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大巴在蜿蜒的公路上平穩前行,車內彌漫著一股青春的活力與期待的氣息。導游站在前方,手持麥克風,正充滿激情地解說著沿途的風景。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每一個手勢、每一句話語,都透露著對這份職業深深的熱愛與享受。那滔滔不絕的講述,仿佛在編織一個個奇妙的故事,將眾人帶入一個充滿魅力的世界。
楊舒清刻意選擇了最后一排的座位,獨自蜷縮在角落。他與江沁羽并未坐在一起,此刻的他,沉浸在手中的書本里,仿佛外界的喧囂都與他無關。那本書的封面已經有些磨損,看得出被他翻閱了許多次。他的眼神專注而平靜,一頁頁地翻看著,沉浸在文字構建的世界中,沒有人能夠輕易打擾他。
時光飛逝,距離畢業只剩下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們男生宿舍 309和女生宿舍 412的關系格外融洽。這份情誼,不僅僅源于楊舒清和江沁羽、陸銘和謝婉瑤這兩對戀人,還有一層微妙而緊密的連接點,讓兩個宿舍的人如同一家人般親密無間。在一次熱鬧的聚會中,有人興致勃勃地提議來一場畢業旅行,這個想法瞬間得到了眾人的熱烈響應。經過一番細致的協商,大家一致通過了這個提議。隨后,吳啟航發揮人脈優勢,找來了正在實習導游的學長李淳樸為他們帶隊。而楊舒清則憑借自己的辦法,找來了一輛舒適的小客車,司機正是他次身的分身。
“行了行了,你休息會。”白念瑤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慵懶地說道,“都是自己人,回去我們一人一個五星好評,絕對讓你業績飆升。”她的臉上洋溢著輕松的笑容,眼神中透著友善。
“那我就說點實在的。”李淳樸笑著點點頭,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后說道,“我給大家訂的酒店提供自助餐,我已經提前都安排妥當啦。待會到了酒店,大家先安頓好自己。晚上十點之前回來就行,我會統計人數。”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傳入眾人的耳中。
眾人聽后,不自覺地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快晚上六點了。夕陽的余暉透過車窗灑在車廂內,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黃。楊舒清輕輕地合上書,將它收入背包中。隨后,他從背包的側袋里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糖,打開盒蓋,仔細地挑選了一顆,放入口中。那甜蜜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散開,仿佛能驅散他心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愁緒。
“老楊,晚上你準備干什么去?”陸銘從前排扭過頭來,大聲喊道。他的臉上帶著好奇與期待的神情,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啊?”楊舒清微微抬起頭,思索了片刻后緩緩說道,“我跟著小沁走。”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沒勁,沒主見呀。”陸銘撇了撇嘴,笑著打趣道。隨后,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眼睛突然一亮,高聲問道,“誰想去電玩城,我請客!”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仿佛電玩城里藏著無數的歡樂寶藏。
車上的同學們聽到這個提議,頓時興奮起來,紛紛表示同意。一時間,車廂內充滿了歡聲笑語,大家討論著到了電玩城要玩哪些項目,氣氛熱烈極了。
“楊舒清去不去?”江沁羽回過頭來,輕聲問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希望楊舒清能給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你想去就去。”楊舒清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沁羽身上,眼神中滿是寵溺。
“那好,我們也去。”江沁羽開心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燦爛而動人。
“我就不去了,我還要安排你們明天的行程。”李淳樸一邊說著,一邊專注地擺弄著他的筆記本電腦。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屏幕上閃爍著各種旅行安排的信息。
“那行。”陸銘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頭看向司機,問道,“叔,你去不去?”
