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彤喜歡那個……馬夫?”
太子和燕酆都看著來匯報的探子,關愛智障的表情怎么都忍不住。
探子還沒察覺依舊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之前看到的場景,“對,那個長公主還生怕那馬夫不信,著急的都快哭了。”
燕酆都嘴角不停地抽搐,他時刻告訴自己,自己是專業的謀士,他一定不能笑,“好了,明顯是你們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長公主在耍你們呢!”
探子莫名其妙的退下了,太子卻是揮手將茶盞都掃到了地上,“哼這個賤人,等上了床本宮再好好炮制她!”
燕酆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隱藏,微笑道:“女人嘛,總是需要調教一下的,而越是烈性的女人,調教起來越有成就感。”
太子臉色緩和笑道:“燕先生所言不錯。”
“不過殿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扳倒譽王才行,嗯,桃源村被滅的事情告訴給老丁頭夫婦了嗎?”
“本宮已經親自去告知過了,并且讓他們等上了殿親自指認譽王。”
燕酆都雙眼瞇笑成了一條縫,“好!之前獻帝有意輕輕放過圈地的案子,這一次太子絕不可顧念兄弟親情了,一定要將譽王錘死!就算不能將他干掉,也得貶為庶民,否則以陛下對譽王的偏愛,很可能不知什么時候就啟用了。”
太子張張嘴,又有些猶豫,“這……真的要……其實只要能夠褫奪了他的王位就……”
“殿下!”燕酆都一臉的焦急,甚至起身半跪于地,苦口婆心的勸道:“切忌婦人之仁啊!那譽王慫恿國公府圈地,又暗中打造兵器,這分明是在做造反的準備啊。如果有朝一日您登位稱帝,那他勢必會跟您不死不休的。您何必還顧念兄弟情義啊!”
太子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唉,是本宮貪心了,生于皇家,怎還敢貪圖親情呢?就這樣準備吧,你去盯著譽王麾下的那些人,一旦譽王失勢,第一時間將他們能收編的收編,冥頑不靈的就全都送去給譽王陪葬吧。”
……
幾乎同一時間,譽王府上也有一名探子對兩人匯報著剛剛看到的景象。
譽王倒是沒有多么大的情緒波動,只是揮手讓探子離開了,他饒有興趣的轉頭笑問:“戴先生,看來你們這位長公主挺任性啊。”
若是小馬等人在這里,一定會感覺震驚無比,坐在譽王身邊的,竟然是菊樓的副總管戴重陽!
“殿下說笑了,若您被送到異國和親,恐怕這心里怨氣早就掀翻了房頂。”戴重陽微笑回答,言語間多是寵溺,就像長公主是一個剛剛做出傻事的熊孩子。
譽王仰頭大笑,“戴先生這話可說錯了,如果我被送到了異國和親,那本王一定會帶兵打回來!”
“殿下雄才大略,自然非殷若彤可比。”
譽王只是微笑生受了戴先生的恭維,接著又問:“殷若彤應該不會做傻事吧?”
戴重陽很是干脆的搖頭,“殿下可以放心,長公主從小接受的就是為國家大義犧牲,也許偶爾會叛逆,可卻不會在事關兩國邦交這種大事上犯糊涂。”
譽王滿意的點頭,“長公主天姿國色讓本王心向往之,待我成為太子,未來定然會讓她成為寵妃,對烈國采取柔和政策,如此以報先生信任。”
戴重陽聞言起身跪倒,整個額頭都貼在了地上,“殿下愿成全屬下一片苦心,重陽定肝腦涂地以報殿下之萬一。”
譽王受了一拜,伸出雙手將戴重陽扶起,感嘆道:“先生所為實乃大局為重,切不可妄自菲薄,以后本王還需要先生輔佐呢。”
“謝殿下!”
譽王見他感激涕零的模樣甚是滿意,笑問:“時間差不多,帶路吧。”
“是,殿下!”
……
位于皇都城西的一處院子里,崔韌面前也有三名探子在跟他匯報白天所見的一切。
崔韌了然的點點頭,揮手讓他們下去,之后他靜坐了許久,木然的看著旁邊桌上搖曳的燭火。
“這并不在計劃中,不過……管他是不是馬夫又或者是不是灰石呢,只要你喜歡就好,孩子啊,崔叔叔已經不能再保護你了。未來的你,應該會生活的很好吧,愿你永遠快樂!”
嗚嗚嗚!
崔韌自言自語的話剛剛落地,就聽外面有刺耳的尖嘯傳來,緊接著便是無數呼嘯與叮叮當當的金屬交鳴。
崔韌緩緩起身,提起就放在身邊的青銅劍,微微撫摸劍身,“護國之翼啊!可能要暫時委屈你一下了。”
開門,迎面便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崔韌揮舞劍光剎那將箭雨摧垮。
旁邊兩個探子焦急大叫,“總管,我們暴露了!”
崔韌皺眉喝道:“別慌,本總管親自為你們斷后,所有人……突圍!”
“怎么突圍啊,周圍都是敵人!”
一個渾身是血的探子一瘸一拐的跑回了院子,他們剛剛就想著從后門離開的。
崔韌聞言暴喝升空,手中青銅劍炸開數十米的巨大劍刃,看都不看,對著一個方向就狠狠劈了下去。
數十米長的巨大劍刃一剎那到地,無形的劍氣朝兩邊撞開,院墻和最近的兩座房屋轟然倒塌。更有無數的甲兵被這一劍摧成了血肉爛泥。
“就從這個方向突圍,安全之后隱藏自己,待一切塵埃落定,你們再出來!”
沒有一個探子明白什么叫做‘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只知道這是總管暴露自己為他們開辟出的一條路,也許并不是什么生路,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崔韌的目的很容易就能夠達成,因為相比于那些小魚小蝦,他這個菊樓大總管顯然更有誘惑力。
崔韌渾身劍光立在半空,他的目光睥睨四方,冷言喝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為了抓我都找來了什么貨色。”
“菊樓總管,果然氣魄凜然,若束手就擒可留你一條全尸。”
黑夜中,密密麻麻的火光中升起一人,一身青袍,長須笑眼,就像是一個生活美滿的員外。
崔韌上下打量瞬間就被他肩上扛著的那把近兩米長大刀吸引,“兇刃赤紅,大刀羅剎?你是山法司首尊,司馬孚!就只有你嗎?”
崔韌說著,另一邊又有兩個黑影升至空中,同樣散發著九品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