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林季這次不是熬過冬季，而是渡過！有愛人，有朋友，有幸福！雖然林季投的所有簡歷有了回復，只是不太滿意！林季雖然有兩年的延畢，這段經歷她無法訴說，難免會被認為能力不行！但是科研經歷很精彩，實力也有目共睹！所以還是收到了幾家公司的面試通知！
“謝教授！？”林季接聽電話！“小安，我聽謝書軒說你在找工作，要不要回學校！”
“謝教授，謝謝您，還惦記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的性子我知道，可是現在找工作不好找，這樣，我給你寫一封推薦信，到我的老同學那上班吧！”雖說導師寫推薦信很正常，可是自己是半路出家，所以沒敢多麻煩謝教授！
“謝教授……我！”林季還要推辭，電話那頭傳來生氣的聲音
“你看不起我這個老頭嗎？”
“不是不是，那多謝您了！”
過了幾天，林季收到了面試通知，雖然推薦了自己，但是流程還是要有的！
“這里真不好打車，是時候買個車了！”林季坐在車里想著！“還得租一個房，也不好總住在這！”
林季愛錢，但是她愛自己賺的的錢，所有的經歷都告訴她錢是萬萬不能沒有的，而自己最好的出路就是考出去，事實她也是如此走的路！只是林大強無盡的吸血，林季無能為力！
初春的上午，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深海醫學藥物研究公司的會客室里，林季坐在面試官對面，手指輕輕搭在膝蓋上，微微有些緊張。
“周小姐，謝教授說了您的情況，但我們還是想問您幾個問題，您別介意！”
“沒事，您問！”
“關于我們正在研發的靶向藥物遞送系統，你如何看待其臨床應用前景？”面試官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女性，語氣專業而犀利。
林季深吸一口氣，腦海中迅速梳理著這幾天準備的知識點。她微微前傾身體，聲音清晰而沉穩：“我認為，目前的遞送系統在腫瘤治療領域已經展現出顯著優勢，但仍有兩個關鍵問題需要解決——一是生物相容性，二是靶向精準度。我在碩士期間參與過類似課題，嘗試通過納米材料改性來降低免疫排斥反應，實驗數據顯示，改良后的載體在動物模型中藥物釋放效率提高了約37%……”
面試官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隨即又拋出下一個問題：“如果加入我們團隊，你希望主要負責哪方面的工作？基礎研究還是臨床轉化？”
“我更傾向于基礎研究。”林季答道，“但我也希望能在團隊協作中了解臨床需求，因為最終的目標是讓研究成果真正惠及患者。”
……
二十分鐘的面試很快結束。面試官合上面試資料，嘴角微揚：“周小姐的專業素養和邏輯思維令人印象深刻。謝教授推薦的人果真可以，我們團隊的薪資結構是基礎工資加項目績效，稅前年薪28萬，五險一金全額繳納，另外提供住房補貼和科研啟動資金。你覺得如何？”
這個數字比林季預期的還要高出一些。她睫毛輕顫，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非常滿意，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那就這么說定了。”面試官站起身，伸出手，“歡迎加入我們深海研究院，期待你的表現。下周一上午九點辦理入職，沒問題吧？”
“沒問題！”林季也站起身，握手時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確認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
“謝教授，太感謝您了！”
“這是老師應該的，準備準備入職吧！”放下手機，恢復了平靜，深深地嘆氣！
走出研究院大樓，初春的風還帶著一絲涼意，但陽光已經暖得讓人想瞇起眼睛。享受著這個美好時刻！
林季望著遠處研究院樓頂飄揚的旗幟，陽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躍，抬頭望天。初春的風拂過臉頰，帶著新生的氣息。”而現在，她正站在這個世界的入口，身后有支持她的人，眼前有無限可能的未來。
林季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幾乎是一瞬就接通了“林季，不對，周若安！”
“謝師兄，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人改了畢業證學位證的名字！還有謝教授的幫忙！”
“這不算啥，你身份證戶口都改了，學校的事好干！”
“還是要謝謝你和謝教授，現在快到午飯時間了，可以請你吃個飯嘛！”
“可以，我這也沒事，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們在學校外面的云上禾豐見吧！大概半個小時到！”
“好！”
謝書軒選擇留校，當然他也勸過林季，只是他不懂林季對這的恐懼和厭惡，雖然留校也是個選擇！
林季找了位置剛要發消息，謝書軒就推門走了進來，一臉的開心！“這可是你第一次請我吃飯！”
“我給謝教授發了消息，他說不來了，在忙著改文章！”
“實際也不用我爸，就是他不放心！沒事，我來了！要吃點什么！”
“你看！”
“你不需要跟我客氣的！”
“那師兄也不需要跟我客氣！”
“謝師兄，感謝你和謝教授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謝謝！”林季很是恭敬的道謝，謝書軒也知道，林季這是又要保持距離關系了！“我們先吃飯吧！”
“嗯！”吃過之后，林季去買了單，就這樣，真的只是吃飯道謝！
“謝師兄，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也說過我們不可能，所以……”
“我知道，你不用總說，跟我非你不可似的！”
“那最好了，比如孟瑜，她可是一直喜歡師兄！”
“你還要給我介紹嘛！”
“不是不是，只是小建議，希望師兄早日遇到良緣！”
