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降臨,廚房口已彌漫出噴香的飯菜味道,姐姐正在幫母親把那些炒好飯菜一碟碟端出。
見狀我立即順手關上電視機,湊近跟前到廚房內(nèi)也幫忙著端碗筷分數(shù)筷子,主打一個我也盡力,沒有只讓你們兩人孤身作戰(zhàn)的機會,也不給你們有借口說我,至此我心里還是覺得挺聰明也挺機智的。
等母親炒完最后一碟菜肴由我親自將這碟菜端放在桌面上,目光一掃從一數(shù)至五,剛好五個菜,還是這般豐盛,還是這般聞起讓人覺得身處家境,不由驚嘆一聲,我今天又能多吃點飯又能享受母親手下的美味佳肴。
可惜的是只有我們一家人才能夠享受到母親的可口飯菜,而其他人甚至連見或者說連聞的機會都無,真是可憐,還是自家最好!
此時母親和姐姐都已回到座位上只等待著父親的回歸,原以為父親肯定會在晚飯前及時趕回家,誰知竟沒和母親說的一致,原來母親也會有說錯的時候,看來母親也不能盡信嘛!
只是父親到底是去辦何事,才會如此之晚,此時我開始想著父親是怎么出行這一回事。
家中只有自行車可供我們一家人來回遠方,但是母親已經(jīng)把自行車停靠在姐姐學校,就連姐姐這輛自行車也正好端端在我面前停放著,那么父親是走路去辦事不成?
可還是父親是走路去未知地方辦事,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未有回來的跡象吧。到底是去干啥事才會辦出起碼兩小時起步的大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賴母親這人,就知道和我們捉迷藏都一點不透漏消息,什么時候開始母親也這么愛和我們開玩笑了,還真是極少見到!
我們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fā)呆也好,看著眼前的飯菜冒著熱氣忍不住咽咽口水筷子還是停放在碗邊,是的,我們一人都未開動碗筷,這是我們家的傳統(tǒng),確切地說是母親回來后剛興起的傳統(tǒng),如果不是父親回來,那在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只能說改變不少。
父親還未回來前,母親在廚房炒菜,我和姐姐百無禁忌,可能是母親從未說過我們,反而讓我們隨意試吃,她說看到我們吃她炒的菜格外高興,遠比她一個人吃要高上許多。
無法明白母親的這種心態(tài)到底如何解釋,并不意味著我和姐姐會束手束腳,母親大人不擇責怪我們,我們都覺得這樣好像是釋放我們的天性,給予我們以自由,如果有其他人對比,也許我懷疑更加自由。只是沒其他人家吃飯的規(guī)矩,也就無法對比。
父親回來后,倒是沒有嚴格規(guī)定我們要等他第一動筷才能動筷,事實上我和姐姐也還是和以前一樣該試吃就是試吃,只是到菜全部端至桌面上時,我們又立即放下碗筷裝作是沒有先動筷的樣子。
起初這是姐姐的壞主意害的這個家中多出這么一個不算習慣的壞規(guī)矩,母親沒有如何說,無人反對也只能如此行事。
也許父親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正是在這一回回的等待中讓我無比確定這個書本上白紙黑字的知識如此正確,果然生活中處處是哲理,這到底姐姐是出于什么一種心思給我做出這么一個榜樣,具體實情我也不甚清楚,只能將其歸咎于姐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墻頭草,只知道想盡辦法討人關心。
可能她也有她的其他原因所在,但是她休想逃開這個理由,她肯定多多少少有這么一種小心思在內(nèi)也未可知。
忍不住肚中饑餓,忍不住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試吃幾筷子更加覺得還是口水長留,我先出聲:“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啊,我肚子都咕咕叫了,你又不告訴我和姐姐他什么時候過來去干什么事了,現(xiàn)在到晚飯這個點都沒回,難不成我們要一直等下去嗎?”
