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零零”一陣清脆的鬧鐘聲在寂靜的清晨炸開,從被窩里伸出一只纖細的手,猛的摁住了鬧鐘。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宋蘭時的媽媽在門口輕喚:“小時,快起來啦,要遲到了?!?
房間依然安靜,宋母無奈扶額,推開門,將房間的窗簾拉開,昏暗的房間里頓時照進一束陽光。宋母開始將宋蘭時拉起來,開始碎碎念:“現在都幾點了還不起床,遲到就有你難過的了?!彼翁m時實在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用手揉揉眼睛:“知道啦。”宋母有些生氣的戳戳她的腦袋,嗔怪:“你這孩子,真是被我慣壞了?!彼翁m時搖頭晃腦的,盡是一副得意的小模樣。
過了一會兒,宋蘭時便叼著面包穿著外套,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哎呀,真的要遲到了,媽媽我先走了!”便關上門,沖出了家。不過此時,相較于宋蘭時的急切與緊張,賀逢春倒是顯得平靜多了,一路上還有心思去欣賞路上的景色,夏季花開的正艷,一路上紅的,粉的,實在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心滿意足的看了那一路風景,到了學校,老遠就看見宋蘭時飛奔的身影,賀逢春有些疑惑,隨即又明白過來,這家伙準是又起晚了?但也沒多說什么,走進了學校大門。
剛走進教室門,就看見滿頭大汗的宋蘭時了,此時正呆乎乎的用手扇著風,賀逢春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此時我們的帥氣小男生——白鶴眠非常貼心的遞出一個小風扇給宋蘭時。宋蘭時立刻眼睛一亮,眼睛里冒著小星星,滿是感激的看著他:“我的天吶,你太善良了!”白鶴眠只是偏過頭去,嘴角微微上揚,耳尖的泛紅出賣了他的內心。
賀逢春走到座位上坐下,就看見宋蘭時傲嬌的小模樣:“你在激動什么?”宋蘭時耍帥般的伸出手上的那個風扇,又故作高深的笑了笑:“是新同學給我的喲~”賀逢春只是淡淡的用嫌棄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輕嘆一口氣:“你向學校飛奔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宋蘭時臉色立刻刷的拉下來,揉揉鼻子,當著賀逢春的面兒,小聲的蛐蛐:“你有病啊?非要這么說。”賀逢春無語的戴上耳機,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聲音很大,我能聽到?!彼翁m時立刻老實的閉上,默默用電風扇吹著風。
上課鈴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語文老師穿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進來,用響亮的嗓門喊:“今天這堂課很簡單,就是要我們寫描寫,可以描寫同學,可以描寫虛物,例如青春,亦可描寫一樣物品。”班里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語文老師有些不滿,語氣略有些責備:“討論什么?現在可是要展示你們的文采?!蓖瑢W們頓時安靜下來,低下頭都開始寫了起來。
大概過了二三十分鐘吧,“停筆吧,停筆吧,都寫完了吧?”“寫完了!”同學們異口同聲的回答她。語文老師找來點名冊,隨機挑選了一位同學:“謝子藍,來,你給我念念?!敝x子藍略顯尷尬的站了起來,撓撓頭:“她的眼睛實在漂亮,漂亮到仿佛我可以從她眼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甚至可以看到北國的風雪和南國的花開。她實在愛笑,她笑起來仿佛鮮花綻開,那一絲絲笑意迅速在臉龐蔓延開來。雖如此說之,其性子卻雷厲風行,如突然發怒,其目光便不再柔和,而改為像刀一般刺在你的心上。就算如此,她也獨特!”
班里掌聲響起,謝子藍強忍笑意,垂下頭坐下。語文老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描寫怎么那么像嶼安呀?”班里頓時都發出秒懂的“哦~~~”祝嶼安用手輕輕掩住臉,笑的羞澀。語文老師伸出手指放在唇邊:“安靜!好了,下一個,賀逢春。這名字倒挺優美?!?
宋蘭時站了起來,亮晶晶的眸子微眨著,聲音清晰:“暗戀就像是一顆青皮橘子,有些人明明已經嗅到了空氣中所散發的酸苦氣味,卻還是剝開了它,因為他們想賭,想賭里面是甜的。”老師笑了笑,“我想一定能有人懂。”
賀逢春站了起來,額前的碎發微微遮住了額頭上的幾顆青春痘,聲音如清泉般悅耳:“我是我自己的初戀,我覺得我自己很好,我從來不是自己的罪人,也不會讓自己成為自己的懲罰,而我,就是我,也只能是我…”念完后,嘴角上揚笑了,眉眼彎彎,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陽光肆意。宋蘭時抬起頭,只覺得他身上的陽光耀眼。白鶴眠卻好似并沒有聽,只是靜靜的望著宋蘭時。宋蘭時好像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微微轉頭,與他對上視線,微微歪頭,表示疑惑,隨即又自信明媚的笑。白鶴眠頓時愣住了,臉頰上迅速染上一絲緋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下課了,宋蘭時起身走到白鶴眠的位置,有些傲嬌的撇撇手:“小白同學,你這樣盯著我看有點不紳士哦~”白鶴眠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回過神來,點點頭。宋蘭時實在是覺得他這樣有點兒好笑,還是忍不住逗他:“你不會真對我一見鐘情吧~”白鶴眠立刻抬頭,耳尖紅的要滴血,結結巴巴:“才…才不是…”宋蘭時覺得有趣,哈哈大笑。
賀逢春嫌棄的瞥了一眼,無語:“你又在挑逗人家?”宋蘭時不服,一臉震驚:“什么叫又???我有那么變態嗎?”賀逢春微微盯著她,隨即很認真的蹦出了一句:“有。”……白鶴眠沒忍住,輕笑了一下。宋蘭時氣的牙癢癢,錘了賀逢春一下。賀逢春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白鶴眠看著他倆,微微抿著唇,忍著笑勸架:“好啦好啦,別打了?!彼翁m時聞言,只好勉為其難的收回手:“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他啦~”賀逢春無語地盯著她,氣笑了。謝子藍和祝嶼安在旁邊笑:“原來人在無語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會笑啊。”賀逢春抬頭,無奈的盯著他倆:“你倆也知道???”而“罪魁禍首”宋蘭時還在一旁和白鶴眠說話~
唉,又是奇妙的一天~直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