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的意識在維克多聲音的鼓舞下,突然就跟通了電似的,亮得刺眼。他調動體內那股純凈的愛的力量,像高壓水槍似的噴向星淵意識。金色光芒和黑色觸手在意識空間里瘋狂對撞,每次碰撞都炸出七彩的漣漪,連蘇瑤的量子鍵盤都跟著“嗡嗡“震動,屏幕上的數據流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似的四處飄散。
嬰兒的金光里突然浮現出艾麗的藤蔓紋路,那些藤蔓像活過來似的,和星淵觸手的基因鏈“咔嗒咔嗒“地咬合在一起,火星子直冒。蘇瑤的量子鍵盤突然跳出“摩根家族封印激活“的警告,那些字像小螞蟻搬家似的排成克萊因瓶的形狀,每個字母都往外滲著藍色數據流。
“挺住啊寶寶!“艾麗的藤蔓像八爪魚似的把嬰兒的意識體裹得嚴嚴實實。她的精神屏障被星淵撞得“咯吱咯吱“響,每道裂縫都滲出銀色的數據流,像蜘蛛絲似的在空中亂飄。就在她快被壓扁的時候,嬰兒的基因鏈突然彈出維克多家族的齒輪紋路,那些齒輪“咔嚓咔嚓“地轉著,和星淵觸手的病毒結晶“滋啦滋啦“地燒出青煙,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燒焦的橡膠味。
艾麗突然想起維克多臨終前說過“齒輪會在關鍵時刻咬合“,果然這紋路和第三章終焉之盾的屏障紋路一模一樣,連缺口位置都分毫不差。病毒結晶腐蝕屏障時,露出蘇瑤父親日記殘頁的一角,上面用血寫著“鑰匙在嬰兒基因鏈里“,字跡還在往下滴著銀色的液體。
“艾麗!“蘇瑤的聲音突然在意識空間炸響,震得艾麗耳朵“嗡嗡“直叫,差點沒站穩。蘇瑤的意識化成藍色數據流沖進戰場,在空中拼出嬰兒基因鏈的立體拼圖,那些基因鏈像發光的面條似的扭來扭去。艾麗一看差點沒站穩——那些基因鏈的排列方式和神秘組織的符文完全吻合,中間還嵌著維克多家族徽章的光紋,徽章上的齒輪還在“咔嗒咔嗒“地轉著。
基因鏈的符文和《液態記憶》里克萊因瓶監獄的密碼鎖一模一樣,連開鎖的“咔嗒“聲都同步,艾麗突然想起自己曾在監獄里見過類似的符號。維克多徽章的暗紋和《機械伯爵》里的平衡者標志正好拼成一個太極圖案,太極陰陽魚還在緩緩轉動,釋放出柔和的光芒。
“這不可能...“艾麗的聲音都在發抖,“寶寶是維克多的...“
話還沒說完,嬰兒的意識體突然膨脹成一個小太陽,金光里浮出維克多的全息投影。影像里的他單膝跪地,把劍插進星淵之喉的核心,平衡印記和星圖融合的瞬間,上古防御系統“轟“地啟動,射出十二道彩虹激光,每道激光里都浮現出不同宇宙的畫面。劍柄上突然浮現“摩根家族“的古老文字,每個字都在往下滴銀色的液體,那些液體落地后變成了微型的星艦模型。
維克多的影像和獻祭場景的畫面完全同步,連劍刺入的角度都絲毫不差,艾麗突然想起維克多當時說過“我會在關鍵時刻回來“。上古防御系統啟動時,蘇瑤的量子鍵盤突然顯示“觀測者議會授權撤銷“,那些字像被風吹散的煙灰似的消失不見。
“這是我最后的力量...“維克多的聲音帶著時空扭曲的顫音,像老舊的磁帶在播放,“用它喚醒寶寶的封印。“
嬰兒的基因鏈突然炸開七彩光芒,每一道光里都有一個平行宇宙的維克多。他們的聲音合在一起唱道:“平衡者的使命,就是守護所有可能。“那些維克多有的穿著古代鎧甲,有的穿著未來戰衣,有的甚至長著觸手,他們的聲音像大合唱似的,在意識空間里回蕩。