林季是真的如釋重負，聽到他親口說無論真假自己都認為是真的，像自己被是釋放一樣自由，不擔因果！開開心心的回嵐山做自己的小計劃！
林季站在嵐山別墅的客廳里，行李箱已經收拾妥當，房子也已經租好，只等明天一早上班！她環顧四周，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承載著自己的記憶——沙發上隨意堆放的抱枕是她挑的，因為喜歡窩在沙發里，廚房角落的蜂蜜桂花是她挑選的，每次秦九川疲累時自己便沏一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的薄荷也是自己買的，提神醒腦！
“想什么呢？”秦九川端著兩杯熱牛奶走過來，遞給她一杯，“我看這幾天你總是皺著眉！”
林季接過杯子，指尖微微發燙：“九川！”她頓了頓，早晚要說，鼓起勇氣道，“其實……我去面試了醫學藥物研究的工作，已經通過了。”
秦九川的手指微微一頓，牛奶杯壁立刻蒙上一層薄霧。他垂眸盯著杯中晃動的液體，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告訴我？”
“上周謝教授推薦我去的，面試完就定下來了。”林季咬了咬下唇，“我想等你忙完這陣子再說的……”
“所以你是打算直接搬走？”他終于抬眼，目光像被雪覆蓋的湖面，冷冽而深沉。
林季心臟猛地一縮。她知道秦九川在生氣，不是因為她找到了工作，而是因為她瞞著他——就像過去瞞著他一樣，她總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某種脆弱的平衡。
“不是想瞞著你。”她輕聲解釋，“只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在依賴你。”
又是這個顧慮，秦九川突然笑了，那笑容卻比沉默更讓她心慌：“所以你寧愿讓我以后從別人嘴里聽說這件事？也不打算第一個告訴我！”
“九川……”她向前一步，卻被他側身避開了。
“沒關系。”他轉過身，背對著她，“這是你的決定，我尊重。”
空氣凝固得幾乎令人窒息。林季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次她瞞著不說實話他的背影，他也是這樣站在病房的門前，肩胛骨在黑色襯衣下繃出冷硬的弧度，仿佛與整個世界隔著一層玻璃。
“我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她聲音發顫，“我找工作不是為了離開你，而是因為……我想自己養著自己，而不是只是會吃的米蟲。”
秦九川終于回頭，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脆弱：“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以幫助你，我不值得你商量嗎？”
林季喉嚨發緊。她想說“我想讓你幫我”。可她不能。
“九川！”她慢慢走到他面前，仰頭直視他的眼睛，“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她的聲音哽住了，“但我不能一輩子躲在你身后。即便我不能成為和你并肩的人，也要自己獨立起來。”
秦九川的瞳孔微微收縮。他伸出手，卻在即將碰到她臉頰時停住了：“所以現在你在怪我，讓你覺得自己在依賴我？所以什么事也不肯跟我說！”
“不。”林季抓住他的手腕，“我只是害怕。”
他終于低下頭，額發垂落遮住表情：“怕什么？”
“怕你哪天會嫌我煩。”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怕你發現我其實……根本配不上你。”
秦九川猛地攥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輕輕“嘶”了一聲。可當他看清她眼底的水光時，所有的怒意都化作了更深的無力感，這樣的話她到底要說幾次，為什么總是走不出去！
“笨蛋。”他聲音沙啞，“你以為我在生氣什么？”
林季茫然地眨著眼，淚水終于砸在他手背上。
“我在害怕。”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是怕你飛得太遠，我追不上。”
林季怔住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秦九川——不再是那個冷靜自持的秦總秦教授，而是像個迷路的孩子，拼命想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不會飛走的。”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里永遠是你的位置。”
窗外，初春的第一場雨終于落下。雨滴敲打著玻璃，像無數細小的心跳。秦九川將她拉進懷里，聞著她發間熟悉的桂花，終于放任自己沉溺在這場漫長的不安里。
“答應我。”他在她頭頂悶聲道，“不管多遠，無論何時，每天都要告訴我你在做什么。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林季破涕為笑：“秦總，這是在查崗嗎？”
“是。”他咬她耳朵，“終身制。”
“好！”林季也緊緊的抱著他！
明朗的早晨，醫學藥物研究院的大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明亮。林季——現在對外用的是改名的周若安——站在研究院的大廳里，手里捏著嶄新的工牌，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燙金字樣。
“周若安博士，歡迎加入。”人事部的李姐笑著帶她走向實驗室，“你的工位已經安排好了，課題組組長張教授等你很久了。”
周若安點頭致謝，跟著李姐穿過寬敞的走廊。實驗室的門半開著，里面傳來儀器運轉的低鳴聲。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窗邊，聽見腳步聲回頭，目光銳利如鷹。
