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城,坐落于紫霄星域的一處角落,十分偏僻。
方瑜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匆忙趕到,途中他還給老頭子發(fā)了一條傳訊,表明他現(xiàn)在有事處理,處理完后自會回宗門。老頭子得知自己徒兒沒事自然欣然答應(yīng),這才發(fā)生了大殿一幕。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這地方還真是偏僻啊。”方瑜暗自吐槽。
在帝隕之地內(nèi),方瑜與那紫衣女子達成了八個約定,第一個便是來這萬象城找到一個老頭,他會給方瑜一樣?xùn)|西,方瑜開啟神識巡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找到,十分疑惑。
方瑜雖然被困在帝隕之地五十年,但要知道五十年前方瑜便是元嬰初期,如今歸來,早已是元嬰巔峰,按理說找尋一個人對方瑜并不難。
第一時間沒有找到老頭,方瑜只好慢慢探查,終于在他第二次用神識覆蓋整座萬象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處木屋居然無法探查,方瑜內(nèi)心一喜,立馬鎖定位置,朝木屋趕去。
木屋在一條小巷子里,方瑜走到門前,輕輕敲了門。
“誰啊?”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迎面走來的是一名不修邊幅的老頭。
“找誰啊,小兄弟。”見來訪的是一個年輕人,老頭打了個哈欠問道。
“就是找你。”方瑜揚起一抹笑容,當(dāng)即拿出紫衣女子交給他的令牌。
老頭一見令牌,神情立馬嚴肅起來。他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小兄弟,請進。”
方瑜跟在老頭身后,進入木屋方瑜發(fā)現(xiàn)這木屋周圍被人布下了一道十分隱秘的陣法,若不是方瑜從小對陣法之道有所研究,這要是換作一般的元嬰修士來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方瑜暗暗咋舌,跟隨老頭來到院中,只見老頭拿了兩個凳子,對著方瑜擺出了請坐的手勢。方瑜自然不會客氣,一路上他也曾用神識探查過這老頭的修為,不過也如預(yù)測般無法探查。
老頭坐下后,直視著方瑜:“小兄弟,你手中的令牌從何而來?”
“帝主給的。”方瑜并未隱瞞。
“老夫姓鄭,叫我老鄭頭就行。小兄弟,請問你是羽宗的方瑜嗎?”
“是在下,不過老前輩就別開小子的玩笑了。”方瑜起身連忙擺手。
“哈哈,無妨,一些繁文縟節(jié)罷了。難道帝主沒告訴過你手持令牌者,即可隨意吩咐老夫,這也是我與帝主之間的約定。”老鄭頭哈哈一笑,并將令牌的作用告訴方瑜。
“原來如此,那就勞煩您幫我一個小忙了。”方瑜壞壞一笑。
“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得給您一樣?xùn)|西。”老鄭頭說著,手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木方盒。
隨后雙手遞給方瑜,方瑜接過手仔細端詳了起來。
方瑜疑惑的問道:“前輩,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是帝主親自交代讓我親手交給您的,想來肯定是十分重要之物。”老鄭頭同樣搖頭表示不知。
方瑜贊同的點了點頭,雖說被她折磨了五十年之久,不過按照方瑜對她的了解,如果是些稀松平常之物定然不會讓自己親自到這里來取。
方瑜心念一動,將盒子放入手上的空間戒指內(nèi),他決定回去再打開看。
方瑜抬頭看向老鄭頭,“前輩,敢問您是什么修為?”
老鄭頭不語,只是淡然一笑,隨之他周身的氣息不斷攀升,很快便達到了渡劫期巔峰!
方瑜心中暗驚,沒想到在如今這個大帝不出渡劫無敵的時代,竟給他碰見了。
這讓方瑜對紫衣女子愈發(fā)好奇,就連渡劫巔峰強者也要對她俯首,那她又是何修為?
