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很累,自己戰斗了太久此刻終于可以休息了。但卻是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抱,感受著那因為不停奔馳而強烈跳動的心率,蕭婉晴害羞的同時不禁有點安心。并不是這個男子的懷抱有多安全,只是因為此刻可以不必緊張的戰斗而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但下一秒又開始在心里罵著自己怎么可以這樣,師兄師姐還在為了自己而拼命的戰斗,自己卻是如此的享受安寧,但自己真的太累了啊。
看著那張臉的側面,蕭婉晴想著自己從天空掉落的時候是什么原因讓這個人在面對一群修仙者的戰斗下救了自己,很好奇但此刻自己不想問也沒有力氣問。從受傷那一刻起自己緊繃的神經就完全崩潰了,自己此刻已經提不起力來做任何一件事,哪怕此刻有人沖到面前要殺自己也任他去吧!
感受著身后的戰斗一直在跟隨自己的移動而不停的把戰場向自己推進,夜塲心里很焦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順風順水這么多年怎么這幾天就這么悲哀,遇到的事情和人都這么變態。夜塲心中一緊突然想起了那個給自己玉牌的老頭他是不是......
不過夜塲也沒有繼續想下去,自己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不靠譜的事情上。畢竟對方要不是仙人那自己把性命交托給一個玉牌就死定了,就算對方是仙人交給自己的一個所謂的保命玉牌又能有多大威力,自己不確定也不想去驗證。只是自己的內力還算強勁但如此的抱著一個人逃命又能逃得了多久......
寧凝看著始終攔不下這群人心中不禁一陣悲哀,難道真的要那樣做。只是一旦做了自己和夏師兄就真的危險了,咬了咬牙反正現在也不容樂觀,拖到最后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也魚死網破還不如賭一把。
“夏師兄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拖住他們但我們倆很可能九死一生”寧凝還是決定跟夏松商量下,畢竟如果他不同意事情將更糟。
夏松心悸了一下,打到現在自己兩人如果想要保命是綽綽有余的,先前自己一行人為的是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但此時蕭婉晴受傷大家已經沒有了紫云珠的牽制弱勢已經更加明顯,一旦自己兩人攔不住或者不小心放過去一人蕭婉晴都是必死無疑,想到這里夏松也是一狠心:“寧師妹有什么辦法就用吧。”
寧凝一聽就決絕的對著和夏松戰斗中的一個黑衣人喊著:“萬祁陽打了這么久不累么。”
一句話驚了眾人除了寧凝自己所有人都遲鈍了一下,寧凝趁機逼退自己面前的幾個對手退出戰圈繼續說:“太陰宗各位不妨先停下來聽我說兩句我們在繼續打過,你們也不用否認雖然各位用了阻絕魂力探測的法寶蒙面,也沒有用你們太陰宗的法術,但萬祁陽打了這么久你可是發現寧凝頭上的發簪有何不妥。”
為首的黑衣人身子一頓向后退了一段距離,同時招呼同伴到身邊盯著寧凝說到:“看來先前的猜測是真的了,我一直疑惑你頭上的簪子是否是神魂簪,只是你一直沒有道明我們的身份我也就存了一份僥幸沒想到啊失算了,不過也沒關系反正這次失算的地方多了夏松算一個紫云珠算一個現在神魂簪再次算一個,看來佟尊者很關心他的兩個弟子啊自己最得意的兩件法寶竟然一人一件,說說吧你想說什么。”
對手退后了夏松也是難得的可以休息一下,只是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里卻是苦笑不已,原來這就是辦法......
寧凝深吸一口氣:“我們兩宗已經是數千年的世仇,彼此門內弟子從來都是爭斗不休。但你們也知道一旦師妹死了最大嫌疑就是你們,所以你們不暴露身份的來偷襲就是為了把水攪渾,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就不會跟你們太陰宗死磕。但如今我和夏松師兄知道了你們的身份,師妹一旦出了事我們任何一人逃回宗內那我們兩宗的戰斗將不會局限于門內低階弟子這個不用我說吧!”