“我這一把年紀了,有些累啊,怕玩不動了。”司機笑著搖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我吃吃東西,就想睡覺了,開一天車累死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畢竟駕駛車輛一整天,確實消耗了不少精力。
“那好,七點半酒店門口集合。”陸銘拍了拍手,大聲宣布道。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車廂內再次安靜下來。
楊舒清扭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皎潔的圓月如同一塊巨大的白玉盤,高懸在天幕之上,周圍點綴著稀疏的云朵,宛如輕紗般飄逸。在這片浩瀚的星空下,每個人都仿佛能輕松地尋找到屬于自己的那顆星,它或許代表著夢想,或許象征著希望。
楊舒清靜靜地凝視著窗外,臉上露出一絲難色,這細微的變化被旁邊的田芳敏銳地觀察到了。
“怎么了?”田芳關切地湊過來,輕聲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仿佛想要分擔楊舒清心中的煩惱。
“沒事。”楊舒清淡淡地回應了一句,目光依舊沒有離開窗外,“離我遠一點,謝謝。”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之后,車上陷入了一片沉默,沒有人再說話。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著,仿佛在訴說著這段旅程的故事。
終于,車子抵達了酒店。眾人紛紛下車,辦理入住手續,各自前往房間安頓。楊舒清走進房間,將背包隨意地扔在桌上,整個人癱倒在床上。還沒等他喘口氣,手機就開始不停地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陸銘臨時拉的群里消息不斷,大家都在討論著晚上電玩城的活動。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新消息,是來自江沁羽的養母徐夢然。
他點開消息,只見屏幕上顯示著:阿姨不在小羽身邊,你多替阿姨照顧她啊。徐夢然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與信任,仿佛將江沁羽的一切都托付給了楊舒清。
楊舒清微微皺了皺眉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著回復道:好的,等我們回去給你帶點特產。對了,叔叔最近身體還好嗎?他的心中雖然有些煩悶,但還是禮貌地回應著長輩的關心。
很快,徐夢然的消息又回了過來:還好,我們兩口子正坐在床上看電視呢。你們好好玩,再見。
楊舒清看著手機屏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回復道:再見。
放下手機后,他看了眼群里的消息,心中暗自思忖著。隨后,他起身走到桌前,從背包里拿出一張符紙。那符紙泛著淡淡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將食指咬破,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他忍著疼痛,用鮮血在符紙上畫上了一些復雜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符紙上閃爍著微光。
下一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符紙漸漸變幻形狀,最終變成了一個和楊舒清一模一樣的人,無論是外貌還是穿著,都毫無差別。楊舒清拍了拍替身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替我照顧好江沁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囑托與信任,仿佛將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給了眼前這個替身。
替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便出了門,向著江沁羽的方向走去。房間里再次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楊舒清獨自一人,靜靜地望著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思緒飄向了遠方……
就在楊舒清準備出門赴約之時,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群消息提示。點開一看,是田芳發的消息,大致內容是她肚子吃壞了,得耽擱一會兒,讓大家先去電玩城。那簡短的文字背后,似乎都能感受到田芳此刻的無奈與焦急。
楊舒清放下手機,轉身走向衣柜。今天,他特意挑選了一身唐代公子裝,精心穿戴整齊。這身華服剪裁精致,面料考究,繡著細膩的花紋,穿在他身上,仿佛穿越時空而來的古代雅士。在這座古風氣息濃厚的古都洛陽,這樣的裝扮竟毫無違和之感,反而與周圍的環境相得益彰,宛如一幅流動的歷史畫卷。
他本想在腰間掛上一把開了鋒的寶劍,那寒光閃閃的利刃,曾伴隨他歷經無數風雨,是他力量與勇氣的象征。可轉念一想,在這個現代社會,攜帶利器恐怕會被認定為危害公共安全,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思前想后,他還是放棄了佩劍的念頭,轉而戴上了那枚神秘的空間戒指。這枚戒指看似普通,實則內藏乾坤,能收納無數物品,是他行走世間的得力助手。當然,在這個時代,手機也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他將手機塞進衣兜,確認無誤后,拿起房卡便推門而出。
酒店門外,冷風悄然漸起,如同一雙冰涼的手,輕輕拂過楊舒清的臉頰。他微微縮了縮脖子,裹緊衣衫,漫步在街頭。街道兩旁,復古的仿古建筑錯落有致,飛檐斗拱間盡顯古韻。然而,建筑里透出的現代柔光,又將古今巧妙融合,營造出一種獨特而迷人的氛圍。楊舒清緩緩踱步,目光在這些建筑間游移。他的心中泛起一絲感慨,距離他上次來到這里,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歲月流轉,滄海桑田,這座城市的模樣早已今非昔比。
“請問能加個微信嗎?”就在楊舒清沉浸在回憶與感慨之中時,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后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眼前站著的竟是田芳。