方瑜搖了搖頭,這些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還太遙遠了。
他看向老鄭頭,露出一抹微笑:“前輩,剛剛說過,小子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方瑜走到老鄭頭耳邊,俯身說了幾句,老鄭頭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心思竟如此腹黑。不過他并未言語,輕輕點了點頭,以示答應(yīng)。
“嘿嘿,既如此那便勞煩前輩了。小子就先行回去了。”方瑜“嘿嘿”一笑,拱手離開。
方瑜走后,老鄭頭也不再做停留,簡單收拾了一下,最后大手一揮,整個木屋居然變成了一座塔。
老鄭頭看向天空,低聲呢喃:“好久沒出去走走了,也不知道含含怎么樣了。”
……
玄鳥宗,議事大殿。
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
“諸位,羽宗方瑜回歸之事可否屬實?”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底下有些嘈雜的長老們都乖乖的閉上嘴。
“回宗主,消息屬實。”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拱手道。
“我等認為,此刻正是去解除圣女與那廢物方瑜婚約的大好時機。”這時,另一位身著黑袍的長老站了出來。
“嗯,那便依你之見,自己處理吧。”主位上的男人思索了片刻,便應(yīng)準了黑袍長老的行動。
……
此刻的方瑜已經(jīng)回到了羽宗,但此時的方瑜卻是十分生氣,他這一路已經(jīng)知道了玄鳥宗與紫極靈宗的所作所為。
方瑜屬實沒想到,在他被困帝隕之地的時候,這兩宗的弟子竟如此猖狂,欺負到他的人頭上了。
當(dāng)初他方瑜在時,各大宗門爭先恐后的給他送禮。
甚至當(dāng)初的玄鳥宗更是想將自家圣女送給方瑜,從而達成聯(lián)姻。
方瑜對那位圣女的印象還不錯,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如今玄鳥宗弟子卻反過來跟著別人一起嘲諷他們羽宗弟子,還真是諷刺啊。
大殿內(nèi),羽擎宇看著眼前的小師弟,縱使他平時如何嚴厲,此刻也不禁紅了眼眶。
“大師兄,我回來了。”方瑜則是張開雙臂,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不抱一下嗎?”
羽擎宇緊緊的抱住了方瑜,“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片刻后,二人分開,方瑜看著羽擎宇,有些愧疚道:“大師兄,對不起,我讓羽宗受辱了。”
羽擎宇微微搖頭:“這有什么,只要你人回來就好。”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哼,當(dāng)然是跟他們好好算算舊賬了,沒想到僅僅過去五十年,紫極靈宗的這幫家伙就忘了當(dāng)初被我支配的恐懼了。”方瑜冷哼,眼神冰冷道。
羽擎宇方才便注意到方瑜的修為,他略微遲疑,還是開口提醒:“小師弟,你現(xiàn)在只有元嬰,紫極靈宗的圣子已經(jīng)突破至虛神中期,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無妨,我已有了對策,更何況當(dāng)初我就以金丹修為力壓一眾元嬰,大不了再來一次而已。”方瑜咧嘴一笑,輕松道。
羽擎宇才想起來,小師弟可是千年難遇的天才,越級戰(zhàn)斗什么的不過家常便飯。
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既如此,你便放心大膽的去做,出了什么事有宗門頂著。”
“對了,玄鳥宗前些日子才來找我商量解除婚約之事,你看?”羽擎宇又想起了前段時間玄鳥宗派了一個長老過來,說是要解除他家圣女跟方瑜的婚約。
“呵,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師兄不必擔(dān)心,我過些日子會親自登門討要說法。”方瑜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唉,怪師兄無能,要是我的修為還在,我們羽宗如今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羽擎宇又是一聲嘆息。
“師兄,這不怪你,當(dāng)年的變故是任誰都想不到的,”方瑜出聲安慰,“不過既然我回來了,那就會帶著我們羽宗重新崛起。”
“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就先不陪你了。”羽擎宇拍了拍方瑜的肩膀。
“好,師兄您先去忙,”方瑜點點頭,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問道,“玄鳥宗圣女是叫許娜對吧?”
“對,你問這個作甚?”羽擎宇眉頭一挑。
“無妨,就隨便問問。”方瑜面帶微笑,心中卻在暗自回憶關(guān)于這位圣女的記憶。
......
玄鳥宗,圣女峰上云霧繚繞,讓人看不清眼前景,一聲呢喃從中傳出:
“方瑜哥哥,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