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亂流在舒昊皮膚上切割出青銅紋路。
當他從歸墟海眼墜落時,看到了九十九個自己在平行時空的抉擇:有的抱著長公主冰雕沉入火山,有的與九尾少女屠滅青龍全族,更多的是被青銅液體同化成扭曲的怪物。
“抓住紅綾!“
兩道女聲同時在耳畔炸響。左手被冰晶鎖鏈纏繞,右手陷入狐尾絨毛,舒昊在時空裂隙中看到震撼景象——未來態的長公主周身燃燒黑焰,而妖帝形態的九尾少女掌托霜雪,兩人背后懸浮著相同的青銅輪盤。
“別碰母源!“未來長公主斬斷自己左臂,結晶化的斷肢化作橋梁,“青銅化超過60%就回不去了!“
“小郎君可知何為真實?“妖帝少女的狐尾卷來星骸,“你掌心鼎紋,不過是母源排泄的...“
亂流突然被青銅巨口吞噬。舒昊墜落在由無數齒輪構成的大陸,看到機械飛升的修士在數據云端廝殺,那些0與1組成的符文,分明是自己曾經編寫的考古數據庫。
暗影殿主正等候在齒輪王座前。他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讓舒昊渾身血液凍結——那是老教授布滿青銅斑的臉,手中還攥著實驗室的防火閥手柄。
“第十次實驗體終于來了?!暗钪髑脫敉踝?,齒輪大陸開始倒轉,“讓你看看前九次輪回的杰作?!?
時空幕布依次展開:
第一次輪回,朱雀女帝與青龍圣王同歸于盡,血月全部崩碎;
第三次輪回,九尾妖帝煉化蒼玄大陸為丹鼎,誕出青銅巨嬰;
第七次輪回,舒昊自己高坐天域王座,腳下跪伏著長滿青銅鱗的兩位女主...
“認知濾網要崩潰了對嗎?“殿主的聲音變成電子合成音,“因為你終于發現——“
舒昊的瞳孔突然裂開青銅紋路。劇痛中他看清齒輪大陸的本質:所謂暗影殿,不過是天域之門內伸出的機械觸須,每個齒輪都在復制他的腦神經信號。
未來長公主突然破開時空闖入。她的黑焰劍插進殿主胸口,噴涌的卻不是血液,而是舒昊畢業論文的數據流:“快走!他在誘導你完成認知閉環!“
妖帝少女的九條狐尾纏住齒輪王座。當她扯出核心處理器時,舒昊看到了自己穿越前最后時刻的監控錄像:實驗室里根本沒有古鼎,只有他對著空氣做出托舉動作,而老教授始終躺在血泊中。
“母源早就污染了所有時間線!“妖帝少女的赤瞳流出血淚,“我們才是你的...“
時空突然靜默。舒昊發現自己的手掌穿過兩位女主胸膛,青銅脈絡正從她們傷口處反向侵蝕自己。暗影殿主破碎的面容重組為天域之門,門內傳出令他魂顫的呼喚——那是二十世紀自己未婚妻的聲音。
青銅鼎從元神中剝離。鼎內沉淀著九世輪回的記憶淤泥,每條鼎足都刻著相同的字跡:“不要相信未來!“
在徹底青銅化前,舒昊做了個瘋狂舉動。他將雙生王血凝成數據炸彈,抱著鼎身撞向齒輪大陸的核心,在爆炸強光中看到兩位女主化作紅白數據流融入自己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