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暗流·楚云飛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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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晉綏軍的拜帖**

蒼云嶺大捷后第七日，新一團駐地飄著細雨。李云龍正蹲在剛建成的子彈復裝車間里，看著戰士們用土法提煉火藥，忽然聽見魏和尚急匆匆的腳步聲。

“團長！晉綏軍358團派人送來拜帖！”魏和尚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遞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李云龍撕開信封，楚云飛鐵畫銀鉤的字跡躍然紙上：

**“云龍兄臺鑒：聞貴部大破坂田，壯我國威。弟擬明日攜薄酒登門，一為慶功，二則觀摩學習。楚云飛頓首。”**

“觀摩學習？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李云龍冷笑一聲，把信紙揉成一團扔進火爐。火星騰起的瞬間，他轉頭對趙剛道：“老趙，楚云飛要來看咱們的兵工廠。”

趙剛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聽說第二戰區司令部最近在查各部軍火來源，閻錫山對突然冒出來的德械裝備很感興趣。”

李云龍盯著爐火，忽然咧嘴一笑：“老子給他備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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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假兵工廠**

當夜，新一團緊急動員。李云龍帶著張大彪鉆進后山一處天然溶洞，軍工系統的虛擬面板在黑暗中泛著微光。

“消耗200積分，兌換‘簡易兵工廠偽裝模塊’。”

隨著機械提示音，洞內憑空出現幾臺老式皮帶車床，角落里堆著生銹的槍管和劣質黑火藥——全是系統生成的障眼法。

“記住，有人問起就說這是太原兵工廠淘汰的舊機器！”李云龍踹了腳吱呀作響的皮帶輪，轉頭對王承柱道：“把你那門意大利炮拖到洞口，炮膛里塞滿鋸末！”

次日清晨，楚云飛的吉普車碾過泥濘山路。他透過車窗望去，只見山腰間十幾個“工匠”正掄錘打鐵，濃煙從溶洞不斷涌出，儼然一副土法煉鋼的架勢。

“楚團長，請看！”李云龍故意用沾滿煤灰的手掀開篷布，露出幾支粗制濫造的“漢陽造”，“這都是鄉親們湊鐵鍋煉的，打三發就卡殼！”

楚云飛拾起一支槍，指尖撫過刻意做舊的膛線，忽然笑道：“云龍兄，這槍管用的是日本38式步槍的冷鍛工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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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酒宴交鋒**

當晚，新一團團部擺開八仙桌。楚云飛帶來的兩壇汾酒剛啟封，濃烈酒香便壓住了屋外的雨腥氣。

“云龍兄，這第一杯敬蒼云嶺英魂！”楚云飛仰頭飲盡，突然話鋒一轉：“只是兄弟有一事不明——貴部全殲坂田聯隊時，用的似乎是德制MP18沖鋒槍？”

李云龍夾起一筷子醋溜白菜，含混道：“哦，那是從鬼子手里繳獲的。”

“可日軍制式裝備并無此型號。”楚云飛掏出懷表大小的相機，推過一張照片——畫面里赫然是張大彪手持MP40掃射的瞬間！

趙剛瞳孔驟縮，李云龍卻哈哈大笑：“楚兄這洋玩意兒拍得真清楚！實不相瞞，這是咱自己造的！”他猛地掀開墻角麻袋，倒出幾十個粗糙的鐵皮彈匣，“瞧瞧，焊接口還漏風呢！”

楚云飛摩挲著彈匣上嶄新的沖壓痕跡，突然拔槍指向窗外：“既然能造槍，云龍兄可敢與小弟比試槍法？”

話音未落，勃朗寧M1910已噴出火舌。五十步外樹梢應聲斷落三只麻雀，彈孔竟在鳥頸排成直線！

“好一個‘鳳凰三點頭’！”李云龍拍案而起，抄起桌上的毛瑟C96連開三槍。空中飄落的麻雀被轟成血霧，子彈卻全部避開了楚云飛頭頂的汽燈。

滿室死寂中，李云龍抹了把槍口的硝煙：“楚兄的鳥打得太碎，下酒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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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夜襲疑云**

酒宴草草收場。楚云飛車隊剛出山口，魏和尚突然踹門而入：“團長！二營防區發現晉綏軍偵察兵！”

李云龍盯著地圖上被標注的幾處伏擊點，冷笑道：“果然派了暗樁。通知沈泉，把三號倉庫那批報廢槍械運到黑云寨！”

子夜時分，黑云寨火光沖天。奉命“截獲機密”的晉綏軍突擊隊沖進倉庫，卻被埋伏已久的張大彪堵個正著。混戰中，十幾箱炸膛的土槍在鎂粉引燃下劇烈爆炸，將整座山寨化作火海。

“報告楚團長！”滿臉焦黑的晉綏軍參謀顫抖著遞上半截槍管，“我們找到的兵工廠……全炸了。”

楚云飛凝視著槍管上“昭和十二年”的銘文，突然將茶碗摔得粉碎：“好個李云龍，用日軍戰損裝備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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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暴雨將至**

五更天，李云龍站在溶洞高處，望著晉綏軍車隊尾燈消失在雨幕中。趙剛撐著油紙傘走來，傘沿雨水連成珠串。

“老李，楚云飛不會善罷甘休。”

“老子巴不得他來！”李云龍彈飛煙頭，火星在雨中劃出猩紅弧線，“通知各營，把新到的反坦克地雷埋到358團防區交界處。”

“你要主動挑釁？”

“這叫敲山震虎。閻老西要是聰明，就該知道老子背后站著誰！”

雷聲滾過天際，兵工廠里傳來鍛錘的悶響。二十里外，楚云飛正在日記本上疾書：

**“李云龍部疑似獲得蘇援，但其狡詐遠超預估。建議戰區采取如下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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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筆彩蛋）

溶洞最深處，真正的高精度機床在液壓裝置驅動下悄然運轉。王承柱摸著冰涼的三八式野炮炮管，對滿車間的德械裝備喃喃自語：“團長說這是給鬼子備的棺材本，俺看晉綏軍也想躺進來…