“嗯?”田芳微微歪著頭,眼中滿是疑惑,上下打量著楊舒清,“楊舒清?”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熟悉的朋友。
“你認錯人了。”楊舒清面色平靜如水,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淡淡地說道,“我微信不加生人。”他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疏離。
“你看你長得這么像我的一個朋友,我們定是有緣。”田芳不死心,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試圖拉近與楊舒清的距離。
“你想多了。”楊舒清說完,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走,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些。他急于擺脫這場莫名其妙的對話,繼續自己的行程。然而,沒走幾步,身后就傳來田芳的一聲驚叫。
楊舒清心中一驚,瞬間轉身。眼前的景象讓他大為詫異,剛才還繁華熱鬧、人來人往的街頭,此刻竟變得安靜空無一人。原本喧囂的城市仿佛在一瞬間按下了靜音鍵,只剩下一片死寂。路燈孤獨地散發著昏黃的光,將楊舒清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他不敢貿然動用太過強烈的精神力進行探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思索片刻后,他只釋放出了三成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那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這里。”楊舒清低聲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抬手召出橫刀,那把由千秋道長贈送的利刃。刀身閃爍著清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崢嶸歲月。
他手持橫刀,腳步輕盈地穿過一道狹窄的巷口,進入了一條陰暗潮濕的暗巷。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熏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伴隨著腐臭味,還傳來一些若有若無的嘶啞聲,仿佛來自地獄的低語,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間,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楊舒清身后竄出,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黑影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直撲楊舒清而來。
“裝神弄鬼。”楊舒清冷哼一聲,周身瞬間釋放出半神威壓。那股強大的力量如洶涌的潮水般擴散開來,周圍的空氣都被擠壓得發出“嗡嗡”的聲響。黑影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威懾力,瞬間遁入地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楊舒清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一頭怪物突然從地底破土而出,出現在他的面前。這頭怪物模樣怪異至極,有著猶如蜈蛇般細長蜿蜒的身體,體表覆蓋著一層黏膩的鱗片;螃蟹般粗壯有力的八條腿,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跡;頭腹部既似蟲蛹,又似蟋蟀,透著一種詭異的扭曲感;更為奇特的是,它還長著幾條似魷魚的觸手,此刻正緊緊纏繞著田芳,仿佛要將她吞噬殆盡。
“蝄蚓?”楊舒清微微皺眉,將橫刀收回刀鞘,晃了晃腦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對付這東西,用手就夠了。”
話未說完,他身形一閃,瞬間瞬移到蝄蚓的腹下。手中憑空喚出一小團火焰,那火焰呈幽藍色,散發著熾熱的溫度。他將火焰精準地灼燒在蝄蚓的觸手上,火焰舔舐著觸手,發出“滋滋”的聲響,伴隨著一股焦糊味。蝄蚓痛苦地嘶叫著,觸手猛地松開,田芳正好軟綿綿地掉在了楊舒清的左懷中。
蝄蚓吃痛之下,騰空而起,揮舞著前肢劃出四道光影,如閃電般朝著楊舒清劈來。光影所過之處,空氣被切割得“嘶嘶”作響。幾乎在眨眼間,楊舒清便再次施展瞬移之術,出現在了繳蚓的后背上。
“太慢了。”楊舒清冷冷地說道,右手握拳,凝聚全身力量,狠狠捶在蝄蚓那布滿鱗片的后背上。剎那間,細密的鱗片如雪花般飛濺,綠色的血漿如噴泉般涌出,灑落在地面上。蝄蚓龐大的身軀承受不住這一擊,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地面都為之震顫。
“小兄弟能否饒它一命。”就在楊舒清正想順勢扭斷蝄蚓的頭,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時,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響起,叫停了他的動作。
“人類?”楊舒清微微一怔,腳下用力,一腳踩在蝄蚓的頭上,將其牢牢壓制住。他目光銳利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問道,“什么名號?”
“秘影小隊隊長吳功傳。”這時,從墻下翻下來一個約三十歲左右的黑衣男子。他身姿矯健,動作敏捷,落地無聲。男子身著一套特制的黑色勁裝,上面繡著神秘的銀色紋路,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的臉上帶著一副冷峻的面具,只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
吳功傳快步走到楊舒清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于警察證的證件,在楊舒清眼前晃了一下后又迅速收了回去。那證件上刻著一些復雜的圖案和文字,楊舒清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看清其中詳情。吳功傳收起證件后,走到楊舒清身邊,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小兄弟又是哪個部隊的?”
