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你……你是誰?剛才那是什么?”
“我叫顧臨淵,”男人收起銅錢,目光深邃而冷靜,“至于剛才那個,不過是個游魂罷了。你既然開了陰陽眼,以后會經(jīng)常見到這些東西?!?
“陰陽眼?”林夏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銅鏡,鏡面依舊微微發(fā)燙,“是因為這面鏡子嗎?”
顧臨淵的目光落在銅鏡上,神情變得凝重:“這面銅鏡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它不僅是玄門的法器,也是你命運的起點?!?
“我父親?”林夏的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卻怎么也抓不住。
顧臨淵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走向街道的另一頭:“跟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林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她的視線依舊無法從行人身上的黑氣上移開,那些黑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她眼前扭曲、蠕動。
“那些黑氣是什么?”她忍不住問道。
“怨氣,”顧臨淵頭也不回地說道,“每個人身上都有,只是多少而已。怨氣越重,越容易吸引邪祟?!?
林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也纏繞著淡淡的黑氣,只是比其他人要淡得多。她突然想起那個發(fā)青的小孩子,忍不住問道:“那個小孩子……也是怨氣所化嗎?”
“那是嬰靈,”顧臨淵的聲音低沉了幾分,“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怨氣極重。你以后見到這種東西,最好離遠點。”
林夏點點頭,心中卻依舊無法平靜。她從未想過,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個世界——一個充滿怨氣、亡魂和邪祟的世界。顧臨淵帶林夏來到一處隱秘的茶館,茶館位于老城區(qū)的巷弄深處,門口掛著一盞古舊的燈籠,燈籠上寫著“玄”字。
“林夏,”顧臨淵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父親林玄之,是我的摯友,也是玄門上一代的掌門?!?
林夏的手指微微一顫,銅鏡險些從手中滑落。她抬起頭,目光中帶著震驚和疑惑:“我父親……是玄門掌門?”
顧臨淵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二十年前,你父親為了封印‘魘’,不惜以自身為祭,將邪祟封印在這面銅鏡中。而我,是他的師弟,也是他臨終前托付的人。”
林夏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年幼的她,輕聲哼著古老的歌謠;男人將一面銅鏡放在她的枕邊,低聲說道:“夏夏,這是你的使命?!?
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紅,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我一點都記不得他?”
顧臨淵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錢,遞給林夏:“這是你父親留下的信物,上面刻著玄門的標記。只有真正的玄門后人,才能激活它的力量?!?
林夏接過銅錢,指尖觸碰到符文的瞬間,銅錢突然發(fā)出一陣微光。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段清晰的記憶:父親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壇前,手中握著銅鏡,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語。
“夏夏,記住,陰陽兩界的平衡,需要你來守護?!备赣H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
顧臨淵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你父親犧牲了自己,才換來這二十年的平靜。但現(xiàn)在,‘魘’的力量正在復蘇,我們必須阻止它?!?
林夏握緊銅錢,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該怎么做?”
顧臨淵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欣慰:“從今天起,我會教你玄門秘術。而你,必須學會直面自己的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