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麻醒來時，陽光已經灑滿了整個房間。
“早啊，林麻。”系統的聲音輕快得讓人牙癢，【昨晚睡得好嗎？】
林麻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昨晚...我不是在擦酒柜嗎？“
【對呀對呀~】系統歡快地說，【你擦完酒柜就回房休息啦~】
林麻掀開被子，發現身上還穿著女仆裝。奇怪，我怎么記得...記得什么來著？
“林麻”門外傳來陸霸龍的聲音，“進來。“
林麻趕緊整理好衣服，推開門。看見陸霸龍坐在辦公桌前，黑色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陸總早。“林麻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鞠躬。
陸霸龍抬眼打量了林麻“昨晚的宴會，玩得開心嗎？“
“宴會？“林麻一臉茫然，“什么宴會？“
陸霸龍的眼神閃了閃：“沒什么。“他站起身，走到林麻面前站定“今天的工作...“
陸霸龍突然伸手，修長的手指撫過林麻的耳垂。林麻渾身一僵，感覺一股電流竄過脊椎。
“這里，“陸霸龍輕聲說，“少了一只耳環。“
林麻不明所以，下意識摸向耳朵，確實空空如也。林麻一震，想：等等，我什么時候戴過耳環？
“可能是...擦酒柜的時候掉了。“林麻結結巴巴地說。
陸霸龍輕笑一聲，轉身回到座位上：“去準備咖啡吧。“
林麻如蒙大赦，趕緊退出辦公室。關門的那一刻，聽見他低聲說：“果然...被重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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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里，林麻機械地磨著咖啡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鏡子里，摸著耳垂光潔如新，沒有任何佩戴過耳環的痕跡。
“系統，“林麻小聲問，“我真的沒去過什么宴會嗎？“
【當然啦~】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昨天一直在擦酒柜呢~】
林麻盯著咖啡機，突然發現顯示屏上閃過一行代碼：Memory Reset Complete。
“這是什么？“林麻湊近看。
【沒什么！】系統突然提高音量，【只是咖啡機的自檢程序啦~】
林麻狐疑地收回視線，卻瞥見垃圾桶里有一片香檳色的布料。那顏色...莫名熟悉。
“林麻”陸霸龍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林麻嚇到手一抖，咖啡粉撒了一地。
陸霸龍倚在門框上，手里把玩著一只鉆石耳環：“你說...如果一個人突然失憶了，會是因為什么呢？“
林麻咽了咽口水：“可能是...撞到頭了？“
“是嗎？“陸霸龍緩步走近，林麻被迫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箱，“那如果...是被人為刪除記憶呢？“
林麻感覺心跳漏了一拍：“陸總，您在說什么啊...“
陸霸龍忽然抬手，將耳環戴在我耳朵上。冰涼的觸感讓林麻一顫。
“果然，“陸霸龍低聲說，“很配。“
林麻僵在原地，看著陸霸龍近在咫尺的臉。陽光從陸霸龍身后灑進來，在他睫毛下投下一片陰影。
“陸總...“林麻艱難地開口，“咖啡...“
“不用了。“陸霸龍直起身，“今天放你一天假。“
林麻愣住：“啊？“
“怎么，“陸霸龍挑眉，“不想休息？“
“想想想！“林麻連忙點頭，“謝謝陸總！“
陸霸龍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對了，晚上有個宴會...“
林麻心頭一跳。
“...你不用去。“陸霸龍回頭看我，眼神意味深長，“好好休息。“
看著陸霸龍離去的背影，林麻摸了摸耳朵上的鉆石耳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陸霸龍前腳剛走，林麻后腳就溜出了房間。
“系統，“林麻一邊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一邊在心里問，“陸總家有沒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
【警告！檢測到違規行為！】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請立即返回房間！】
林麻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開玩笑，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不探索一下這座堪比凡爾賽宮的豪宅，豈不是虧大了？
走廊盡頭是一扇雕花木門，林麻試著推了推，居然沒鎖。門后是一間書房，四面墻都是頂到天花板的書架。
“哇...“林麻忍不住驚嘆。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紅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書桌上攤開著一本相冊，林麻湊近一看，愣住了。照片上是一個穿著香檳色禮服的女孩，背影和我有九分相似。更詭異的是，她耳朵上戴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鉆石耳環。
“系統，“林麻顫抖著問，“這是誰？“
【數據錯誤...數據錯誤...】系統的聲音開始失真，【正在修復...】
林麻翻開下一頁，照片上的女孩轉過身來——那是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但眼神空洞，像個精致的玩偶。
突然，書房的門被推開。林麻慌忙合上相冊，卻碰倒了桌上的鋼筆。墨水滴在相冊封面上，暈開一片深色。
“林麻”陸霸龍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在做什么？“
林麻僵在原地，感覺后背發涼：“我...我在找抹布...“
“是嗎？“陸霸龍緩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晰，“書房不需要打掃。“
林麻轉過身，看見陸霸龍手里拿著一串鑰匙，眼神晦暗不明。
“陸總，“林麻強裝鎮定，“我就是隨便看看...“
陸霸龍忽然伸手，修長的手指撫過林麻的耳垂：“耳環很配。“
林麻下意識后退，卻撞上書桌。相冊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陸霸龍彎腰撿起相冊，目光落在被墨水染臟的封面上：“看來...你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
林麻感覺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陸總，我...“
“噓。“陸霸龍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林麻看著陸霸龍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發現他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詭異的藍光，就像...就像系統面板的顏色。
【警告！檢測到核心數據泄露！】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機械化，【啟動緊急清除程序！】
林麻感覺太陽穴一陣劇痛，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陸霸龍的臉在我視線中模糊，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睡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林麻拼命想要保持清醒，但意識還是逐漸沉入黑暗。最后的記憶里，聽見陸霸龍說：“第27號實驗體，記憶重置失敗，準備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