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決該是什么樣?
那看看戰青書就知道了,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從地面順著小腿大腿到全身,然后一腳踢出去!
恍若天神,提山岳砸人!
那種讓空氣都跟著扭曲的狀態嚇了黑影一跳,不過好在這似乎是一種單純的物理攻擊,只要他處在黑影狀態就可以免疫。之前打慧情的時候吃虧就吃虧在人家攻擊中攜帶佛光,他頂不住。
呼!戰青書一招打空有些意外,空氣炮透過黑影直接打的后面一片狼藉。
不過因為這一下,黑影抓向殷若彤的手也透過去了。
“咦?這一招……跟辣叟的那招傘蓋很像啊,所以那玄兵就是利用這功法才鍛煉出來的?看來你與那辣叟關系匪淺。”小馬一句話就將對方的底細給看穿了,讓那黑影著實驚訝。
不過眾人的攻擊卻一點沒停,尸將的肘擊也沒有成功,但尸將的攻擊不一樣,戰青書要蓄力打出的攻擊,他是連打!
呼呼呼的鐵拳連環,讓那黑影有些懵逼,根本就不敢從黑影狀態恢復。然后臉上就挨了一拳……
“你這功夫沒練到家,只能免疫物理攻擊,可尸將的攻擊中卻可以帶上尸毒,還是混合了地氣的尸毒。”小馬狀似提醒的說了一句,那黑影忍著劇痛起身,想要第一時間爆氣將尸毒逼退,可猛地想了起來,如果爆氣就要從陰影狀態退出,你瞅這一圈虎視眈眈的家伙,他差一點就上當了。
小馬翻了個白眼有些可惜,這貨竟然沒上當,丟失了的機會是不會再來的。陰影這一遲疑就給太子的人帶來了機會。
眾人嚴陣以待,雖然他們即將面對的都是九品高手,但……這幫人似乎也沒有那么難打。該說不說,同樣一個品級中,這實力參差還是挺大的。
但,小馬等人有沒有信心是一回事,可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哪怕是菊樓的崔韌和戴重陽看來也是危險至極,就在他們也要出手的時候,一個人影緩緩從廢墟中站起,然后走到了小馬等人的身前。
嘶!這……這人什么時候在的?
他動作緩慢,可一切卻又那么的快,造成了視覺上的強行割裂,哪怕是諸多九品高手也看起來別扭至極。
這是誰?
‘披頭散發的乞丐’,這就是對他的所有描述。
所有人都打了眼,這個一直躺在廢墟里,比咸魚還臭的乞丐,竟然是個能在九品威壓中行動自如的高手。
“咦?是你。”
戰青書和李秀芝認識,地震最初發生的時候,就是這乞丐一只手撐起了倒塌的房屋,只是后來不知道跑哪去了。
突然間的插曲可沒有讓人停下的道理,一名九品高手玄兵伸長,仿佛一道匹練在空中刷刷刷的連拐好幾個彎,然后在一個人體視覺死角刺了過來。
這種手段其實僅僅是試探,九品高手還不至于將這種技巧當成殺手锏。
可是這乞丐毫不閃避,伸手就朝著那匹練抓去!
吱吱呀,刺耳的摩擦聲鉆入眾人耳中,他竟然抓住了急速刺來的劍刃!
又是一個刀槍不入的人?
在所有人的驚疑不定中,乞丐手臂向下拽將劍刃拉到面前,然后豎掌為刀,狠狠就是一下!
叮吟!
斷了,那把玄兵寶劍竟然斷了!
“他是徒手劈斷的吧?”殷若彤暗戳戳的小聲嘀咕。
“哦。”小馬回復,勿擾,人還在麻中。
太子等人一個急剎車,旁邊一幫九品護衛像是忠心護主似的也跟著收攏過來。
還有高手?
“你是何人?可知在管什么閑事?”
太子的聲音有點點顫,好家伙,別看這家伙其貌不揚的,可好像比那邊的慧情還狠,這可是空手干碎了玄兵啊。
小馬等人也好奇的看著乞丐,大家好像沒有什么交情吧,這是要干嘛?
那乞丐披頭散發,整張臉就只能看到一張嘴緩緩開啟,雖然潔白整齊的牙齒還有兩個小虎牙,挺可愛的。
“他們剛剛在救助難民,你們則一直在打架。”乞丐的聲音分明很年輕,可卻像是嗓子里化了膿,有種難受的顆粒感。
太子皺眉,“說什么胡話,救助難民關我本宮什么事?天災人禍而已,朝廷自然有相應的程序。”
乞丐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也不知道是認可了他的話還是懶得聽,就那么站著不動。
太子一時間拿不準什么問題,給旁邊護衛使了個眼色,正是那名使用劍型玄兵的人。剛剛玄兵被毀,他已經處于暴怒狀態,如今得到了暗示,怒吼著火力全開。
九品高手自然不會僅僅只有一種手段,背后無數氣絲劍刃如同濤濤大潮迎面拍擊。
那滂湃的氣勢似的全場氣浪翻涌,讓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放了過來。
卻只見乞丐蹲了個馬步,以一招天地霸王拳……好吧,就是馬步出拳的架勢,一拳刺出,轟隆隆的氣浪凝聚噴涌,仿佛在半空橫亙了一根金箍棒,攪弄風云震蕩天下。
劍刃狂潮剎那潰散崩裂,同時拳勁命中那九品高手胸膛,洞穿而過,不見血赤糊拉的血窟窿,卻將身體整個打飛,pia的一聲糊在城墻上。
啪!
整個人化作一團血肉鋪滿了小半片的城墻青磚……
舉重若輕……好吧,這時候就不拽什么詞了,變態!
即使慧情都停下了挪動的腳步,半個松洲城此時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猜到這乞丐有可能強,但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強!
該怎么說呢?不愧是大國底蘊嗎?這越是靠近獻國皇都就越是容易遇到高手?但是,高手也沒有這么不修邊幅的吧!
“太子殿下,這人我們不是對手,安全第一,我們先護送您離開吧,反正那長公主早晚是您的,也不急于一時。”
寶靈二仙護在太子身邊,言辭懇切差點都讓太子給感動到了。
太子看了一眼那依舊不說話的乞丐,那亂發后面的眼睛,不會是在盯著他吧,有點毛毛的。
“哼,長公主殿下,本宮在皇都恭候,還望殿下莫要讓本宮久等。”
殷若彤緩緩從小馬身后走出,很是端莊的福了一禮,“兩國邦交自是高于一切,煩請殿下以國禮相待吧。”
太子瞇著眼睛冷笑,全程沒敢多看一眼乞丐,轉身帶著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