“周博士？”他伸出手，“我是張明遠，你的直接上司。”
“張教授您好。”周若安與他握手，感受到對方指節傳來的力度——這是一個習慣掌控局面的人。
“你的簡歷我看過了。”張明遠示意她坐下，“你在靶向藥物遞送系統方面的研究很有新意，我們這邊正好有個項目需要這方面的突破。”他推過一份文件，“這是初步方案，你先看看，下午我們討論細節。”
周若安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個方案，她在上學時見過類似的框架。
同一時刻，研究院地下三層的監控室里，沈凌坐在椅子上，指尖輕輕敲擊著鍵盤。屏幕上，周若安的身影被多個攝像頭捕捉，從她踏入研究院的那一刻起，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你終于來了。”他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得意，“周若安，或者還是叫你……林季？”
他調出另一份加密檔案，上面是周若安（林季）離開學校或者是離開他的詳細資料——從她的學業經歷到心理評估，甚至包括她在天醫和秦園的日常作息。
監控畫面里，周若安合上文件，抬頭看向張明遠：“這個遞送系統的載體結構……似乎和三年前《Nature》上發表的那篇論文很像。”
張明遠笑容不變：“學術研究總有相似之處，重要的是創新點。”
周若安眼神微冷，卻依舊保持著禮貌：“我會仔細研究。”
沈凌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抵住下巴。
——讓她發現也好。
下午的組會上，周若安坐在會議室里，聽著張明遠分配任務。她的手指在筆記本上輕輕敲擊，看似在記錄，實則思緒已經飄遠。
——沈凌。
這個名字像是記憶鑰匙，時不時開啟她的記憶。五年前，她跟著沈凌做過這個很像的研究，可是怎么會在這里看到，難道是沈教授去世后轉給別人繼續研究了……
她猛地回神，發現張明遠正盯著她。
“周博士，有什么問題？”
“沒有。”她搖頭，聲音平靜，“只是有些想法想和您討論。”
張明遠挑眉：“哦？說來聽聽。”
周若安打開電腦，調出一份PPT：“關于載體結構，我有個優化方案。”屏幕上，她繪制的分子模型與張明遠給的方案有明顯差異，“這樣可以提高藥物釋放的精準度，同時降低免疫排斥反應。”
會議室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張明遠的表情變了變，隨即恢復如常：他瞥了一眼沈凌發來的消息“周博士果然有想法，我會安排實驗室配合你。”
晚上，回到出租屋，林季在廚房煮面，腦袋里想的是今天的課題。甚至都沒注意到溢出的面條！
敲門聲讓林季回了神，迅速關了火打開門，是秦九川！驚訝的林季像小松鼠一樣，撲了過去！“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秦山要是找不到你，他的特助也就別干了！”
“好呀，你又派人跟蹤我！”說著二人走進了房間，秦九川四處看了看，還行，比她以前的好，如果我要說在附近買個房，她會接受嗎？
“是保護，不是跟蹤！”林季走進廚房，倒出自己煮好的面！
“今天怎么樣？”他走過去，從背后環住她的腰。
林季一愣，端著面轉身脫離這個擁抱，“挺順利的。”
秦九川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緊繃，認為是上班不適應，開口開解道：“不開心可以不去！”
“不是”林季想還是不要說了，畢竟沈凌是他的不安全因素“第一天上班嘛，有點緊張！”
秦九川挑眉：“那你第一次面對我時也緊張嘛！”
“我都緊張死了，多害怕呀！跟一個公司的老總談一個虛無縹緲的計劃！”她笑得狡黠。“你吃飯了嗎，不過這里只有方便面，我去給你煮一袋！”
秦九川把她拉進懷里，吻了吻她的發頂：“你先吃！一會秦山把你這缺的東西都送過來！”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兩人相依的剪影上。
而此時，沈凌正站在研究院對面的高樓里，透過望遠鏡看著這一幕。住房補貼是故意的，只有在公司附近的才給也是故意的！
他的笑容漸漸消失。
柳柳站在天城集團總部大樓的落地窗前，全然沒有小女兒的情態，跟在秦九川面前的她判若兩人！指尖輕輕敲擊著香檳色的紅酒杯。窗外是繁華的都市夜景，燈火如星河傾瀉，而她的目光卻落在會議室的方向——那里，秦九川正在和高層開會。
“柳小姐，您的辦公室已經安排好了。”秘書恭敬地站在身后，“秦總說，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他。”
柳柳轉身，笑容溫婉：“謝謝，你們秦總太好了！”
她很清楚，自己能這么順利進入天城集團，完全是因為兩家父輩的關系。秦叔叔和父親是多年好友，而天城和柳氏集團又有合作意向，她以“促進兩家業務往來”的名義入職，秦九川根本無法拒絕。
——更何況，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太了解他了。
接下來的日子，柳柳以新員工的身份迅速融入天城。她參加部門會議，和同事們打好關系，甚至主動申請調到研發部的項目組——因為秦九川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里。
“聽說秦總最近在忙一個新藥研發項目？”午餐時，她自然地搭話研發部的同事。
“是啊，那個項目挺重要的，就是那個林季博士！”同事隨口答道。
柳柳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林季？”
“對”同事感慨，“秦總對她特別信任，項目核心數據都讓她管。”
柳柳心里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她現在還在天城嗎？”
“已經離職了。”同事惋惜地搖頭，“聽說是去了別的公司，好像是醫學藥物研究院？”
柳柳握著手機，站在天城的落地窗前，指尖微微發顫。
——林季離開了天城？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秦九川的反應。他會不會……很難過？
