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光波竄上他的臉頰

烈酒順著脈搏爬上血管

你扳開世界的卷簾門

仍收任時間的委托書

電子正負極交叉吸引

穿過摩天大廈的樓宇

和服掛身的幾條金魚

不斷吐著失真的水泡

瓦礫棄土中的游樂園

校準著錄音器的歌聲

政治任務和仿古飾品

臨摹的漫天詩篇

幾片碎銀可以丈量多少

生命的長度

和田野周邊的新鮮泥土

生產也是限制級

生存也是違禁詞

一座沉默不語的監獄

不需要圍墻

古人犯下的的錯誤

還有什么意義

生命還在重壓之下

白紙是一個起始點

在上面可以描繪出

無數躍遷的內容

我們無數次的

提起畫筆

那仍然是一張白紙

寫滿控訴與憤怒的

鋼鐵體制里的白紙

變成了一張通緝令

逮捕童話和理想

我們還能

還能對話

還能注視

還能索求

甚至還能沉默

繼續亙古的沉默吧

戴罪的古人也會看到

有這樣的沉默

繼而心安理得接受

把心臟藏在某一個軀殼里

接受鋼筆和鋼鐵

最后接受罪與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