姐姐的目光瞬間集中我臉上,順著直覺望去發(fā)現(xiàn)姐姐的目光有些不善:“弟,你就知道吃,你肚子哪里咕咕叫了,我離得你如此之近都沒聽見你就不要瞎說了,等這么幾分鐘餓不死你的!”
可惡,要不是看姐姐你這情緒不太對勁說不定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早就和你爭上一爭了,還說我就知道吃,難道說你不知道在我們這個家中你就是最會吃的那個沒有之一,吃貨這個名頭舍你其誰,還敢栽贓給我真是可惡至極!
我就想說難道說你現(xiàn)在不餓,就算你現(xiàn)在不餓,難道你也不想知道父親到底什么時候回來,是去干什么了嗎?怎么就一點不關心呢?平時還說要如何如何呢,現(xiàn)在倒好,馬腳露出藏不住狐貍尾巴了吧!
再想想,好吧這次就不和計較,這次看在我大方體諒人意的面上你也是事出有因,不過多批判你了,之后我可會記住這么一件事情的,絕對不會忘記。
我以沉默表示我對姐姐的認同,至于姐姐如何想我這悶葫蘆不說話的樣子出于何種目的,那就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和你解釋的,我已經(jīng)這般大方,你要往何處想還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你愛咋想就咋想,完全看你自己,我也決定不了絲毫。
母親哈哈一笑緩解我和姐姐之間的尷尬或許也是在緩解我們之間的尷尬,也許這就是母親的智慧我想,調(diào)動氣氛引動情緒,讓我和姐姐化干戈為玉帛。
“你們想這么多干啥,其實也就是你們爸去接送個人而已,還以為他會早點把人帶回來,沒想到如今都還未回家,指不定我吩咐他的事情他又忘記了,又不知去哪里玩了說不定。唉,早知道晚點做飯了,等會要是你們爸回來看咱們把飯菜吃光了說不定還不知如何說我一通呢!孩子你們先等會,我打給你們爸個電話,看他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
說完母親起身去尋找她那個小手機,扔下我和姐姐母親準備在電話中嚴厲訓斥父親,這也是之前或者說多年來父親和母親的日常事宜,我和姐姐早已習慣,只是我總覺得這遲早會有矛盾爆發(fā)的時候,我和姐姐我認為就是他們活生生的例子。
思及我和姐姐之間絕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的概率小到幾乎不可能,我也就越加對母親和父親的關系有些擔憂,也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矛盾已然爆發(fā),就和我與姐姐一般只是沒告訴母親,母親猜測到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一些無法瞞過的端倪,實則母親和父親也許表現(xiàn)的遠比我和姐姐要好上太多也說不定,竟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未讓我察覺。
這使得我總是懷疑自個的想法到底是真是假,是真面前活生生例子擺在眼前,是假,我找不出證據(jù)找不出證明我說的理由。也許,這是我想入非非也說不定,老愛往這地方想也不知我到底圖些什么,什么都不圖,難不成只能圖為難自己。
呵呵一笑我也是無語,對我自己也有些無奈,不知如何認清自己。
母親還是沒選擇告訴我和姐姐具體是個什么事情,但好歹也是從母親口中的知父親原來消失不見果真是因為大事因為一個人才遲遲不在我面前晃悠。
但是父親到底是去接送誰呢?是哪個我不認識非親非故但是非得父親去接送的人值得父親親自出馬,還是說我認識但是會是誰需要父親去接送呢?
接送一詞反復在我腦海浮現(xiàn),在我口頭不斷念出聲來,我開始想著也許父親不是走路去接送的,走路接送也不至于花費這么長時間,唯一可能肯定是搭乘其他交通工具,沒有依據(jù)的事情就是瞎想,恰好我處于這么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
沒有道理大多數(shù)情況只能跟著自個的感覺走的我立馬確定也許就是騎摩托去接那個我可能認識可能又不認識的人,那輛摩托車不用多說它的主人也隨之浮現(xiàn)在我面前,大伯肯定會借給父親摩托的。
不管是現(xiàn)在兩人還相處好端端的,沒出現(xiàn)那些我看不見得矛盾,還是以前我也沒見過父親借過其他人的摩托,我直覺確定多半就是大伯獨一的摩托。
如此推測我想到一個更加讓我驚訝但是又頗為有理的結(jié)論,爸爸,他,他難道是去縣城了不是?