不，不可能。柳柳迅速否定了這個念頭。秦九川一向理智冷靜，不會影響他的情緒。
但她還是忍不住想確認。
柳柳推開辦公室的門，笑容溫婉：“剛好有件事想問問秦總。”
她走到他面前，眼神閃爍：“聽說負責這個新藥的林季林博士離開天城了？”
秦九川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淡淡點頭：“嗯。”
“她去醫學藥物研究院了？”柳柳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消息還挺靈通。”秦九川在她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媽媽告訴你了吧，林季是我女朋友，所以……”
柳柳心跳加速，但還是維持著笑容：“九川哥，女朋友怎么了，結婚了嘛，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她一樣，你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也許有一天你喜歡我了呢，還得娶我！”
“不會”秦九川打斷她，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柳柳，我們做朋友很好，也不辜負父輩的情誼！”
柳柳嗔怒一下，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蘇浩坐在辦公室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落在面前的體檢報告上。各項指標正常，沒有任何異常數據，甚至連細微的波動都沒有。
“一切正常......“他低聲喃喃，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許清悅有時頭暈，有時胃痛，但每次檢查都查不出問題。蘇浩作為她的未婚夫，又是醫生，自然格外擔心。他揉了揉太陽穴，心里卻還是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慮。
蘇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夜色。許清悅味覺有些奇怪——有時候明明吃的是甜食，卻嘗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味；有時候放鹽了還是很淡，吃辣也很厲害。
“該不會......“他猛地回頭，看向辦公桌上許清悅的照片。蘇浩甩了甩頭，把這個荒謬的念頭趕出腦海。
“清悅，這是上次年體檢報告，沒有什么事！“蘇浩合上體檢報告，轉頭對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許清悅說。“要不在詳細檢查一次，畢竟年體檢報告查的都是一些大面內容！”
許清悅放下遙控器，眉頭微蹙：“蘇浩，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再折騰了。“
“可是你最近——“
“我說了沒事！“許清悅突然提高了聲音，隨即又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
蘇浩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更甚。清悅去廚房倒水，蘇浩趁機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一套便攜式檢測工具——這是他從醫院實驗室偷偷帶出來的。
他必須確認一件事。
等許清悅回來坐下，蘇浩裝作若無其事地湊近她：“清悅，讓我聞聞你的頭發，最近是不是換了新洗發水？“
許清悅愣了一下，但還是順從地低下頭。
蘇浩深吸一口氣，指尖輕輕撥開她的發絲。
沒有異常的氣味。
等等——
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苦杏仁味從她發梢飄來。
蘇浩瞳孔驟縮。那是一種極其細微的味道，若不是他刻意去聞，根本不可能察覺。而這種味道，他太熟悉了——是某種藥物的殘留。
蘇浩的過于關心引起許清悅的慌張，而藥也快吃完了，許清悅站在窗前，手指緊緊攥著那個空了的藥瓶，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盯著瓶底最后幾粒殘留的藥片，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只剩最后一天的量了......“她喃喃自語，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扶著窗臺才勉強站穩。
——不能再拖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沈凌發來的消息：【咖啡廳，有你想要的東西！】
許清悅盯著這條消息，指尖懸在鍵盤上方，猶豫了很久才回復：【好。】
許清悅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沈凌。他正低頭品著咖啡，聽到動靜后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來了？“沈凌招手示意她坐下，“藥我帶來了。“
“謝謝！”說完就要離開，可是身后的聲音喊住了她“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清悅！”周若安來樓下買咖啡，剛好撞見許清悅！
猝不及防！
許清悅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可是藥瓶還是漏了一小節！
——她怎么會在這里？這離天醫很遠的吧！兩人都有這個疑問！
許清悅死死盯著周若安，大腦飛速運轉——她怎么會在這里？是巧合，還是......
