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終于回到天醫實驗室,與蘇浩、錢朗等人正式開始了臨床階段的實驗。實驗室的燈光徹夜不息,儀器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每個人都在為這份偉大的事業投入著全部精力。林季身穿實驗服,專注地操作著設備,眼神里透著科學家特有的堅韌與執著。
許清悅則以蘇浩愛人的身份留在實驗室,表面上是對蘇浩無微不至的照顧,實際上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季身上。每當林季專注工作時,許清悅的目光總會悄悄落在她身上,像是在觀察,又像是在等待什么。然而,實驗室的忙碌讓其他人并未察覺她的異常。
這天午餐,大家圍坐在食堂,邊吃邊討論實驗進展。林季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手中的筷子差點掉落。她強忍不適,站起身:“我……我去下洗手間。”話音未落,她便匆匆跑向衛生間。
許清悅注意到林季臉色蒼白,精神不振,對蘇浩輕聲道:“她不會是懷孕了吧?”蘇浩眼睛瞪的老大“你猜的沒準,這段時間他們去哪我可不知道!”
林季后續趕忙回到座位,許清悅趴在他的耳邊“林季,你不會懷孕了吧!”林季驚的轉過頭,向許清悅否認,“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頭暈!”自己跟秦九川可什么也沒干。
聽到這話的蘇浩皺了皺眉心,秦九川上次說林季也是這樣,看來是身體出問題了,他想剛要追根究底,林季卻忽然岔開了話題。
錢朗提議:“要不,還是做個全面檢查吧,實驗重要,但身體更重要。”錢朗對林季也有耳聞,一邊驚嘆她的天賦,一邊佩服她的毅力,與秦九川不相上下!
林季心里“咯噔”一下,她最害怕的就是檢查出慕婉給她下了藥。那就露餡了,秦九川跟她母親不得再次吵起來!那藥咋辦!她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我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秦九川接到蘇浩電話后匆匆感到實驗室,看見她忙碌著,錢朗和蘇浩識趣的離開,給他們兩人獨處的空間!
“林季,你怎么樣!蘇浩說……”
“我就是沒休息好,我沒事!”林季也觀察了出來,這個藥半個月發作一次,就折磨人,熬過去就好了!她身上的實驗痕跡比這厲害多了!
秦九川再次心里起了疑惑,她不對勁!林季繼續著自己的實驗,讓秦九川獨自站在一邊,不在理會!并未發現秦九川發著信息!
這一陣子林季確實全身心投入在實驗,對秦九川也慢慢的放下!慕婉的話和藥的折磨都在提醒著她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
“九川,你看吧!解藥我現在研究不出來!”說著遞給秦九川一頁報告,“我可是悄悄的取血!她不知道!要不要……”
“哎,怎么走了!”話還沒說完就離開了天醫!
“秦總,二期臨床效果很好,我覺得,在有幾次就可以宣布我們的成果了!”錢朗看起來比林季都高興!
“還是要多試幾次,典型的人要注意不良反應!”此時的秦九川完全沒有商場上那種明爭暗斗的陰險詭譎,而是對一個實驗者對實驗精益求精的執著與認真!
“錢朗,你得學你師父,別浮躁!”蘇浩打趣著!
“我爸也這樣說我!”林季聽著幾人的談笑,自己跟個局外人似的,不是一個圈子呀!秦九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旁邊,拿著試劑瓶看了看溫度“溫度有點高,一般患病的人體溫偏低!不能按照酶的溫度來決定,而要按照病人的溫度來定!”
“嗯,我重新配一瓶!”
“別了,我家小白兔送飯來了,一起來吃!”
幾人圍坐在一起,許清悅拿出飯菜:“新學的,都嘗嘗!”
“清悅,這一陣子沾蘇醫生的光,一直可以吃到你的手藝!”
“你們喜歡吃我就沒白弄,你們做實驗很累了,我要管好后勤!對了,你們的進展如何了!”
“很順利,二期馬上可以結束了!”
“那就好!”
午睡結束后期,繼續著,錢朗問著!
“蘇醫生呢?”
“一起回去了!”
“那師父我可以放假休息幾天嘛!”
“不行!”
“好吧!”
