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感慨道:“我在這大帥府,終于要熬出頭了。”她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竹兒用力地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三姨太往后必定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三姨太滿意地笑了笑,轉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開柜門,拿出一些金銀細軟和值錢物件,交到竹兒手中,
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別跟我客氣。我知道你家中還有年邁的雙親,有一個年幼的弟弟,他們都還指望著你養呢。”
竹兒看著手中的財物,喜極而泣,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道:“原來這些您都知道了啊,謝謝,謝謝。”
“都是你我主仆一場的情分,安心收著。往后跟了我,還有享用不完的榮華富貴呢。”三姨太拍了拍竹兒的手,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與期許。
“嗯。”丫鬟竹兒用力地點點頭,心中滿是感激。
在那古色古香的大帥府中,大帥的房間里此刻正彌漫著一股緊張又壓抑的氣氛。
張媽跪在地上,臉上滿是焦急與哀求之色,她聲淚俱下地祈求著:“大帥呀,求求您放過我家小姐吧,她還那么年輕呀,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她可不能就這么……”
張媽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中滿是對自家小姐的疼惜與擔憂。
大帥坐在那雕花的椅子上,眉頭緊緊皺起,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努力壓制住那即將暴走的脾氣,深吸了一口氣后,才緩緩開口說道:“張媽!我知道你是不舍得她,可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呀。你放心,只要她跟了我,我定然不會虧待了她,定會讓她衣食無憂,享盡這世間的榮華富貴。”
大帥的目光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又夾雜著些許期許,仿佛只要張媽點頭答應,那便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她不能嫁給你!”張媽卻依舊執拗地搖著頭,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
她咬著牙,那神情分明是鐵了心的要大帥放棄徐頌寧,哪怕是面對權勢滔天的大帥,此刻在她心里,守護小姐的清白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起來!”大帥看著張媽那決絕的模樣,猶豫了半天,心里像是在權衡著什么,
最終還是開了口,“這樣,你和她我都一并收了,往后你們就在這大帥府里好好生活,我自會護著你們周全。”
大帥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又似乎有著別樣的盤算。
張媽的臉色微微動容,心里瞬間有了疑問,她抬眸看向大帥,眼神中透著幾分猶豫和糾結,
暗自思忖著:這要是都進了大帥府,那誰大誰小呀?這事兒可得弄清楚了,不然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呢。
看到張媽那猶豫的神情,大帥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又趕忙許諾道:“誰大誰小,就讓你們自己決定,我絕不插手,全憑你們自己的心意來便是。”
大帥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大度,仿佛只要能把人留下,這些細枝末節他都不在乎了。
張媽一聽這話,心里有了底,很肯定地說道:“我家小姐向來聽我的,我為大,她做小。相信,她會聽我的安排的。”
張媽挺直了腰桿,似乎已經在心里為小姐和自己謀劃好了往后在大帥府的日子,只是那眼眸深處,仍藏著一絲對未知的忐忑。
大帥面上不動聲色,可心里卻暗自嘲諷起來,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冷哼一聲在心底暗道:哼,真當我是傻子啊?我豈能看不出來你這個老刁奴實則是個心術不正的主兒。
等她順順當當嫁進了門兒,我定要好好幫她把你這狗奴才給收拾了,看你到時候還能如何張狂。
“想必你家小姐,會感謝我吧。”大帥微微仰頭,仿佛是真的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長舒了一口氣,
那副模樣就好似已經看到了小姐知曉他這番“好意”后對他感恩戴德的場景。
張媽呢,以為大帥說的是剛剛他所做的那些安排,腦海中迅速回想了一番自己對顧家女兒的了解,
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篤定的神情,信誓旦旦地說道:“小姐向來就是個沒什么主見的性子,又總是處處為他人考慮,
更何況我可是照顧了她那么多年的張媽呀。在這世上,除了我家老爺和夫人,小姐最信任的人,那可就只有我了。”
大帥一聽這話,心里立馬就做出了反駁,暗暗咬牙,只是面上依舊維持著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一聽到“信任”二字,他就不由得為徐頌寧感到氣不過,想著那單純善良的姑娘,竟被這么個居心叵測的人整日圍著,
心里別提多窩火了,恨不能當下就直接把張媽給處置了,也好讓徐頌寧少受些蒙蔽。
張媽見大帥陷入了沉思,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盤。
她耐不住心中那股子寂寞勁兒,竟慢慢朝著大帥靠近,眼神中透著一股諂媚與急切,眼看著就要伸手去解大帥的衣服,
妄圖獻身出去的時候,大帥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大聲喝道:“你脫我衣服,就不怕你家小姐吃味兒?”