“你......“許清悅率先開口，聲音有些發抖，“你怎么會在這里？“
周若安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不明白為啥會這么慌張，“清悅，你來這怎么了，你身體不舒服嗎？“說著看了看許清悅的手里的藥瓶！
“沒有，我……我的同學約我來這喝咖啡，回頭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清悅，我先買，我在深海班，一會還要開會，晚上我們再說！”說著就側身跑了過去！背影干脆利落。
許清悅望著她的背影，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會告訴蘇浩我來這嗎？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野草一樣在她心里瘋狂生長。
回到家，許清悅坐在沙發上，手里攥著藥瓶，卻遲遲沒有打開。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才會讓我體檢！
這個想法讓她渾身發冷。
她打開手機，點開蘇浩的聊天界面，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終只發了一句：【今天加班嗎？】
消息顯示已讀，但蘇浩沒有回復。
許清悅的手指在屏幕上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她不能失去蘇浩。
看著手里的文件，跟沈凌的課題一模一樣，林季再也忍不住，便開口問了張明遠博士！“張教授，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不知道可以嗎？”
“你說！”
“咱們目前的研究好像都是來自同一個人，沈凌，他是公司的研究員嗎？我好像沒見過！”
“不是，他是國外的一個教授，已經去世了！”張明遠繼續說著
“深海是個小公司，沒有多少科研成果，沈凌教授去世后，我們打聽到他的研究成果并未有明確的處理，所以就買了下來，也是為了公司發展！”
“原來如此！”沈凌的去世原因沒有誰比林季更加清楚，藥物身體實驗死亡！只是對外宣稱是心臟驟停！畢竟做人體實驗是不被允許的！無論是道德與法律都是禁止，如果允許的話，那失蹤的人會不會越來越多，畢竟誰會樂意當實驗體！
“蘇醫生，檢測結果還得一段時間，您先回去休息吧！”
“把所有的能查的都查了！”
“嗯，您放心！”
許清悅惶惶不安的等到了蘇浩回家，強制自己恢復正常，林季跟自己聊了一會，那林季告訴蘇浩了嗎？
“我發微信問你今天加班嗎，你看了沒有回我！”許清悅也不知道要說啥，先質問下，畢竟蘇浩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我的小姑奶奶，我咋敢不回呀，我想回時剛好有病人，我是不是回來立刻回了！”
“誰哪知道真的假的，有沒有跟別人聊天！故意不回我！”
“來，看看吧！”蘇浩大方的遞過手機，任由許清悅查看，沒有發現林季發信息，那就是沒有！那以后會不會發呢，許清悅害怕又矛盾！甚至有那么一瞬萌生出跟沈凌一樣的念頭！
“好吧，相信你！”
“你氣呼呼的坐著就是因為這個！”
“你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會多心的！我害怕，我沒有……”蘇浩吻著叭叭的小嘴，許清悅的心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夜深人靜，許清悅看著旁邊的人的睡顏，那樣的不舍！我的阿爾茨海默癥是否會快速惡化？如果我逐漸消失了記憶，蘇浩能否堅持下去！當記憶消失殆盡，我們的愛情還能剩下什么？
“不行，我絕對不會忘記你！”心里暗暗的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