“散人。”楊舒清簡短地回答道,隨后將懷中的田芳輕輕交給吳功傳,指了指田芳,淡淡地說,“你不消除她的記憶嗎?她一直在這裝死呢。”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仿佛對田芳的小把戲早已看透。“我們一般不會這么做,畢竟能看到它們的人只是極少數,而且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吳功傳微微搖頭,目光平靜地看著楊舒清,“小兄弟,對我們秘影小隊感興趣嗎?有沒有想法加入我們?”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磁性。
“你們?”楊舒清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
“我們隸屬于國防部,是一支獨立于武裝部的特殊軍隊。”吳功傳神色莊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是地方小隊,編號 4037,代號秘影。在整個體系中,編號越靠前,隊伍的綜合實力就越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榮耀的歷史。
“那你們加油,我還有事,需要先走一步了。”楊舒清微微一笑,禮貌地拒絕了吳功傳的邀請。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打算,并不想卷入這未知的神秘組織。
“等等。”吳功傳急忙伸手攔住楊舒清,從懷中掏出一張精致的名片和一小塊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晶石遞給楊舒清,“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難事了,可以拿著這名片來找我。然后這是靈晶,就當作咱們見面的一份小禮物了。”他的眼神真誠而友善,仿佛希望能與楊舒清結下一份善緣。
“靈晶?”楊舒清接過靈晶,放在手中仔細端詳。那靈晶入手溫潤,內部似乎有絲絲縷縷的靈氣在流動,散發著一種神秘而誘人的氣息。
“對,就是靈氣結晶。”吳功傳湊近楊舒清,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國家為了保障人民的正常生活,只保留了維持人民生存必需的靈氣,而將多余的靈氣都收集起來制成了靈晶,用來培養軍隊。這樣一來,既能保證不會對人民造成傷害,又能增強軍隊實力,保護人民的安全,可謂一舉兩得。”他的聲音雖輕,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楊舒清的耳中。
說著,吳功傳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球。只見他輕輕一揮手,那小球便飛到蝄蚓上方,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將蝄蚓吸了進去。做完這一切,吳功傳對著楊舒清微微抱拳,說道:“后會有期。”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楊舒清看著手中的名片,微微皺眉。片刻后,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火焰從指尖燃起,將名片焚燒成灰。隨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加快腳步朝著地鐵站走去。
當他來到地鐵站時,正值下班的晚高峰。站臺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但車廂里的人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擁擠。楊舒清隨著人流走進車廂,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聲,收到了一條消息。楊舒清掏出手機一看,是白念瑤發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中,江沁羽正專注地抓著娃娃,她的眼神中透著專注與期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看到這張照片,楊舒清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忘記給替身帶手機了。
“你到底愛的是她還是蘇曉安?”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楊舒清的腦海中響起,那聲音冰冷而尖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底。
楊舒清猛一抬頭,卻發現車廂內不知何時變得空無一人。原本明亮的燈光此刻變得昏暗無比,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隧道壁上的廣告不斷變幻著,畫面扭曲而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楊舒清還是陳白錦?”那個來路不明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識海里回蕩,如同惡魔的低語,一遍又一遍地沖擊著他的神經。楊舒清只覺得腦袋像是要炸開一般,劇痛難忍。
“我是陳白錦!”楊舒清終于忍不住,怒吼出聲。隨著他的吼聲,一股強大的法力從他體內爆發出來,震碎了地鐵的玻璃。碎片如雪花般四處飛濺,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的頭發在瞬間迅速變白,左眼眼球逐漸變得血紅,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那我是誰?”光影交錯之間,一個和楊舒清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那人的眼神空洞而冰冷,直直地盯著楊舒清,仿佛要將他看穿。
楊舒清抽出橫刀,灌入磅礴的法力,刀身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他怒吼一聲,朝著那人的胸口狠狠刺去。然而,這一刀卻如同刺進了空氣之中,沒有遇到任何阻力。那人依舊死死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楊舒清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幻境了。這幻境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將他困在其中,無法掙脫。
他忍著頭痛,強行站起身來,想要扭斷那人的脖子。可當他伸手抓去時,卻再次撲了個空。那人的身影如同虛幻的影子,在他的指尖滑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這些域外的畜生,竟敢暗算到我身上來了!”楊舒清憤怒地咆哮著,他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扭曲,牙齒也開始變得鋒利如刃,皮膚上長出了一層細密的鱗片,兩只手更是轉變成了類似于龍爪的模樣。他手中的橫刀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鳴叫,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
楊舒清癲狂地大笑著,掄起橫刀,朝著四周瘋狂地揮舞。剎那間,地鐵車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斷為兩半。周圍的環境變得一片腥紅,劇烈地震動起來。墻壁上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縫,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而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卻從中分開,一半依舊站在楊舒清面前,屹立不倒,另一半則出現在后半個車廂上,朝著楊舒清露出了一個邪性的微笑。那笑容充滿了惡意與嘲諷,仿佛在嘲笑楊舒清的無力。
就在楊舒清怒目而視之時,面前的這一半瞬間化成一堆血水,融入了地板之中。緊接著,場景突然變幻,楊舒清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塊燒焦的土地上。周圍全是枯敗的樹木,枝干扭曲,仿佛被惡魔詛咒過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讓人呼吸困難。
突然,蘇曉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雙手死死地掐住楊舒清的脖子,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為什么,要引天劫啊!”蘇曉安聲嘶力竭地喊道,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你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災難嗎?”
