎖定著兩人,仿佛不打算放過他們。就這樣,兩人不斷后退,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

突然間,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兩人像是撞到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墻壁一般,身體猛地一頓。緊接著,一陣劇痛從額頭傳來,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待回過神來,兩人驚恐萬分地轉頭望去,卻發現眼前赫然矗立著一棵無比粗壯的大樹。這棵大樹高聳入云,樹干需要好幾人才能合抱過來,看上去古老而神秘。看到只是一棵樹擋住了去路,兩人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不由自主地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張小凡開口安慰道:“師兄別怕,只是一棵樹而已。”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剎那間,呼吸困難,一種瀕死的恐懼感瞬間涌上心頭。原來,不知何時,一根如同繩索般的東西悄無聲息地纏上了他的脖頸,并以驚人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凌空擰了起來!

寒沄軒也是驚呼道:

“樹妖!”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雙手緊握著霜天劍,猛然向著那猙獰可怖的樹妖狠狠斬去!瞬間,無數道凌厲無比的劍光如疾風驟雨般朝著樹妖呼嘯而去。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變故突生!寒沄軒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從側面襲來,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被撞飛了出去。

待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驚。原來,剛剛將自己撞飛的竟然是之前與他們激烈交鋒的那個樹妖!此刻,樹妖正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仿佛要將他碎尸萬段。

與此同時,寒沄軒眼角余光瞥見一旁的張小凡,只見他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滾落,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見此情形,寒沄軒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深吸一口氣,運起全身的法力。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凝重起來,無數道璀璨奪目的法力光芒源源不斷地匯聚到他手中的霜天劍之上。

剎那間,寒沄軒周身上下劍意洶涌澎湃,宛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開來。最后,所有的劍意凝聚成一道巨大無比的劍芒,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再次向著樹妖狠狠地斬落下去。

這一劍威力驚人,所過之處,地面紛紛崩裂,揚起了漫天的塵土和煙霧,遮天蔽日,讓人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待到煙霧漸漸消散,眾人終于看清了場中的情況。只見一根粗壯得猶如水桶般的樹枝不知何時悄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寒沄軒緊緊捆縛起來。

寒沄軒奮力掙扎,但那樹枝卻越收越緊,讓他根本無法掙脫。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頭原本看似不起眼的豬妖居然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用它那龐大的身軀替樹妖擋下了絕大部分攻擊。盡管如此,豬妖自身也是傷痕累累,氣息奄奄。

就這樣,寒沄軒和張小凡兩人雙雙被樹妖困住,動彈不得。而那樹妖則趁機張開血盆大口,貪婪地吞噬著他們體內僅存的法力。此時此刻,兩人的處境已然岌岌可危,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命喪當場……

忽然間,張小凡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奮力一掙,用腳抵在樹干上不肯前進,可惜那樹妖力量大得異乎尋常,樹條扯了幾下,張小凡登時力竭,被送到大口邊。

濃烈的腥味撲面而來,也不知道這樹妖曾經害死了多少生靈,張小凡在這生死一發之際,垂死掙扎,奮力一揚手,握著手邊唯一的武器燒火棍,向樹妖大口旁邊插去。

燒火棍上,特別是前端那顆圓珠之上,泛起了幽幽青光。

原本粗鈍的燒火棍,被張小凡揮動著打到樹妖身上,竟然如神兵利刃一般,砍瓜切菜般地徑直插入樹妖堅硬至極的樹干之中。漫天舞動的樹妖枝條在那個瞬間,突然都凝固住了不動了。

隨后所有的樹枝、樹條甚至樹干就像是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水分一般,干癟、蜷縮,枯槁,樹葉落如飛雨,在發出了生命中最后一聲嘶吼后,整棵大樹轟然倒塌,散落一地,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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