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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新婚之夜

神特么太上皇,沈硯嘴角差點咬破,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下接旨,:“兒臣接旨,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忠滿意的點點頭,眼神閃過一絲不屑。

沈硯眼神則是閃過殺機,這種閹人,因為身體的殘缺,所以極其虛榮,享受面子,沈硯現今的身份,是一朝皇帝,在閹人面前跪下。

對魏忠來說,應當是一種極大的滿足。

沈硯接過圣旨,魏忠高高在上的傳音:“太上皇有令,請陛下下午在南書房研習孝經,不得出門。”

沈硯點頭,表示遵旨。

他現今對墨尊的身份有了更直接的認識,這地位,都不如乾隆對嘉慶。

那個什么太上皇,感覺和乾隆有一拼。

沈硯瞇起眼眸,跟著幾個小太監,去書房看書,不多時,午膳上來了,沈硯吃著午膳。

看著那本孝經,這《孝經》的內容和《二十四孝》的那些行為藝術,確實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對沈硯來說更像是一種敲打。

沒吃過豬肉,他見過豬跑,剛才掌控氣運的時候,沈硯就能感覺到,有另一股有些衰敗腐朽的力量。

正在盯著整個朝堂。

現在想來,就是自己的那位老父親了,看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同意,就自己下旨。

然后讓自己來南書房看《孝經》,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敲打。

孝順孝順。

沈硯不敢有絲毫不滿,現在沒有玉璽,他調動不了氣運之力,也不確定,那股力量是不是還在盯著他。

沈硯嘴角不屑一撇,現今在這幻境,要緊的是找走出幻境的方法,不過現今只有自己。

他對于幻境,完全不了解,更別提,還有那個混蛋老頭,正在不知名的地方監視著他。

沈硯不敢賭,有些幻境里死了,現實里也會死,而這幻境質量太高了,沈硯更加不敢去賭。

下午,

雕花銅爐升起裊裊青煙,沈硯執筆的手懸在《孝經》上方,朱砂墨滴在“父為子綱”四字上暈開血痕。

窗外小雨淅瀝,他抬眼時恰好看見一宮女捧著鎏金托盤跨過門檻,裙裾沾著碎玉般的雨珠。

“陛下萬安。”秋棠跪得比往常深些,鴉青鬢發間那支素銀簪子微微發顫。

沈硯的目光掠過她,隨后開口:“何事?”

也就這宮女把他當個皇帝,起碼表面還是十分尊敬的。

宮女,檀木托盤上的冊子裹著明黃錦緞,金線繡著《春宮會》五個字。沈硯執起書卷時嗅到淡淡的沉水香,指尖在裝訂線上輕輕一捻,三層宣紙夾層里藏著墨魚汁的腥甜。

“這是太上皇讓奴婢送來的。”

“告訴父皇,朕會細細品鑒。多謝父皇了。”他隨手將冊子扔進堆滿奏折的紫檀桌上。

這老東西還知道干點人事,提前把東西送來,算是有些當爹的樣子。

那本書就是市面上的春宮畫冊,不過質量堪憂,線條太僵硬,小時候,沈硯在家里看到過。

東西送到,宮女也就該后退了。

宮女退至屏風時忽然踉蹌,羅襪滲出的血跡在青磚上綻開紅梅。沈硯望著雨中那道單薄背影。

這宮女應該是太上皇宮里的,雖然對這些事情不清楚,但按照天元帝身邊連個婢女都沒有的情況。

那太上皇可能和乾隆一樣,到老一樣沉迷吃喝玩樂。

剛才來的那宮女,容貌算上得有七分?

嘖嘖,老當益壯。

沈硯腹誹幾句。

太陽落山。

用過晚膳之后。

一白天沒有出現過得魏忠再次出現。

“陛下,太上皇特意囑咐,要讓新后今夜就住進承露殿。”魏忠的聲音像是浸了油的綢緞,滑膩得令人作嘔。

狼毫筆尖的朱砂在宣紙上暈開血痕,沈硯盯著詔書末尾的大印:“魏公公,今天父皇才下旨,會不會有些急了?”