林季仍然一言不發的聽著,錢朗也很奇怪,林季跟師父這是談戀愛嗎,距離產生美!
“林季!”
“?”
“歇一會!”
歇,我的時間可不多!
“沒事,我不累!”看著林季目前不冷不熱的態度,秦九川心里的火就蹭蹭的漲!可是還沒辦法發作!
林曉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陌生的環境,記憶瞬間涌了進來!“小靈!小靈!”就要起來,可是身體長期臥床,都不聽自己的使喚!護士聽見聲音趕忙跑了君來!“你醒了,太好了!王醫生!5床病人醒了!”
不一會一堆人走了進來,對林曉一通檢查,最后王醫生松了一口氣“醒了就沒事了,不過還要拍一個腦部ct,看看還有損傷嘛!”
“是!”
張靈自然接到醫院的消息,立刻放下手中事物趕了過來!林曉此時沒有在病房,二人就在走廊,終于相見了!
林曉看著看著眼眶濕潤了,可是她偏過頭,張靈一步一步的走向林曉,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擁抱著!顫抖的肩膀出賣了二人隱藏的內心!
“曉曉,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不要!”
“我知道,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也不要再離開你!”
“曉曉,醫生說你的頭部可能還有損傷,你頭疼嗎?”
“小靈,可以見到你我什么傷都沒事!”
“那我們離開這,回家,我不喜歡醫院!”
“好!”
來到張靈新買的別墅,看著以前的東西也都搬了過來,安全感滿滿!
“魏枝誘騙了你,我們不要那個地方了,這是我新選的怎么樣!”
“我很喜歡!”經過這次生死離別,林曉看開了許多,只要可以陪著她,她還需要我,不就是我最大的價值嗎,讓她開心快樂不正是我該做的嗎!如果林季可以認識到,便不會再自卑壓抑自己了!
“小靈,我愛你!”
“曉曉,我更愛你!”二人緊緊的相擁熱吻!似乎彌補這段時間所缺失的溫存!
“師父,八點了,我們要不要吃個晚飯!”
抬頭看了看林季,“你先去!”
“好嘞!”錢朗識趣的走開!“吃完回家休息幾天!”
“真的嗎,太好了!我先走啦!”說完就不見了!
“我們也走吧!”
“嵐山?”
“嗯,休息幾天!”
“不去!”
“周媽媽!”林季接著電話“小季,不好了,小溪和二仔他們出事了!我給那個慈善家打電話也不接!”
“你們在哪?”
“120把我們送到了市醫院!”
林季掛斷電話,跑到路邊打車,秦九川拉住她,被林季大力的甩開“別碰我!”似乎發泄著所有的怒氣!秦九川倒是開心,這一陣子她受苦了!
林季紅著鼻子,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不起,秦總,我有急事!”
看著出租車離開,“秦山,看好她!”
“是!”
到了醫院,周院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林季小心安撫著!“我去給她打電話,別著急,小溪他們會沒事的!”手指的顫抖出賣了她緊張的心!“秦夫人!還沒到六個月,為什么停掉藥!”林季哭腔中帶著隱忍!
“我改變主意了,離開不太保險,九川會找你!”
“您怎樣才信!”
“嫁給別人!”
“好!”聽著那頭毫不猶豫的答應,慕婉倒有點吃驚,這個林季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這么痛快都答應了,也不問是誰!九川,這就是你喜歡的玩意!
慕婉掛斷電話,林季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秦嘉誠!”三個字猶如重錘敲醒了林季,到現在徹底明白,幕后的人不是慕婉,而是秦嘉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箭雙雕!合作共贏!
“林季!”
“為什么要我嫁給你!”
“我說喜歡你信嗎?”聽著極力克制的呼吸聲,又淡淡的回應“你可以不嫁,等藥上市在救他們或者用以前的藥!!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等到那一天!”
“我可以找秦九川!”
“當然,你打給他的一瞬間,警察也會到,私自拿未上市的藥給人服用,還讓人中毒昏迷,你說慕婉會不會坐牢!秦九川是法人,你說他會怎么做!”
林季忍不住的顫抖,大口呼吸著緩解自己的憤怒!咬牙切齒的開口“我心里沒有你!嫁給你也只是行尸走肉!”
“相處久了就有了,你和秦九川不也是嗎?”
