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在楚竹宣布此次彌撒結束后，信眾們心滿意足地一一散場。

“老五，老七，老十二！”楚竹直接開口。

現場三個沒怎么動彈的人，身體僵硬了一下，面面相覷，眸子之中滿是困惑與驚疑不定。

和普通的信眾不同，他們算得上是全能會的正式成員。之前發生的種種，他們怎么想，怎么感覺哪里有問題……

可是，那個插進來的人，卻偏偏每個舉動，還有身上的氣質，都表明，對面肯定就是全能會的人。而且，必然不是底層——

事實上，如果不是沒這方面的記憶，他們都懷疑，對面那個人是不是和他們共事過一段時間？要不然，主持彌撒也就罷了，為什么連叫他們都透露出一種熟練……

可是這種事情，無法理解……完全無法理解。

“你們這是什么態度？連回話都不愿意回？”楚竹挑了挑眉頭，隨后語氣驟然一變，目光變得銳利，全身帶著極為恐怖的壓迫感。

“或者說，你們想要違背，帶來了第十一使徒，黎大人命令的我嗎！”

“！！！”

“？？？”

第十，十一使徒？！

“不敢！”

三人反應過來的下一刻，身體驟然繃直，再也不敢猶豫，惶恐的跪倒在地。

他們現在甚至連抬頭看楚竹都不敢……就仿佛黎這個字，有著極度恐怖的污染一般！

張海神色不動，但白袍之下的拳頭顫了一瞬，全能會……第十一使徒？

“滾出去，守住門！三個小時后，還沒動靜，你們就可以滾了……”楚竹冷哼一聲，“此次清理門戶，只是單純針對薛老三，念在你們過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事后，你們歸屬于我的麾下……直接受十一大人的領導。”

“當然，如果你們有意見的話……”楚竹陰陽怪氣道，“我也不介意，推舉你們成為十一大人的隨從！”

三者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他們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是我們的榮幸！不不不，不是成為那位大人的隨從，我們沒有那種資格……我是指我接受您的領導，是我的榮幸。”

“是，是的，大人！”

“俺，俺也一樣……俺，俺們現在就走！”

三人連滾帶爬，沖向了之前被信眾們打開，未曾關閉的大門。然而，當他們想要關上大門時，卻發現，因為楚竹之前那一腳，門栓壞了，直接導致此刻大門有些傾斜，無法關上。

雖然，此地還有其他出口，但是讓他們再度鉆進去，找其他出口出去，他們自是不敢的……只能，勉強用手托起門戶，一點點的對準，用力的關上。

八號茶水間，再度陷入昏暗，死寂。

“結束！”楚竹拍了拍手掌，臉上浮現出笑容。

“……在此之前，”張海聲音沙啞，“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有什么好解釋的？”楚竹從容不迫道，“這就跟我知道你床下藏著美少年人偶，并且仗著自己身體素質極高，一天平均開沖三次一樣，沒什么大……”

“我就是好奇，好奇！真的。”張海連忙打斷楚竹的話，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是哥們，你這情報都是從哪兒來的？

這……這事兒連張旭都不知道啊！總不至于你每天都躲在他家壁櫥中偷窺他吧？

那也不至于啊。

他獎勵自己之前，一般都會用神念檢查一下周圍。

畢竟，男人在沖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堪比蹲在廁所上——

這一刻的張海，體會到了之前與三人眾極相似的，被支配的恐懼感……

“他這是什么情況？”楚竹走到張海面前，打量昏迷的薛老三片刻，古怪的瞅了張海一眼，“你還有這門手藝？不會，以往是想要靠練習這個讓美少年昏迷，然后……”

“你可以侮辱我的性取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品！”張海這一刻脖子都紅了。

楚竹推算出，他白雕面具下的臉，估計也同樣紅了！

“大光明慈悲掌罷了。”瞪了楚竹好一會兒后，張海最終還是退了一步，嘆道，“原本是佛門絕學！我加入拜上帝教后，進行了一些本土改造……改掌為拳！”

“畢竟，都尉司監控下，只有功夫，算得上是能正大光明擺出來的力量！所以，各大勢力，自然會將某一部分力量，盡可能的披上一層功夫的外衣，讓其盡可能的能在普通民眾面前使用……而，這一掌，嗯，拳，便是如此！”

楚竹默然許久，突兀詢問，“既然都尉司擁有著這種影響力，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都尉司的實力其實是穩穩壓住了各教的？”

非常簡單的道理！

只有你的拳頭夠大，你的話才能夠被別人聽進去。

“……或許？”張海模棱兩可的開口。

“懂了！都尉司實力壓不住你們。”楚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太了解張海了。但是，倘若不是都尉司橫推一切敵，以此進行推導的話……那么，這就應該是各大正教的共識？

污染嗎？

楚竹腦海中思緒翻涌，或許各大正教的高層，還有大乾朝兩京的部分高層……知曉部分污染的真相？

“把他弄醒！”楚竹沒在這方面多做糾結，重新轉入正題。

“……”張海不住的瞅著楚竹，第十一使徒，他還是很想問的，最終只能糾結的，拉住薛老三的衣領，剛準備將他臉上的面具卸下，卻發現拿不下來。

“放棄吧，那根本就不是面具！而是他的第二張臉。”楚竹露出不置可否之色。

張海默然片刻，當即抬手，給了薛老三面具臉一個大耳光。看著他還不醒，當即左一抽，右一抽，左一抽，右一抽……

楚竹：“……”

這是在物理喚醒嗎？楚竹看著張海臉上浮現出的興奮，有些懷疑。

“我這是……別打了！別打了。”薛老三迷迷瞪瞪的醒了，便又挨了一個大耳光，連連哀嚎，張海愈發興奮起來，一邊抽一邊問，“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不是，”醒后又硬扛了五個大耳光，薛老三那叫一個欲哭無淚，“你他母究竟要我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