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深處的溪邊,夜色漸濃,月光灑在水面上,映出一片冷幽的光影。蘇嵐煙靠著溪邊巨石,低聲喘息,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方才與柳青禾從林間脫險,林殊與顧霽川的追殺如影隨形。她低聲道:“青禾,他們咬得太緊,得徹底甩開。”她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冷硬的決意。
柳青禾蹲在她身旁,長劍插在地上,低聲道:“嵐煙,你說得對。那冷面家伙和黑衣人都跟餓狼似的,咱們得換個法子。”她頓了頓,低聲道,“我有個主意,附近有條商道,常有車隊經過,咱們混進去,他們就追不下了。”
蘇嵐煙瞇起眼,低聲道:“商隊?”
柳青禾掏出一小塊銀子,低聲道:“嵐煙,這是我最后的家底,能買個位置。”
蘇嵐煙點頭,低聲道:“好,就這么辦。”她從藥囊中掏出一小瓶“清息散”,低聲道,“這藥能掩蓋藥香,再加點障眼法,他們一時找不到。”
兩人沿溪邊摸向商道,夜風掩蓋了她們的腳步。半里外,一支商隊正扎營休息,馬車旁堆著布匹與雜貨。蘇嵐煙低聲道:“青禾,你去交涉,我在這兒等著。”她掏出一小包清神草,低聲道,“燒出的煙能提神,咱們得熬過去。”
柳青禾低聲道:“嵐煙,交給我。”她走向商隊,銀子一晃,低聲道:“兩位,我們要去青云鎮,能搭個車嗎?”
領頭的車夫瞥了眼銀子,低聲道:“行,上車,別惹事。”柳青禾回頭,低聲道:“嵐煙,成了。”
蘇嵐煙將“清息散”灑在溪邊,又點燃清神草,藥煙散開,混淆了她們的氣息。她拖著傷腿鉆進一輛布匹車,低聲道:“青禾,藏好。”兩人擠在布匹堆中,車隊很快啟程,馬蹄聲蓋過了林間的風聲。
柳青禾低聲道:“嵐煙,這法子靠譜,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蘇嵐煙低聲道:“得蟄伏一陣,等風頭過了再說。”她取出秘方殘卷,低聲道,“這東西,總得弄明白。”
天亮時,商隊抵達青云鎮。這是個依山而建的小鎮,街巷狹窄,行人稀疏。蘇嵐煙與柳青禾下了車,低聲道:“青禾,這地方低調,能藏身。”她環顧四周,見鎮上有間破舊藥肆,門匾歪斜,上書“濟安堂”。她低聲道,“這兒能落腳。”
柳青禾低聲道:“嵐煙,你打算在這兒開張?”
蘇嵐煙點頭,低聲道:“若能站穩腳跟,就能慢慢查些東西。”她推開藥肆門,里面空蕩蕩的,一個中年婦人坐在柜后,眼神疲憊。她抬頭,低聲道:“你們是誰?這店不營業了。”
蘇嵐煙低聲道:“我叫嵐煙,想租這地方,開個藥肆。”
婦人瞇起眼,低聲道:“我叫趙氏,這店是我男人留下的,他走了,我懶得管。你若有本事,拿三兩銀子,租一年。”
蘇嵐煙低聲道:“青禾,咱們有多少?”
柳青禾低聲道:“嵐煙,就剩一兩。”
蘇嵐煙掏出一包解熱丸,低聲道:“趙大姐,銀子不夠,這藥丸能治發熱,三兩銀子的價,你看如何?”
趙氏接過藥丸,嗅了嗅,低聲道:“行,有點門道。這店給你,租一年。”她起身,低聲道,“我去后面歇著,別吵我。”
蘇嵐煙低聲道:“趙大姐,多謝。”
柳青禾低聲道:“嵐煙,收拾一下,咱們開張。”她搬起破桌,蘇嵐煙靠著墻坐下,從藥囊中掏出金創藥敷在腿上,低聲道,“得快點好起來。”她低聲道,“青禾,鎮上有藥肆,我還能弄些藥材。”
柳青禾低聲道:“嵐煙,你打算在這兒搞事業?”
蘇嵐煙點頭,低聲道,“若能混下去,就能喘口氣。”
日頭漸升,鎮上行人多了起來。一個老漢探頭進來,低聲道:“今兒這里開張了?姑娘,我孫兒發熱,你有法子嗎?”
蘇嵐煙低聲道:“有。”她遞出一丸解熱藥,低聲道,“半日退熱,三文錢。”
老漢掏出銅錢,低聲道:“多謝。”他離開后,蘇嵐煙低聲道:“青禾,若能在這兒站穩腳跟,咱們就有底氣。”
青云鎮外,林殊帶人搜到溪邊,低聲道:“廢物,連個丫頭都抓不住!”他嗅著空氣,低聲道,“藥味沒了?”
一名手下低聲道:“大人,她像是跑遠了,可能混進了商隊。”
林殊冷笑:“商隊?青云鎮方向。”他低聲道,“傳信下去,派人盯著那鎮子,我得調整法子。”
與此同時,顧霽川并未追至青云鎮。他立于青石鎮外的暗衛據點,冷眼掃過桌上的密信,低聲道:“北境有異動,魏黨的人在調糧。”他手指輕撫腰間玉佩,低聲道,“這藥香的事,先放一放。”
一名侍衛低聲道:“頭兒,那丫頭怎么辦?”
顧霽川低聲道:“派人盯著青云鎮,別急著動手。”他低聲道,“她若真有秘密,我遲早會弄清楚。”他轉身處理密信,心中暗忖:魏承德的動作,得查。
濟安堂內,蘇嵐煙點燃柴火,將清神草投入,低聲道:“青禾,這煙能提神,咱們得熬過這幾天。”她低聲道,“鎮上有藥肆,我還能弄些藥材。”
趙氏從后堂走出,李嵐煙沒有繼續說下去,就聽趙氏低聲道:“嵐煙,鎮上有個李員外,仗著錢多欺人,他家常買藥,你若搭上這條線,或許能混得開。”
蘇嵐煙低聲道:“李員外?好,我試試。”她目光如刃,心中暗藏一絲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