摩托行駛距離遠比自行車要快上許多,既然騎摩托出發(fā)就不該會出現(xiàn)漲水的情況才是,這種日行千里的工具能耗費如此長時間看來不是縣城也不會是我們鄉(xiāng)下地區(qū)。
我立馬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實則其中哪怕還是有些不合情理或者還有多種可能的方向都讓我給狠狠拋棄,沒有之一,此時我覺得自己想的無比正確,但是現(xiàn)實有時和我開玩笑,有時又特別尊重我的奇思妙想讓我美夢成真。
我知道我這猜測要不就是正確無疑,要不就是錯得一塌糊涂沒有其他可能,反正都是猜測,我也并不因此而沮喪,又不能當飯吃不是。當然其中最主要的,還是不怎么影響我個人才是,這也算是自娛自樂,有也好無也罷,都是小事吧!
母親從屋內(nèi)重新回到座位,她表情有些僵硬,隱隱有些寒氣散發(fā)不容外人靠近,帶著戲謔的不合想法竟和姐姐先前也或許就是現(xiàn)在的表情一聯(lián)想,還真是有點想,w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姐姐果然還是更像母親的,沖這生氣的眉眼如出一轍就可見一斑。
并未多看,生怕被母親犀利的目光發(fā)現(xiàn),也怕姐姐在一旁找不到理想的撒氣筒最后把目標投向我,完全只是出于求生欲望的我機智到目不直視,就跟完全沒抬頭還是剛才發(fā)呆一樣。
實則自個也未發(fā)現(xiàn)啥時候注意到母親表情的我也是一陣疑惑,是心有靈犀嗎還是,瞬間中斷?
母親在座位上冷冷說道:“你們爸不知道怎回事打個電話總是不接,以前也是,算了不等他了,咱們先吃飯,誰讓他這么晚拖拖拉拉的,我們一家人難道還要陪同他一起吃冷飯不成!”
說著母親先手拿碗筷起身去盛飯,姐姐和我都未說話,就等待著母親盛飯完畢一個接一個,既然母親開口吃飯,不管站在哪一方,總要站隊,墻頭草不也還是要吹向一方,現(xiàn)在我站在母親一方。
嗡嗡嗡——熟悉的摩托聲音帶著幾分沉重,還是那個聲音但似乎變得不太一樣,我想也許就是那個母親所說父親下午去千里接送的陌生人有關,本想放下筷子迎接父親回歸也對那位我無比想知曉的陌生人表示敬意,眼角一瞥發(fā)現(xiàn)母親和姐姐都各自夾著菜吃著飯。
好吧,你們大家都如此,我還能怎么辦呢,隨大眾唄,父親到時候怎么想一起擔,一起戰(zhàn)斗唄!
想法轉(zhuǎn)瞬即逝,動作不見絲毫僵硬完全沒隨我剛才的想法變動一樣,不自覺又夸上自個,機智反應迅速如我!
等到父親騎車在門口停下時,母親才終于放下筷子,站起身往外走去,此時姐姐也是緊隨其后,我不甘示弱,跟在姐姐身后打量著外頭的情況。
在門外父親已然停穩(wěn)摩托,從摩托車上下來一個俊俏男孩,比我還高確切上說是比姐姐還高,當然高是的確高,但也沒有與父親母親一般高大才是。
只見他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外套,頭戴一帽子遮擋住他的眉眼,渾身上下一種氣派油然而生,也許這是我們這鄉(xiāng)下不存在的穿衣風格,時尚而特別,也許這次被我猜中了,他大概是從縣城中來。
就在我陷入思考時,母親轉(zhuǎn)而滿臉笑意,走上前去,準備迎接這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