七彩光芒在空中組成“允許所有可能存在“的發光文字,每個字都在呼吸般閃爍,文字周圍浮現出無數個旋轉的宇宙模型。嬰兒的瞳孔里突然出現十二道星淵漩渦,還轉著圈兒,每個漩渦里都映出艾麗和維克多的身影。
星淵意識的觸手在七彩光里開始融化,黑暗能量像被吸塵器吸走的灰塵,發出“滋滋“的聲音。艾麗趁機把藤蔓刺進嬰兒基因鏈的核心,她的黑色曼陀羅和金光一碰,竟開出了一朵半透明的水晶花,花瓣上閃爍著星淵的藍色和維克多的金色。
水晶花的花粉飄過時,每粒都映出艾麗和維克多的基因融合畫面,像放電影似的,有的畫面里他們穿著婚紗,有的畫面里他們在宇宙飛船里戰斗。星淵消散前,瞳孔里閃過蘇瑤父親的實驗數據界面,上面寫著“克隆體7號,基因融合成功“,旁邊還有嬰兒的全息影像,正對著鏡頭微笑。
就在這時,林風的意識突然撞了進來。他的能量矩陣和嬰兒的基因鏈共振,在空中畫出星艦陣列的布局,那些星艦像玩具模型似的懸浮在虛空中。艾麗一看差點叫出聲——陣列的核心坐標,正是蘇瑤水晶球碎片里的那個平行宇宙,坐標點上還標著“地球-2025“的字樣。
星艦陣列的布局和第十四章維克多獻祭的軌跡完全重合,連隕石坑的位置都一樣,艾麗突然想起維克多曾說過“星艦會指引正確的方向“。蘇瑤的水晶球碎片突然浮現出嬰兒長大后的樣子,手里握著星淵鑰匙,站在星艦陣列中央,背后是燃燒的宇宙。
“快走!“林風的聲音帶著戰斗的硝煙味,還夾雜著激光槍的“突突“聲,“能量裝置只剩三分鐘就要炸了!“
艾麗抱著嬰兒的意識體,在蘇瑤的量子引導下沖向出口。就在要出去的時候,星淵的最后一道觸手突然穿透艾麗的藤蔓,在她基因鏈里種下了克萊因瓶形狀的病毒種子。種子種下的瞬間,艾麗感覺像是被冰錐刺中了心臟,基因鏈里的病毒像小蛇似的游來游去,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病毒種子在艾麗體內形成“觀測者議會“的標志,像條小蛇在她血管里游來游去,每當她心跳時,標志就會閃爍紅光。嬰兒的瞳孔里浮現出北極基地的坐標,還冒起了泡泡,黏液里隱約能看到維克多的臉。
艾麗在現實中醒來時,發現嬰兒的基因鏈已經穩定,而她藤蔓分泌的汁液,竟把星淵觸手腐蝕成了星艦陣列的模型。那些模型像玩具似的漂浮在空氣中,每個星艦上都刻著“摩根家族“的標志。蘇瑤的量子鍵盤顯示,高維通道卡在99%不動了,神秘組織據點的能量讀數像坐過山車一樣往下掉,警報聲“嗚嗚“地響著。
林風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現在會議室,他的能量矩陣插在裝置核心,整個人被紫色能量風暴包裹著。“告訴寶寶...“他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像被風吹散的煙霧,“平衡者的選擇,永遠是新的開始...“影像消失前,林風的眼睛突然變成了星淵的藍色,嘴角還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艾麗低頭看向嬰兒,發現他的瞳孔里映著林風的笑臉,而他的基因鏈末端,維克多的齒輪紋路和摩根家族的封印密碼交織成了一個新符號——像個扭曲的沙漏,又像條咬住自己尾巴的蛇,還隱隱約約能看到“星際密碼“四個字在里面轉圈。嬰兒突然伸出小手,輕輕碰了碰艾麗的藤蔓,藤蔓瞬間開出了一朵金色的花,花香彌漫了整個房間,讓人感到一陣溫暖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