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踏入魔彈射手的收容室時,作為魔彈員工,夏了元第一時間察覺到眼前異想體的不對勁。
以往進行壓迫工作時,這名人形異想體總會用那雙隱藏在黑炎后的眼眸,以或是惡意,或是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既像是在評估他的價值,又像是在揣度他的死法,但此刻卻不是如此。
現在,這名異想體正倚靠在墻角,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沉睡,而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根據員工手冊,發現異想體異常時,應當立刻退出收容室并將情況上報。
夏了元當即決定跑路,但當他退到門旁時,無論他怎么操作,這扇門都無法打開。
冷汗一下子滲透他的襯衣,各種同事死于非命的慘狀如同丟入曼妥思的可樂一般瘋狂的在他腦子里冒泡,而在泡沫的最后,他的多種死相也位于其中。
在這時,夏了元的眼前突然浮現一道高大的黑影,一種尖銳、狡詐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里響起。
“恐懼嗎?害怕嗎?你想活下去嗎?”
夏了元下意識看向墻角的魔彈射手,卻發現對方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死了一樣靠在那。
“不用找了,我并不存在這個維度,考慮到你們人類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不必要的恐懼,姑且自我介紹一下,用你們人類的話來稱呼,我算是惡魔,當然,你也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解釋我的存在,比如異想體之類的,這也是你們人類建立心理防線的方式,不是嗎?”
自稱惡魔的聲音還在夏了元腦中回蕩,或許是意識到這可能是唯一的出路,夏了元的心情反倒冷靜下來。
“你想要做什么。”他問道。
得到回應后,那惡魔發出了陰沉的笑聲。
“樂趣,就像我對角落里那家伙做的一樣。”
夏了元看向魔彈射手,回想起了檔案上的故事。
——惡魔將百發百中的獵槍交給了一名獵人,代價是打出的最后一顆子彈將會射殺他心愛之人,而獵人在不斷射殺目標的過程中,將自己所愛之人一一射殺,最后墮落為了惡魔。
想到這,他的心里升起了幾分警惕,這馬上被惡魔所察覺。
“很好,看來你對我的事跡有所耳聞。不過,品嘗了這么多年絕望,我也有些膩了,總有人說悲劇比喜劇更具有美感,以至于悲劇泛濫,連本該珍貴的淚水都變得廉價,所以,關于這次的契約,我決定簡單點:我可以賦予你力量,作為代價,你將會成為我的代行者,穿行于各個世界為我執行任務。你,同意嗎?”
腦中閃過員工手冊中的種種條款,夏了元正欲拒絕,那惡魔卻未卜先知的笑道。
“打算遵從公司的指令嗎?為了這個把你們當耗材,毫不在意的肆意浪費的公司?”
夏了元的手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下,他想起那些死于異想體事故的同事,按道理來說,如此頻繁的人手損失會導致生產力的下降,但事實卻截然相反,隨著員工的死亡,公司的能源產量蒸蒸日上,這不禁讓人聯想,公司雇傭員工的目的并不是為了管理異想體,而是為了把員工當成祭品投喂,好獲得更多的能源?