“可你忽略了一點。”楊舒清的嘴角冒出絲絲火焰,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傳來,“我雖只有半神修為,可卻擁有真神的實力。”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話音未落,楊舒清全身迸發出一股徹骨的寒氣。那寒氣與他嘴角的火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相互交織,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他左手一揮,空間瞬間破裂,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縫;右手一舞,周圍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在那無邊的黑暗中,一朵七色花緩緩飄出,散發著獨特的光暈。那光暈柔和而美麗,卻又透著一絲神秘的氣息。
楊舒清看著那朵七色花,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下去,將七色花踩成了灰燼。那灰燼在風中飄散,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然而,就在他踩碎七色花的瞬間,一團黑色的尖刺如閃電般貫穿了他的胸膛。那尖刺冰冷而堅硬,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無法躲避。熾紅且滾燙的血液順著黑刺流淌下來,凝結在上面,仿佛給黑刺披上了一層血衣,使其更加猙獰恐怖。
“終于忍不住了嗎?”楊舒清咳出一口鮮血,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以肉體構建位面,以靈魂構建幻境,只可惜啊,你遇到的是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不屑,仿佛眼前的困境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位面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寒冷的氣息迅速蔓延,將一切都凍結。緊接著,位面開始崩塌,一塊塊巨大的碎片紛紛墜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在這混亂之中,楊舒清眼前出現了一個面部扭曲向內塌陷的自己,正是第二世的陳白錦。楊舒清怒吼一聲,舉起橫刀朝著面前的陳白錦猛劈一刀。這一刀蘊含著他全部的力量,刀風呼嘯,周圍的空間都被撕裂。隨著這一刀落下,周圍也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顫抖。
場景再次變幻,只見一只手憑空出現,結出一個神秘的印訣,重重地拍在陳白錦的額頭上。那手印散發著強大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不對,你想干什么?”楊舒清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此刻的他,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
片刻后,楊舒清的身體逐漸化作金光,一點點地消散在空氣中。那金光璀璨奪目,卻又帶著一絲無奈與悲涼。
在遙遠的海都,楊舒清的主身,也就是陳白錦,從床上猛地驚醒。他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痛欲裂。起身走到窗邊,倒了杯白酒,一飲而盡。
“所以,是我殺了她?”陳白錦喃喃自語,心中如被刀割般刺痛。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曉安絕望的眼神和痛苦的呼喊,那些畫面如同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哈哈,什么詛咒,什么仇人,哈哈……”陳白錦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苦澀與自嘲。他又灌下了半杯白酒,隨后將杯子狠狠地摔碎在地。玻璃碎片四濺,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好啊,好啊。”陳白錦癲狂地笑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引我入套,再用肉體構建位面,讓我誤以為是靈魂構建幻境,實際是構建通道,回溯至曉安識海,誘我滅掉其命核,讓她不得不死。好啊,可這就能讓我瘋掉嗎?想開拓我神族疆土,雖遠必誅!”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充滿了憤怒與決心。
只是,洛陽那邊得趕快再派個分身或傀儡過去,以防徒生什么因果。陳白錦心中暗自思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