看了看對方沒有反駁寧凝決絕的再次說:“不如我們商量下我和師兄不逃就在此地決一勝負,但你們如有一人去追擊師妹那我和夏師兄將直接逃回門內,后果就不必多說。這樣其實對你們而已也不錯至少你們發揮的戰力將大很多,而我和夏師兄一旦身死你們還可以繼續追擊婉晴師妹,畢竟帶走她的只是一個凡人。如何?”
“夏師兄連累你了”看著對方沉默不語似在考慮,寧凝抽空對著身邊的夏松道了一聲歉其實更多的是希望夏松不會逃走畢竟如果是自己一人根本沒有辦法拖延太久。
“寧師妹客氣了,說到底我們都是為了婉晴師妹只要她沒事我怎么樣都行”夏松苦笑不已,如今就算是自己逃了又能怎么樣,如果兩個師妹死了而自己逃了回去師門將會容不下自己還不如在這里死戰相信等不了多久門內長輩就會來臨。
“夏師兄真是用情至深可惜師妹她......”寧凝也知道夏松之所以陪著自己戰斗到現在都是因為蕭婉晴,可惜了師妹卻是心中沒有他。
“你們聊完了嗎?聊完了那就打吧!條件我答應了我也不廢話了時間不多了”萬祁陽恨恨的說著,被人牽著鼻子走還真不舒服,但只能如此不然一旦兩宗死磕那就得不償失。
“先不管那逃走的兩人,出全力殺了這兩個礙眼的再去追”說完就自己先沖了上去,萬祁陽也是恨為了避嫌宗內高手盡量不出宗門,自己看情報只有寧凝和蕭婉晴兩人,就只帶了個師弟和一些二代弟子偷偷出來,沒想到該死的夏松竟然也在以至于現在弄成個這樣的局面......
聽見身后那停歇了的戰斗聲再次傳來著實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那兩個掛了呢。低頭看看懷里的人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暈了過去,不過沒死就好。
夜塲此刻只想乘機趕緊逃跑,自己真后悔了怎么就那么沖動的跳了出去,不然也沒這些破爛事平時那么小心翼翼的活著,剛剛怎么就沖動了。而現在自己還必須得帶著這個受了傷的仙人逃跑,憑自己的直覺要是不帶著她自己將是十死無生,畢竟看那群人蒙面不難猜測對方不想暴露身份哪怕自己是個凡人也要除之而后快吧!而帶著她還有那兩個替自己確切說是為懷里的人攔著那群將要殺人滅口的仙人。
就這樣夜塲抱著蕭婉晴換了幾次方向逃亡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天快亮了實在跑不動了,夜塲找了一處山洞鉆了進去把懷里還昏迷不醒的人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地上狠狠的喘氣感受著自己的雙臂真是要命,本來就受傷不輕的雙臂此刻嚴重到讓夜塲懷疑是不是會就這樣廢了。
等緩過氣來夜塲把懷里的東西全摸出來放在地上忍著疼痛脫掉衣服然后給整個雙臂抹上傷藥,感覺還是很不好但至少不再那么疼痛了。就在夜塲穿好衣服準備把東西從新放回懷里的時候,拿著那塊玉牌不禁想到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當初自己確定了沒毒后看其成色不錯想著就算是唬自己的沒有他說的那個用處也能賣個價錢才沒有丟掉,而此時因為見了太多想了太多不禁懷疑這個玉牌的真實性,想著就輸入了一股真氣進去卻發現什么都沒有發生,就在準備收回真氣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鶯鸝般的聲音。
“謝謝你”蕭婉晴醒了有一會了不過看見對方正好在給手臂上藥便沒有多言,此刻見對方似乎在發呆才出聲道謝。
轉過頭看著身后躺著的人美麗的眼睛望著自己:“不敢幫你也是幫自己不想被滅口而已。”
“那先前你躲得好好的為什么要跳出來救我還傷了手臂?”