或許,下一個就是他……
感受著夏了元低迷的心情,惡魔在天平上放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讓你看看吧,這家公司的結局,以及你的末路……”
話音落下,關于腦葉公司的結局、光之種計劃、安吉拉的背叛等情報快速的在夏了元眼前放映,而他的末路,或是在公司經營過程中死于種種意外,或是在腦葉公司崩塌后被困于此,在無邊際的孤獨與恐懼中折磨致死,又或是面對背叛的安吉拉,死于無止盡的異想體……
各個結局都有所不同,但最終全都指向相同的死亡,顯然,繼續呆在這家公司,他的未來就只有死亡。
但與惡魔交易又何嘗不危險?相信惡魔做出的承諾,到最后肯定也逃不過一死。
只不過……相比起隱瞞一切真相,以治愈人類之名,自顧自的把員工綁上光之種計劃的戰車,讓他們為之流血犧牲,夏了元更能接受惡魔的做法。
列出代價,做出選擇,無論結果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理應由你自己承擔后果。
既然已經身處地獄,那又何必害怕死亡?同樣是一死,他寧愿死的明明白白,死的干干凈凈。
“我接受契約。”
在夏了元作出決定后,那惡魔隨即消去了蹤影,他的面前憑空燃起了黑焰,一張藍色的契約出現在他的面前,其上書寫的正是先前的契約。
與此同時,一根相同質感的羽毛筆飄浮而來,落在了契約末尾的空處。
沒有絲毫猶豫,夏了元上前拿起羽毛筆,在契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契約隨之卷起,沒入了他的身體。
“很好,契約成立,我將履行我的義務,并交給你第一個任務。”
一道絢麗的魔法陣浮現在夏了元背后,從中射出的子彈擊中了夏了元的心臟,并穿透而出,打碎了他面前的世界,形成了一道深邃的裂痕。
夸張的引力自那裂痕中產生,被打中心臟的夏了元完全無法抵擋,直接被卷入其中。
緊接著,那裂痕被燃燒的黑焰抹去,好像從未存在過。
……
冬木市,間桐古宅。
這座背負間桐之名、有著悠久歷史歲月的古宅此刻正被烈火吞噬,倒塌的斷壁殘垣中,依稀能夠看見燒焦的蟲尸。
一名奄奄一息的老者拖著殘軀,艱難的在地上爬行,試圖逃離身后的火焰。
對他來說,那火焰并不算什么,但隨著那火焰到來的,是無法抗衡的力量,是絕對的毀滅。
“怎么能在這里死去……老朽可是間桐臟觀……是……不死不滅的!”
發出如此低吼后,間桐臟觀似是回光返照般,恢復了些許力氣,掙扎著繼續爬行。
“閉嘴吧,臭蟲,以如此難看的姿態茍活于世,既臟了本王的眼,還讓這本就無趣的世界變得更加骯臟。”
一道高傲的聲音響起,這對于間桐臟觀而言,不亞于死神的索命。
他加快爬行的速度,試圖逃離那可怕的英靈,但數不盡的魔術彈瞬間撕碎了他的身體,不再給他喘息的余地。
悄無聲息的,一只蠕蟲自那尸骸中爬出,借著殘軀的掩護想要鉆入土里。
只可惜,在那之前,一只金色的金屬靴子將它踩住,隨之到來的是死亡的宣言。
“變成蟲子了嗎?真是符合你丑陋靈魂的姿態,那也就賜予你與之匹配的死法好了。”
那只靴子加緊力道,開始左右碾壓,將寄存有間桐臟觀意識的蠕蟲碾殺。
看著腳下的慘狀,英雄王露出了嫌惡的神情,將靴子脫下扔掉,換了一雙。
而在他背后,一名身穿紅色西裝的男子抱著一名幼女緩步走來,眼睛通紅,像是剛哭過一場。
這讓英雄王不由得皺起眉頭,呵斥道。
“打起精神來,遠坂時臣!既然你對本王行臣子禮,那就應當以完美的姿態成為本王的臣子,不管是身為人父還是魔術師都應如此。”
遠坂時臣擦了擦眼淚,對英雄王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謝您,吾王,若非您的千里眼洞悉一切,小女恐怕會因我的過失而承受一輩子的折磨。”
行了一禮后,他端正神色,鄭重的承諾道。
“我將會在圣杯戰爭期間,盡我所能的為您奪得圣杯。”
英雄王冷哼一聲,略有不滿的說道。
“將本就屬于本王的東西當作進獻?時臣,你好大的膽子,更何況那種東西……”
英雄王瞇起猩紅的眼眸,神情變得更加厭惡。
“那可不是能作為寶物的東西,用來填充寶庫除了玷污其他寶物外別無用處,你要喜歡的話拿去便是。”
遠坂時臣依舊保持著臣子的姿態,誠懇的勸說道。
“但那依舊是圣杯,已經是此世無上的至寶,世間一切寶物應當歸您所有,圣杯也不例外。”
英雄王對此感到乏味,他回頭瞥了遠坂時臣一眼后,便一言不發的離去。
這讓遠坂時臣松了口氣,緊緊的抱了抱懷中的女兒后,他的思緒又一次回到了圣杯戰爭。
“英雄王以Caster的職介現世,綺禮也沒有像原計劃那樣召喚出Assassin而是召喚出了Berserker,好在那名從者還算好控制……目前還有兩騎英靈尚未現世,還有時間重新計劃,希望一切順利……”
懷揣著對未來的擔憂,遠坂時臣抱著女兒,前往了與遠坂宅邸相反的方向,他需要把女兒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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