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秦九川!秦嘉誠靠林大強試探我就看的出心思絕對不單純!
林季呼吸急促,滿滿的窒息感,恐怕慕婉還不知道,為他人做了嫁衣還讓自己的兒子陷入險境!
先讓小溪他們脫離危險,在慢慢找機會脫身!
“好,我答應你!”
“哈哈哈!”
林季抹了抹眼淚,回到病房“周媽媽,沒事,只是后面的藥沒有送到,到了他們就醒了!”
“小季,你問問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
“就是那次和你一起來的,他跟我說遇到難事就找他,他都可以解決!”
“周媽媽,這件事他沒法解決,小溪他們是生病了,不是缺錢對不對!”
“那藥什么時候到!”
“很快的,很快!”
林季無力的靠在墻邊,好像有一張巨大無形的網,在她和秦九川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逐步收緊!林季想了所有可能,事件起因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執著這個實驗,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如果自己當初死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整個樓道都是林季的抽泣聲,而在不遠拐角處,閃過一個人影!
林季回到實驗室,這幾天整個人機械一般!腦子里想了很多,好像沒有解法!都是死局,死,對了,我還可以選擇死!秦九川眼疾手快的扶起被碰倒的瓶子,另一只手抱著林季!林季趕忙起身離開!“我沒注意!對不起!”
“放我下來!秦九川!”
“別動!”不顧林季的掙扎抱回了休息室“你這樣可以干什么!實驗室是危險重地,發生意外怎么辦!”
“我會注意!”說著就要跳下來,她現在沒法直視秦九川,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會被卷進來!于陽說得對,看著誰也不想相欠,到頭來一塌糊涂!傷人傷己!還不如認清自己的心,也許沒有這么麻煩!
秦九川按住她,“林季!你不允許進入!我說了算!”
“錢朗,看住她!”
“嗯!”
林季在他關門后,徹底哭了出來,哭自己的無能為力,哭自己為什么這么難,哭自己后悔了!
自認識林季,錢朗就沒見過林季哭,似乎她對所有事都很淡漠,這次連他都嚇了一跳,好奇的想著到底什么事可以調動她的情緒!
天城集團!
“對了,你要娶那個林季是真的假的,你別忘了你也有未婚妻!”
“爸,我不喜歡她!我說過!”
“混賬,他爸是衛生部的,嫁給你都是下嫁!以后你掌握了天城,老丈人是衛生部的,那你還不要風的風要雨得雨!”
“別說了,天城我還沒拿到呢,人家也沒說嫁給我,都是你在那瞎想!”
“我看得出來,楊部長很中意你!”
“我還有事!”秦嘉誠有點不耐煩!
“哎,混小子!”
“二哥,嘉誠大了,有分寸!”
“就那個林季,干干巴巴,冷冷清清,有啥好,他還著迷了!你得勸他,玩歸玩,計劃是計劃,真娶我不同意!”
“林季是秦九川心尖上的人,你覺得嘉誠娶的過來嗎?”
“莫非……!”
“咱們已經把老的斗沒了,小輩就他們兩,你我看著合適的時候出手!!”
“對!”
天醫!
“林季!”
電話那頭并未說話!“我在天醫樓下!一起吃午飯!”
“我吃過了!”
“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要履行好未婚妻的義務!不然我給你藥是不是虧了呢!”
“等下!”林季穿了外套趕忙下樓!看見秦嘉誠的嘴臉就惡心想吐,再加上藥的作用,林季呼吸都不順暢!一聲悶雷,讓她清醒了一點!
“藥!”走到車邊,伸出手,一點多余的話和動作都沒有!
“吃完就給!”
“給我才去!不然我們就耗著!”
秦嘉誠拿出藥瓶,遞給林季!
林季坐在秦嘉誠那輛豪華卻冰冷的轎車上,她的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雨水順著車窗緩緩滑落,宛如她那怎么也止不住的淚水。她的心像是沉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被一種名為“不得已”的巨石死死壓住!
“秦嘉誠,就算我嫁給你,我也不會喜歡你!”
“感情是慢慢培養的!”
“不會!我對你不會有感情!只有厭惡!”林季冷漠的臉說出冰冷的話語,與他見到對秦九川的態度截然不同!心中怒火抑制不住!
