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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左眼快遞與病毒新娘

蘇晚晴的左眼突然能看見數據流。

當洛基的快遞刀片劃過瞳孔時,她發現世界變成由發光快遞單編織的網——冰霜巨人的心臟是待簽收的冷凍件,托爾森(偽)的火焰鎖鏈其實是加密物流鏈,就連自己跳動的血管都標注著【諸神黃昏計劃·實驗體19號】。

「簽收成功!」洛基的西裝變成快遞員制服,他手中那份二十年前的包裹,此刻正在蘇晚晴左眼視野里顯示為【弒神協議原始合同,甲方:蘇明遠】。

劇痛中,她看清了父親最后的身影:暴雨夜的物流港,父親將青銅手指插入自己太陽穴,從腦內扯出發光的病毒芯片塞進雷神之錘。而追殺他的黑衣人摘下雷電面具,露出奧丁的臉。

「妳爸用自己當容器封印了黃昏病毒。」洛基的聲音突然嚴肅,「現在病毒在妳眼睛里激活了,不想死就趕緊……」

奧丁的棺材突然彈開,電子眼射出紅光:「檢測到病毒宿主,執行清除程序!」無數青銅烏鴉從棺內涌出,每只都叼著蘇晚晴的死亡快遞單。

托爾森(偽)的火焰鎖鏈突然卷住她腰際:「進火山!病毒在高溫下會休眠!」但蘇晚晴反手用青銅手指刺穿他手腕——父親記憶顯示,這具雷電之神的外殼下,藏著奧丁編寫的殺毒AI。

「你才是病毒清除程序!」她借力翻上棺材蓋,左眼自動解析出烏鴉的飛行代碼。指尖在虛空快速劃動,竟篡改了死亡快遞的派送地址。

烏鴉群集體轉向,撲向真正的目標——奧丁的電子眼。

「警報!核心數據遭遇……」奧丁的棺材開始冒煙,洛基卻吹著口哨遞來簽收筆:「干得漂亮!現在點這里接收妳爸的遺產。」

蘇晚晴在虛擬簽收單按下指印,左眼突然投影出父親的聲音:「晚晴,去世界樹根部的離婚法庭,妳媽在那里等……」

「我媽十年前就病逝了!」她脫口而出。

「不。」洛基彈開打火機燒掉快遞單,火焰中浮現某個女人身影,「當年嫁給奧丁換取你爸活命機會的,才是妳生物學上的母親。」

托爾森(偽)突然自爆,機械殘骸里升起真正的雷電之神——被鎖鏈束縛的托爾森本體怒吼:「奧丁篡改了我的物流數據!快毀掉棺材里的病毒母體!」

三方混戰中,蘇晚晴的左眼突然失控。黃昏病毒自動連接諸神黃昏系統,她聽見無數神靈的慘叫——奧丁正在批量注銷「不聽話的員工賬號」。

「警告!病毒開始復制!」機械音尖叫。

蘇晚晴做出瘋狂決定:她跳進奧丁的棺材,主動擁抱電子眼中流出的發光病毒。父親用生命封印的代碼,此刻在她左眼里重組為地圖——世界樹根部的發光坐標,標注著【離婚法庭:海拉vs奧丁,財產分割案】。

洛基突然搶過她的青銅手指:「這個當律師費!我幫妳爭取三分鐘!」他按下手指末端的機關,整個約頓海姆開始數據化坍塌。

托爾森本體趁機掙脫鎖鏈,雷電劈開傳送門:「跟緊我!法庭在穆斯貝爾海姆和中庭的交界處……」

蘇晚晴在跨進傳送門的剎那回頭,看見病毒已將自己左眼改造成數據旋渦。洛基站在廢墟中拋玩著青銅手指,身后浮現海拉的虛影——這對離婚夫妻竟然在擊掌慶祝。

「驚喜嗎?」洛基的瞳孔變成和蘇晚晴一樣的病毒藍,「沒有妳激活病毒,我們怎么搶到奧丁的股權呢?」

傳送通道閉合前的最后一秒,蘇晚晴終于看清:所有神靈的物流戰,不過是場爭奪世界樹服務器控制權的離婚財產案。

而她,是病毒也是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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