“她敢!”張媽一聽這話,頓時心生了一個極為歹毒的念頭,暗暗想著:大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跟我搶,哪怕是小姐也不行!
那眼神中滿是陰狠,仿佛只要誰敢阻攔她,她就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兒來。
大帥裝作聽不懂張媽的意思,故意挑了挑眉毛,一臉疑惑地問:“她是小姐,你是傭人,她有何不敢?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張媽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那兩眼之中竟迸發出好似要將人殺之而后快的目光,死死地瞪著大帥,那模樣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
大帥見狀,還不忘繼續添把火候,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慢悠悠地說道:“她比你年輕,那臉蛋兒水嫩嫩的,看著就招人喜歡,而且啊,她可比你活得長久,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最關鍵的是,她還比你懂侍候男人……”
大帥故意把“侍候男人”這四個字拖長了聲音,說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張媽聽了這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可還是故作矜持,咬了咬嘴唇,嬌聲說道:“張媽我什么都可以給大帥,只要大帥想要,我定會盡心盡力地伺候您,直到讓您滿意。”
大帥看著張媽那張半老的容貌,此時正對著他一個勁兒地獻媚,心里一陣反胃,差點就吐了出來,
可還是勉強忍住了,硬是從牙縫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緩緩說道:“今晚事成了,我便要你…”說到這兒,大帥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在心里默默補上了“命”這個字。
張媽卻全然沒察覺到異樣,還喜出望外,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那褶子都更深了幾分,忙不迭地說道:“天色不早了,張媽去去就來。大帥可要等著我呀,可莫要讓我空歡喜一場呢。”
說完,便扭著身子,滿心歡喜地快步離開了。
自那日后,蕭錦川與徐頌寧在大帥府那略顯空曠卻又處處透著威嚴的院子里,偶爾會不期而遇。
每次碰面,氣氛總是格外微妙,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薄紗籠罩著二人,讓彼此間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凝滯。
遇到了,他們便會如同被定格住一般,靜默地站在那兒,幾分鐘的時光好似被無限拉長。
徐頌寧總是懷揣著一絲期待,靜靜地等著蕭錦川能主動走過來,打破這份沉默,然后和她講上哪怕只言片語也好呀。
可蕭錦川呢,只是深深地看她幾眼,那目光里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仿佛被什么給堵住了喉嚨,始終無話可說。
他就那樣站在不遠處,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不敢再走近一步,隨后便像是逃避什么似的,緩緩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
徐頌寧望著蕭錦川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孤零零地丟棄在了這偌大的院子里,內心瞬間被落寞與凄涼填滿。
那原本平靜的心湖,也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微微泛起疼痛的漣漪,讓她不禁輕蹙眉頭,暗自神傷。
“他都走了,你還站在原地,是等人來看笑話嗎?”
這時,張媽的聲音突兀地在她耳邊響起,那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耐,又似乎藏著些別樣的情緒。
徐頌寧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收回視線,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大廳。
她的背影透著一絲落寞,仿佛承載了太多難以言說的心事。
張媽見狀,也沒在院子里多做停留,趕忙向著徐頌寧離開的方向跟上,那腳步匆匆的樣子,好似生怕被旁人瞧見了什么似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