說到這里夜塲就惱火,也不禁問自己怎么就那么多事,一時也忘了對方是所謂的仙人:“吃飽了撐了。”
蕭婉晴白紗下的臉笑了,也不再繼續問趁機恢復下靈氣要緊。
見對方沒有繼續問下去夜塲也圖個清靜不過還是面向對方坐著:“我跑不動了,所以在這里休息會我們再繼續逃。”
“無所謂了,不用想也知道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現在要么是師姐他們勝了就是那群人勝了,師姐勝了就會來接我所以沒必要跑不過這個希望很渺茫,至于他們勝了跑不跑都一樣了。”蕭婉晴心里很痛沒有了紫云珠牽著原本就弱勢的師姐和夏師兄應該兇多吉少了。
沒有接話,仙人的世界夜塲不懂但自己是不那么輕易放棄的,休息一會再跑只是考慮帶不帶這個人一起跑呢?看了看手上的玉牌夜塲遞到蕭婉晴的面前:“這個東西是不是你們仙人的?”
“這是靈牌,你哪里來的?”蕭婉晴想掙扎著坐起來靠在墻壁上把玉牌拿在手中仔細感受了下回答。
“一個老頭沒錢然后用這個抵給我的說這個可以保命”看來還真不是個普通的東西,又不禁想到仙人怎么會沒錢真奇怪。
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塲沒有說話,試著用自己恢復不多的靈力輸入進去感知中以自己為中心有一個保護層,蕭婉晴很吃驚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個靈牌很強,以自己來施展只要靈力不枯竭師姐是肯定沒有辦法突破的,而且它竟然耗的靈力很少。
把靈牌遞還給對方:“這個確實可以保命,這叫靈牌在修仙界中很多人都能煉制,但修為越高煉制的靈牌越強,你這塊靈牌一定是位前輩煉制的很不錯的一件保命東西。”不過蕭婉晴沒有告訴夜塲這個東西是消耗品煉制較難但消耗卻是很容易,一旦煉制的人留在靈牌里面的靈力消耗光了這塊靈牌也就廢了,但想著對方不過是個凡人這一生恐怕都沒有機會消耗掉里面的靈力,也就沒有說這個問題。
接過靈牌夜塲第一次真正的重視了起來,看來那老頭沒有說謊一轉念想到既然她說這個是很厲害的人煉制的東西那能不能抵擋住那群人,如果可以自己豈不是不用跑了,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蕭婉晴不假思索的說:“如果是平時我操控還有那么一點可能,但現在自己消耗過多還沒恢復卻是不能的。”
“那你恢復吧!”又看了看洞外已經蒙蒙亮的天:“我去找點吃的,你們仙人要吃東西嗎?”
“我為什么不吃東西,還有我不是仙人只算是修仙者,這個世界是沒有仙人的仙人都在另外一個世界。”蕭婉晴無語的說到。
夜塲起身把靈牌遞給蕭婉晴起身出去了,沒有去繼續探討對方是不是仙人自己沒有必要也沒資格,就算對方不是仙人那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蕭婉晴看著夜塲出了山洞不禁笑了出來,真是個奇怪的人竟然問出這么白癡的話,不過她卻不知天下間的普通人又何嘗不跟夜塲一樣。看著手中的玉牌蕭婉晴心中又是一陣悲涼,自己沒有告訴他自己的靈力因為受傷恢復太慢,如果來的人是那群蒙面人自己更不就支撐不了,這個靈牌還有個特點就是攻擊越強消耗越大,自己恢復一個時辰的靈力用這塊頂級的靈牌也都撐不了一刻鐘,只是不想讓他絕望罷了。
而此時在夜塲原本逃離的路線上幾個人影卻是在空子飛行著不停的搜尋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