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慈善晚宴的水晶燈下,沈硯心旗袍上的翡翠盤扣泛著冷光。她挽著顧承昀穿過衣香鬢影,指尖劃過他冰涼的腕脈——那里埋著輸血管的針孔。舞臺大屏幕突然跳閃,翡翠斷片的基因圖譜與雙胞胎的出生證明重疊,主持人驚呼:“今晚拍品竟是榮氏藥廠的原始股!“
顧承昀突然劇烈咳嗽,染血的手帕顯影出保險庫密碼。沈硯心借口補妝離席,卻在密室門前撞見榮世棠:“顧總沒告訴你?這間密室要用...“他晃了晃手中的同心結,“沈顧兩家的定情信物。“
警報驟響,沈硯心扯斷珍珠項鏈。滾落的珠子在防彈玻璃上拼出逃生圖,卻見顧承昀出現在監控畫面里,正將翡翠斷片插入密碼機。密室門開時,成箱的產檢記錄飄落——每張都印著沈母的淚痕。
仁濟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鼻,沈硯心攥著二十年的藥費清單撞開病房門。顧承昀的輸液管里流淌著銀色藥劑,心電監護儀顯示基因鏈正在斷裂。她掀開他病號服,肋間疤痕已蔓延至腰際:“用雙胞胎當藥引的計劃...你參與了多久?“
榮世棠的皮鞋聲在門外回蕩:“顧總每月輸血花銷抵得上并購案...“話音未落,顧承昀突然拔掉針頭,染血的棉簽在墻面蝕出洗錢路線。沈硯心扯開氧氣面罩,發現內層縫著褪色的《長相思》殘頁——正是她當年寫給他的定情詩。
警報聲中,護士推著恒溫箱沖進來。沈硯心瞥見箱體夾層的試藥記錄,1988年3月12日的字跡突然滲血——正是顧承昀的出生日期。
沈家老宅的佛堂香煙繚繞,沈硯心掀開《地藏經》,泛黃的婚書背面顯影軍火交易圖。顧承昀跪在蒲團上咳血,染紅的經書頁腳現出沈父筆跡:“...承昀心口藏鑰...“
他突然砸碎沉香爐,底座暗格彈出帶彈孔的軍裝。沈硯心用紫檀簪挑開血痂,布料夾層里的膠卷開始播放——三十年前的雨夜,沈母將襁褓遞給顧父,襁褓的牡丹紋樣與雙胞胎的襁褓完全一致。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實驗品...“沈硯心扯斷翡翠手鐲,滾落的玉珠在青磚上拼出基因突變曲線。榮世棠舉著噴槍破門而入時,顧承昀突然抱住她滾入密室。防水箱里的錄音帶開始轉動,沈父的遺言混著嬰兒啼哭:“...護住承昀,他是最后的...“
外灘十八號的露臺寒風凜冽,沈硯心用同心結絲線纏住保險柜轉盤。顧承昀的咳血染紅密碼鎖,液晶屏顯示:“需活體基因驗證“。榮世棠舉著引爆器逼近:“顧總舍得讓孩子...“
話音未落,顧承昀突然扯開襯衫。肋間疤痕下的金屬片反射月光,竟是沈父的警徽殘片。沈硯心將警徽按入鎖孔時,柜門彈開,成沓的領事館密函紛飛——每封都沾著試藥嬰兒的血指印。
暴雨傾盆而至,顧承昀握住她的手按向心口。皮膚下的芯片突然發熱,投影出三十年前的實驗室錄像——沈母正將血清注入嬰兒時期的他。榮世棠的獰笑被警笛吞沒時,沈硯心摸到他后腰的舊傷——彈孔形狀與沈父配槍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