車子一下剎住,林季猝不及防的向前傾倒!秦嘉誠緩緩的開口“如果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那樣,你會不會轉變對我的態度!”
“沒有如果,你這樣的人再來一次你也會這樣干!”林季此時牙尖嘴利,也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好,好!”突然扣住林季的脖頸,就要吻了上來,林季往后仰頭,一手捂著他的嘴,另一只手林季啪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臉上!這一下,秦嘉誠不可置信!不過這才是她認識的林季!“表面溫和有禮,實際心冷手狠,她的經歷也不允許她良善!”
再次要進行,林季拿起中控臺上的水晶麒麟,舉在手心里“你在往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季小時候見得多了,要對她不軌的人也很多,都是這樣打架打過來的,都怕不要命的!而林季就是不要命的!
幾輛車突然把秦嘉誠的車團團圍住,秦九川一行人走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林季放下手中的水晶麒麟,呼呼的喘著粗氣!
“林小姐,秦總讓我接您回去!”
秦嘉誠不慌不忙,手里還不忘點上一根煙,嗆得林季咳嗽!搖下車窗,等待林季的回復!“秦特助,我吃完飯就回去!”
“你要帶我的人去哪?”秦九川一身黑色大衣,在灰暗的天空下更加神秘壓迫!林季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不受控得開門下車!秦嘉誠先她一步擋在他的面前!似乎二人的對峙是常態一樣!
“林季,你要回去是嘛!”
似炫耀一般他的戰利品一般!
林季看著注視自己的秦九川,似乎要把自己看穿,林季長舒一口氣,緩解被針扎著痛的心,嘴唇毫無血色!“你說過……讓我自己選擇!我選擇……不回去!”似乎說完就抽調林季所有的力氣,她再也不想說話!
空氣似乎凝滯了,天地間只剩雨聲!這是秋天的最后一場雨了吧!
“跟我回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說!”秦九川拉住林季就要拽走!“我不回去!”眼淚被雨掩藏,林季可以放肆的宣泄著!
“秦九川,放我走!求你!”林季哭泣祈求無助的眼神,被他完全接收!手微微的松開,又忽的變緊!“為什么!為什么選擇他!”
“我………”秦嘉誠走上前分開兩人,“九川,這就沒意思了!”秦嘉誠拽著她,傘卻未遮住林季!
雨越下越大,吹進的雨滴掃濕了他的大衣,秦九川的傘微微的向前傾斜,遮住林季發抖的身軀!林季抬頭看著他,滿眼悲傷!極力隱忍的呼吸下是他抑制不住的微咳!
“對不起!”轉身上了車,我走的快點,他就被雨少澆一會,他的肺禁不起折騰!
“秦總,林小姐果然如您所料,不會回來!您猜的沒錯!”
“派人看好她!咳咳咳!”
“是!”
車越開越遠,看著秦九川站在原地,緩緩的彎下腰,捂著胸口,一手靠在車子上!緩解著自己的疼痛!林季向前傾著身子,似乎要馬上奔到他的身旁!直到拐彎之后再也看不見!
“秦總,我們去醫院看下吧!”
秦九川抬頭看了看天,“不用了!”秦山心里想“問世間情為何物,就是秦總這樣吧!”
“先買身衣服換上!”
“不用!”
“林季,你這樣的話可吃不了飯!”
林季妥協跟著他走進商場,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不過對秦嘉誠都畢恭畢敬!
“秦先生!”
“帶這位小姐換身衣服!”
“好的,請跟我來!”
等林季出來,換了一身黑色大衣,半身黑色裙,黑色毛衣,總之,一身黑色!
“秦先生,這是這位小姐自己選的……我們……”
“買單!”說著拿出黑卡遞給店員!“好的,秦先生!”
秦嘉誠也換了一身新衣服,和林季一樣,黑色為主!
“你是故意選的和我一樣的情侶裝嗎?”
“不是!”
“剛才嚇死我了,還好秦先生沒說什么!”
“秦先生是第一次帶女孩來買衣服,不會是……”
“你看那個女孩的樣子,滿臉寫著拒絕,我看不是!”
“秦先生這樣的還有啥挑的,年輕有為,行業翹楚,多金儒雅!”