“陛下不必擔心這些,有太上皇他老人家在,沒有人會反對的。”這死太監看著在為他解釋。

實際上,完全是在敲打他。

那副倨傲的模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沈硯,老子背后是有人的。

沈硯看的心煩。

這死太監也不過元嬰修為,有什么可猖狂的,沈硯按在一掌拍死他的想法。

雖然這死太監是元嬰修為,卻給沈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沈硯不一定是對手。

只能故作恭敬,表示愿意聽命。

“擺駕承露店。“沈硯甩開《孝經》,玄色龍袍掃過鎏金香爐,帶起的風攪碎了裊裊青煙。

夜雨中的宮道如同盤踞的黑龍,沈硯踏進別院時,檐角銅鈴被狂風撞出凄厲聲響。

守門的侍衛剛要行禮,沈硯直接無視,這些人都是太上皇的人,自己洞房,他們還敢守著。

沈硯可沒有這種讓人聽墻角的愛好。雕花木門吱呀推開,滿室紅綢被雨水浸透的月光染成暗紫色。

整個承露店沒有一個侍女侍候,可見他這個皇帝有多么地位低下。

喜床上端坐的人影紋絲未動,金絲蓋頭垂下的流蘇卻無風自動。沈硯冷笑一聲扯住紅綢,卻在掀開蓋頭的剎那瞳孔驟縮——

燭火映出一雙璀璨金瞳。

二人對視一眼,氣氛有些尷尬。

太初,怎么是太初。

這熟悉的面孔,精巧的容顏,雖然一身紅衣,但這就是太初。

“陛下抖得這般厲害,是怕臣妾吃了您么?”少女唇角彎起新月般的弧度,發間九鳳銜珠步搖叮咚作響。看上去就像是一尊神女一般。

沈硯吞了一口口水:“你怎么在這里?”

太初嘴角上揚:“當時那血骷髏引爆血元石,把我們都拉進這幻境里,我一醒來,就成了什么云家大小姐。”

沈硯看著她:“別說這么多,這里可能有人監視。”

太初笑嘻嘻的開口:“沒事,我的功法還在,周圍有監視,我會發現的。”

太初的功法還在?

沈硯有些肝疼,他的功法可沒有跟過來,他還是最初的功法。

不過實力倒是強大了不少,直接煉氣跳轉元嬰強者。

不過沈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對啊!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

太初有些茫然:“什么?”

“按照你的性格?知道賜婚,不應該立馬跑了嗎?怎么可能會老老實實進宮。”沈硯摸著下巴,看著她說道。

太初瞇起湛金色的眼眸,看著燭光徐徐:“你很了解我?”

沈硯搖搖頭:“看你的性格,不太屬于那種老老實實認命的。”

太初嘴角上揚:“其實本來我過來之后,就被人下旨,說要把我送進宮,然后我就不太清楚什么情況了。”

“也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什么了。我就一直在這里等,本來想著不管誰進來,直接秘法控制,然后搜魂的。”

“沒想到是你進來了。”

沈硯點點頭,看著她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太初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有所猜測。”

沈硯也坐在床上:“你也在就好,起碼有你這個九州閣圣女在,心里算踏實不少。”

二人靠的有些近,太初沒想到沈硯這么說:“我還以為你會很怕我?”

“怕什么?對你很生氣倒是真的。”

“為什么?”太初有些好奇。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大圣女,我早就洗劫雜物跑了,那會遇到這種事情。”沈硯白她一眼,沒心沒肺的說道。

太初則是笑瞇了眼。

她看著沈硯:“那我們也得精誠合作啊?現在在一條船上了,沈公子。”

“嗯。”

沈硯想了想:“我在這個幻境的角色叫天元帝,就是那個湖里墨尊,你叫云昭雪,是天元帝的皇后。”

“起碼目前是這樣的,后續發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把我們拉進秘境的是血元石,你了解這種東西嗎?”

太初忽然伸手按住他心口,冰涼指尖穿透衣料:“原來我現在是陛下的皇后了?”

笑意不減。

嘖嘖,還是當初那個冷冰冰的圣女可愛,現在這個樣子,嘖嘖,像個重度精神病。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

等等,自己好像能打過這個平板圣女了,沈硯起身,帶著笑意看著她:“那作為朕的皇后,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些不利于身心健康的事情,哈哈。”

沈硯緩緩靠近太初,太初嘴角一抽,莫名有些慌張,她眼神里金光一閃,卻發現沈硯的修為已經靠近元嬰巔峰。

她,金丹初期。

額,太初嘴皮子抽動,現在攻守易型了,只能盡量后退:“別這樣,我要是還手,那樣就把人引來了。”

沈硯心里則滿是得意,可算是壓了這小丫頭一頭:“沒事,只要一會兒,你小點聲就行,不會有人過來的。”

太初神色慌張,她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她壓低聲音:“沈硯,你再過來,我就跟你拼了。”

沈硯看她一副拼命的架勢,也是拍拍手:“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至于嗎?”

太初冷哼一聲,眼神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說,這一眼倒是很有風情。

太初確實很美。

這時沈硯才覺得有幾分不對,以前雖然也有些色心,但純屬有色心沒色膽,怎么現在色膽突然有了。

還有些壓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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