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發瘋的周侍郎
- 從向黃皮子討封開始做儺神
- 熘肥腸
- 2015字
- 2025-05-16 10:41:32
從書院離開后,阿尤原本還想著回巡撫司去摸魚,卻被林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呃?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那周詩朗的府邸在哪?”
“知道啊......”阿尤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寒:“你不會是想要現在就去摸對方的老底吧!”
“有何不妥?”
“當然不妥了。”阿尤雖然平日里是一根筋,但好歹也在巡撫司里干了這么些年,對其中的彎彎繞繞再清楚不過。
“你便不與那胡偉說一聲,若是被其得知,怕是會與你結仇。”
“兵貴神速,再說了,昨日我拂了他的面,便是沒有這么一檔子事,你以為他就不會仇視于我?”
“那倒也是,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先回去了解了解情況......”
“我也想,可那位不想啊。”林寒也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乾帝說的意思很明確,他雖然讓林寒去查,但并沒有提供任何幫助,便是一道旨意都未曾下達。
如此一來,當真是想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可自己根基未穩,賞賜什么的他不太看重,但若是辦砸了,在乾帝那里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才是要命的。
“你就說你去還是不去。”
“我能不去嗎?”
“那我就把你暗戀安王郡主的事說出去。”
“你休要血口噴人!”阿尤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林寒:“枉我拿你當兄弟,今日居然威脅于我......”
“你可以不受威脅。”
“我......還是擔心周詩朗的身體。”
林寒見狀,嘴角微微上挑。
“那還等什么,帶路吧。”
阿尤看著林寒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咬著牙還是跟了上去。
......
周府。
周詩朗雖為一部侍郎,但平日里勤儉,便是自家的府邸,也并無奢華之處,反而分外簡陋。
門前站著幾位仆從,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隱隱還能從門內聽到微弱的婦人哭聲,讓這幾位仆從有些心煩。
“你們說,老爺這么好的官,怎的就中了邪了呢。”
“誰知道呢,算上咱們老爺,都已經是第五位了,可前面那幾位,哪個不是一方大貪,我看啊,是老爺撞了晦氣。”
“也不知道老爺什么時候好,我上個月的月俸還沒發呢。”
阿尤和林寒藏在街角巷尾之中,看著在那里說著閑言碎語的幾位仆從。
“這周詩朗如此......簡樸?”寒酸的話到了嘴邊,想了想又不太好,便咽了回去。
阿尤點了點頭:“至少我印象中這位周詩朗便是如此,不茍言笑、為人剛直,有點一根筋。”
林寒詫異的看著阿尤。
莫不成比你還一根筋?
阿尤似乎讀懂了林寒眼中的詫異,翻了個白眼道:“我只是不愛動腦子、少讀了些書,并不是沒有腦子,這周詩朗算是官場的一個另類。”
“不趨炎附勢、不結交權貴,所有官員避我們如猛虎,唯獨他敢指著我們鼻子罵,偏偏我們還找不到這老家伙的把柄。”
“不過因為這老家伙的個性,導致他的仕途不是太順暢,這侍郎一職便是做了十幾年都未動過,估計是被朝中勢力孤立。”
“要說這周老頭年老體衰害了病我信,但這么一個孤臣,我還真不信他能如那些貪官污吏一般蠅營狗茍。”
聽聞阿尤的分析,林寒也是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
隨即便招呼著阿尤尋了個方向悄悄的朝著周府院內翻去。
兩人修為不低,這周府之中便是連個護院都沒有,自然是沒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兩人朝著哭聲的方向摸去,不多時,便見一處有些寒酸的陋室外,正站著一位素裝的老婦人,身旁伺候著兩位婢女,看著凌亂的屋內哀泣。
林寒躲在墻后,朝著那屋內看去,卻見地上鋪滿了瓷片和滿地的衣物。
一滿頭花白的老頭目光渾濁的癱坐在地,嘴角還淌著口水,似乎在低聲的不斷重復著什么。
整個房間內不透一絲光亮,甚至有一絲陰寒的味道。
正在兩人打量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漸漸傳來,只見一位郎中帶著藥箱前來。
見周夫人還在痛哭,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看著周詩朗的樣子,緩緩出聲道:“夫人還是要保重身體,如今侍郎大人已然至此,周府之中,還等著夫人主持大局。”
“劉先生,難不成,我家老爺就真的沒有辦法醫治嗎?”
被稱為劉先生的郎中緩緩的搖了搖頭:“夫人,能用方子,能用的藥物我已然全數用過,可侍郎大人這病卻是聞所未聞。”
聞言,周夫人哭泣的聲音更顯哀痛。
林寒和阿尤也對視一眼,悄悄的從墻后溜走。
只是出了周府之后,阿尤卻是想不明白:“我看那周侍郎似乎像是神智不清了。”
林寒也是點了點頭,周詩朗那個樣子,似乎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根本沒有神智可言。
“不是說還有四個官員也是患了此種癥狀嗎?他們現在在何處?”
“他們?”阿尤一愣:“一般官員貪腐,都會被打入天牢,待得刑部查清其罪狀后,再一并宣判。”
“天牢?能進去嗎?”
“進去?”阿尤一聲怪叫:“你把我當什么了,你以為我是當今皇子嗎,那就是皇子這天牢也不是隨便進的。”
林寒皺了皺眉,乾帝將此事交予他,定然不是為了真正的看病,這說明此事背后有所隱情。
可周詩朗如今狀態成謎,想從那里得到什么線索,無異于天方夜譚。
可若是不能入天牢之中查明那四人的癥狀,現在林寒無異于和盲人一般,毫無頭緒。
林寒看著阿尤,目光讓阿尤有些心中發虛。
“你看我作甚。”
“阿尤你......”
“我跟你講,你想都不要想,不說我是巡撫司的巡撫使,就是并無官職在身,也休想讓我以身試法,那天牢根本不是人待得。”
林寒眼中閃過一抹可惜:“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阿尤有些好奇,卻見林寒看著他的視線逐漸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