“快點吧!一會該著急了!”
“秦先生,您的卡!”
林季不想跟他說任何話,“我的衣服麻煩給我!”
店員看了看秦嘉誠,“給她!”
“謝謝!”林季拎著衣服就走了出去!秦嘉誠笑了笑,跟著上了車!
帶著林季來到預訂的餐廳,跟秦九川一樣,也是西餐,林季見景生情,腳步都慢了下來!
“選自己喜歡吃的!”
“我不會!”
秦嘉誠說了一堆,林季也聽懂了,畢竟在秦園跟王姨學了很多!
溫暖和諧的環境隔絕外面的陰冷,林季感到身慢慢的暖和起來!頭也暈暈乎乎,現在她只想睡覺!飯菜很快就端上來,林季聞著竟然想吐!皺著眉,強忍著不適!
“這家的牛排都是空運過來的,很新鮮!嘗嘗!”
林季吃了一塊,放下刀叉!“我跟你吃了飯,我可以離開嗎?”
“我還沒吃完!”
“秦嘉誠,你能找到小溪他們還布局,就應該知道我的過往,你和那些霸凌者有什么區別!”林季惡狠狠的說著!
秦嘉誠慢悠悠的吃著,體面不失優雅“他們不會帶你吃飯吧!”
“確實不會帶,因為是強迫我吃,你跟他們一模一樣!只是逼我吃的東西不同罷了!”秦嘉誠切牛排的手頓了頓,林季的過往他不想想也不想聽,淡淡的說道“我不想強迫你!我不是他們!”
“那好,放我離開!”
“我說我沒吃完你沒聽見嗎!”秦嘉誠狂怒起來,刀與叉一起摔在桌面上,盤子被突然的沖擊力擊打的粉碎,林季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碎片光影中,林季看到了朝自己打來的棍棒,砸來的污言穢語,以及無盡的羞辱!瑟縮著身體,渾身發抖!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服務生趕忙走了過來“先生,小心扎傷!”
林季也被嚇住了,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回到現實,他這是被激怒了,他有精神病吧!任由臉上的血自然凝固,空氣中殘留一絲血腥味!
“小姐,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不用!”拿起衣服就離開餐廳,任由大雨澆在身上,腦海里盡是小時候的過往!雨水的窒息跟河水可不一樣!林季在心里還做了對比!
秦嘉誠也追了出去“林季,林季,對不起,我激動了!對不起!”
“放開我!”林季甩開秦嘉誠,繼續走著!“林季,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
“你放開我!”林季推搡著他,力氣大的秦嘉誠都后退了幾步!
“這次交易已經完成了,不要跟著我!”一字一句,秦嘉誠聽得清楚!
“秦先生!”服務生跑來打著雨傘!“我們進去吧!”
“小靈,我在去接你的路上,一會就到!”
“嗯,我訂好了餐廳,一會我們一起去吃!”
“好!”
雨也不停,這是哪林季也不知道,眼睛越來越模糊,腳步越來越沉,“秦九川,我好累!我……”
林季重重的栽在地上,激起大片水花!過往的人看了看清,腳步匆匆!“這人怎么了!”
“別看了,快走!現在有很多訛人的!”
“打個120吧!”
“誰打誰負責!”
林曉打著雨傘走了過來,看著怎么圍了一堆人,小靈還在等我,“這人不會死了吧!”腳步頓了頓,如果那天我沒被小靈找到,也是這個結局吧!轉身便擠進人群!“醒醒,醒醒!”
“你們認識嗎,快打電話吧!知不道她在這澆多久了!”
林曉把蓋在林季臉上的頭發捋了捋,熟悉感撲面而來!“林……季!”
張靈談完生意,也走了過來,怕自己的林曉著急,可是走了幾步發現車在人呢,一找就看見林曉抱著林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小靈!”
“這是……”
“我同鄉!”兩人向車里走去!
這時張靈也看清了面龐,“林季!她怎么在這!”
“你們認識!”
“我朋友的朋友!”
“你們怎么也認識!”
“我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
“秦先生,快回去吧!”看著秦嘉誠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怎么辦!
“林季,林季!”
“林小姐已經走遠了!”
秦嘉誠卻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發脾氣的!林季……”抱著自己的頭,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