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凌曉東等了好一會兒還沒收到陳小歌發的信息，心中暗道不好。

這表明陳小歌已經對他產生疏遠情緒了。

要知道之前可都是陳小歌主動給他發信息的，如果自己沒回的話，對方還會發脾氣。

凌曉東也知道自己看了對方身子確實理虧。

但拋開自己確實看了的事實不談。

今晚發生的這些真不是他想的啊。

他也沒想到陳小歌會那么怕她媽誤會兩人的關系，他更不知道衛生間的門剛好在今天壞了。

還有地上那衣服。

他總不能給撿起來放桌子上吧，那她媽還以為家里鬧鬼呢。

凌曉東苦笑一聲，只得主動給陳小歌發去信息。

【我到家了，你閨蜜來了嗎？】

【嗯，她也剛到，你鼻子沒再流血了吧？】

【沒有，你給我擦完就不流了。】

【那就好，早點睡覺吧，我也準備睡覺了。】

看著對方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冷淡語氣，凌曉東知道一切都被自己給猜中了。

不過這種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開解了。

他回了個【晚安】后，也沒再多說什么，跑進衛生間隨便沖了個涼就睡覺了。

畢竟明天還有兩萬字要更新。

凌曉東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踏馬的這死電腦怎么就不會自己碼字呢？

......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床后。

凌曉東先去找張志超吃了個早飯，然后回到自己米奇妙妙屋里準備碼字。

只是剛一打開起點，他就眉頭一皺。

有人在凌晨四點時，給自己打賞了一個價值一萬元的白銀盟。

首先排除牢大。

這尼格強奸犯看不懂中文。

那又會是誰在凌晨四點給自己這種巨額打賞呢？

現在不像后世，會出現那種看個小說能豪擲幾十萬的金主爸爸。

像今年大火的雙斗，也沒多少人給這種大額打賞。

畢竟這年頭連花錢看小說都會被罵傻逼的。

凌曉東腦海中首先浮現出陳小歌的身影。

點開打賞者的ID一看，凌曉東確認了這就是陳小歌。

昵稱和陳小歌微信昵稱一樣。

不過看著陳小歌打賞的白銀盟，凌曉東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凌晨四點鐘方才打賞，這說明陳小歌在做這件事前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

思考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錢，她請自己吃一頓飯都能花大幾千，而且本身也就不缺錢。

那就只有兩種解釋，才能說得通。

一個是陳小歌覺得凌曉東走后自己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淡，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下，但這種幾率很小。

另一個就是，陳小歌因為昨天的事，不想跟自己再有更多的來往，但又因為自己幫了她表妹，所以想借此補償自己。

不管從哪種角度分析，都是后者的概率更大。

不過對于凌曉東來說，也有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陳小歌一直糾結到四點方才做出決定，這就說明她內心是非常掙扎的。

凌曉東是這樣推斷的。

從感性上來說，自己這幾天跟她發生了很多小曖昧，女人就吃這一套。

理性上來說，兩人年齡差了太多，而且兩人一個老師一個學生的身份，這些都在告誡著她還是盡早斷掉這層關系比較好。

總而言之，她現在是處于一個量子糾纏的狀態。

好在事情還沒演變到最壞的那一步。

凌曉東拿起手機，試探著給陳小歌發去一條信息：【我還欠你一頓飯，等你腳好了咱們去嘗嘗你說的那家館子？】

他沒有感謝打賞或是解釋昨天晚上的事。

只要陳小歌愿意跟自己出來，那就不用解釋，不愿意的話，解釋再多也沒用。

發完信息，凌曉東也不再看手機，對方現在肯定還沒醒。

他將精力轉移到碼字上，這樣的話，可以讓自己少去想些有關陳小歌的事。

不可否認的是，凌曉東也知道自己對陳小歌產生了某種情愫。

他不想和陳小歌因為昨天的事斷掉這層關系，非常不想。

......

一直到中午，凌曉東準備出去吃飯時，他才終于收到陳小歌的回復。

【等到時候再看看吧，反正最近應該不行，腳疼。】

事情終究還是沒有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陳小歌既沒拒絕也沒答應，也表明了她現在的心境和她的回答一樣擰巴。

凌曉東回了個【好】，然后一整天也沒再找對方多聊些什么。

至此。

兩人的聊天內容也限制在了一些平淡的日常里。

......

就這么平淡的過了幾天后，凌曉東今天的生活里終于多了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那就是在凌晨上架的《大奉打更人》取得了不錯的首訂成績。

雖說不是像后世那樣好幾萬的首訂，但大幾千的首訂在現如今的網文市場已經稱得上神中神。

當然，這其中也離不開陳小歌那個白銀盟的宣傳幫助。

凌曉東想著正好借此機會找下陳小歌，看看能不能把她約出來。

只是剛一拿起手機，還沒點開信息框呢，突然就收到一個來自于滬上的電話，而且看號碼還不像是騷擾電話。

帶著幾分好奇，凌曉東按下接聽鍵。

“喂，請問是凌曉東先生嗎？”

“是的，你是哪位？”

“我這邊是起點中文網的CE副O。”

“鑒于你所寫的《大奉打更人》成績優異，我們想邀請你來滬上，談一談后續版權合作的問題。”

“當然，合作的前提是我們要先實地考察一下你對后續劇情的把控。”

“嗯...因為你的更新量太過夸張，所以我們擔心你接下來的寫作水準可能會下降。”

“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再來聊后續的合作事宜。”

凌曉東眉頭一挑，他對抄來的網文成績肯定是有信心的，只是沒想到竟這么快就引起起點高層的注意了。

看來日更兩萬確實牛逼。

白金年年有，但能日更兩萬的作者不常有。

恐怕起點也是想借此機會宣傳一波，這是一個雙贏的機會。

他當即應了下來：“可以，我什么時候過去？”

“明天，如果你方便的話。”

“行。”

掛斷電話后，凌曉東想了想，還是試探著給陳小歌發去一條信息。

【陳老師，跟你商量一件事。】

【因為我寫的書成績不錯，平臺那邊想讓我去滬上跟我聊一下后面的合作事宜。】

【能請你陪我一起去不？我記得你好像經常去滬上玩，對那比較熟悉。】

【而且等談合同時我想讓你在旁邊幫我把把關，畢竟我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對這些也不是很懂，有你在的話可以避很多坑。】

......

另一邊，陳小歌在收到凌曉東的信息后，眉頭頓時緊蹙起來。

如果沒發生那天的事的話，她應該會答應下來凌曉東的請求。

可是自從那天過后，她就覺得自己和凌曉東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奇怪，或者說是她自己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她也不知道自己對凌曉東究竟是個什么態度。

說喜歡吧，談不上。

說不喜歡吧，對他又有著些許不舍。

是因為他是生命中第一個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的男人，所以自己才會如此糾結嗎？

陳小歌不知道。

她這幾天心里又煩又亂，只能靠酒精不斷的來麻痹自己。

就好像現在。

理性與感性在她腦海中交織，一時間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就在她猶豫之時，門外突然傳來門鈴聲。

她走近透過貓眼看向門外，發現那里站著一個她非常不想看見的人。

江奕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